你说的那句喜欢我还作数吗.
"나는 너를 볼 수 없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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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江闻.“喂你知道吗,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浓重的消毒水味灌满鼻腔,我透过玻璃窗看他羸弱的身躯陷进病榻,打着点滴的手瘦如干柴,面上紧扣着的呼吸机不断附着上微薄的湿气。心电图上显示他微不可察的生命迹象。面色也惨白如纸。
这是什么地方。
重症监护室。
我抬起手紧紧覆住那道隔阂,像覆住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那样吃力,又像伸手摘星星那样艰难还不切实际。有几缕毛糙黑发挡在眼前,完美遮掩住我模糊的视线。
鹿江闻.“我把命还给你你要珍惜啊。”
鹿江闻.“要好好吃饭。”
鹿江闻.“要好好听阿姨的话。”
心脏烙上坠入谷底的苦涩,硬生生从干涸的眼眶逼出大滴大滴饱满得的湿润。
也要好好忘记我。
和你风雨同舟的不会只有我,和你白头偕老的更不可能会是我。上帝威风堂堂地跟我开了个玩笑,最后给我的名头也只有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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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磕磕绊绊踉踉跄跄地摸索着出了医院,风鼓起衣袖时总算清醒了一点。脑海里只盘旋着那副伪善的斯文嘴脸以及她脱口而出的让人犯恶心的废话。
只见她做作地理理头发,嘴角的弧度夸张抽象。
“我会给你办理S市最好的私立高中的入学手续,你收拾收拾明天就离开这里吧。”
其实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从骨子里生出的鄙夷。
或许是沉寂了太久的忍无可忍与自认为的无需再忍,我状似无奈地微笑着鹦鹉学舌一般伪善地笑开。紧接着又猛然间想起那些美好的陈旧的被视作垃圾是回忆,拨开前额刘海淡淡地抿起嘴敛去面上的情绪。
深藏在长袖下的手骤然握紧,我最后抬起头再看了看她,然后弯下腰以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姿势来迎接闹剧的谢幕。场景神似那年那天大雨滂沱下我雨泪混合间的苦苦哀求。是如出一辙的无可奈何与恨之入骨。
在高压下我学会的只有委曲求全啊。
鹿江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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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其实挺难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