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射箭

他看到她在牵起他的手的那一刻有一些恍惚，仿佛这不可能，但确实真的。不仅他有些恍惚就连她自己自己也一样。

“好，阿姐。”他笑得灿烂无比。他心想阿姐不记得没关系，他自己记得就好，只要阿姐一直都对他这么好，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

“走吧！我们去射箭吧！”她对他说。

此刻，她与他携手在皇宫中漫步，四周静谧无声，唯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宫殿中回响，仿佛在向这个世界讲述着他们之间的故事。

“都听阿姐的，只要能和阿姐一起，无论是做什么我都很开心。”他说的时候是笑着的，这笑的很是天真无邪，可是皇宫里的人哪有天真无邪的。

她看着她突然有了些触动，忍不住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可是太高了她摸不到，就在她放弃的时候眼前的男子突然低下了头抓住了她即将伸回去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头上。

此刻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眼前人长的可爱，忍不住想摸一摸他的脑袋了吗？她不知道，但这摸脑袋的感觉似曾相识，可她就是没什么印象。

“抱歉，我觉得你太可爱了，没忍住。”她慢慢放下收说道。

他看着她离去的手说：“没事。”他的眼底尽显失落之感。

………

北离的城池往往驻扎着军队，而军队必须有练兵习武的地方，以保持旺盛的战斗力，这种设施称之为演武场也称教场或校场。与“演武厅”不同在于：“演武厅”一般是高级将领练武场的地方·“教场（演武场）”一般是普通士兵操练和检阅军队的场地。

不一会他们便来到皇宫的一处地方，这地方是专门供皇子们学习射箭的地方，那个地方就是演武场。

这个演武场，非常之大，足以容得下五千余人。

皇宫内的禁军，便经常在这演武场练武。

凌瑶看着这地方说道：“这可真大，真不愧是皇家射亭，够大够气派。”

演武场这个时候没有人，但上面兵器十分的齐全，刀枪剑戟无一不全。

凌瑶手在兵器上扫了一圈，问她，“阿九，你想要哪一个？”她愣了愣，她没想到自己会脱颖而出一个“阿弟。”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的的确确认识这个“毒舌老九”。”

他没想到她回叫自己以前的称呼，一时间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一眼看过去。

这里的好兵器不少，名刀名剑，许多都被裴怀安收在这里。

而且，暗器与刀剑注定是与她很缘。

可是她没有拿，最后她一眼扫过，视线停在一把弓上。

她想起了颜不灵的那把弓。

这把弓与他那把不遑多让。

通体漆黑，弓身修长，弓弦也是黑色，看上去就十分的威武肃杀。

弓箭虽然也不易习得，但比起刀剑这些要依靠自身身手的兵器来说，对她而言算是最易上手的了。

她将弓抽了出来。

萧景瑕见她选了一把弓，“会射箭吗？”

萧景瑕看了看眼前的女孩说道：“不会，我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所以…。”

“我教你。”说完她看了看眼前的男孩又看了看手中的弓。

随后她拉弓试手。

凭她的力气，她完全可以拉开这把弓。

萧景瑕的背贴在她的胸膛上，她能听到他的心脏正在有力的跳动。

只是大抵因为是习武之人，所以他能听到他的心跳很急。

凌瑶握着萧景瑕的手拉开弓箭。

凌瑶和他差半头，她和他在同一高度，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盈握的指尖。然而，当她低头靠近他时，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跳加速，此刻他的脸有些红，他靠的她怎么近，时不时还会闻到她独自散发出来的体香。

凌瑶头发上的香气扑进他的鼻中。

萧景瑕轻轻吸了口气。

他此刻与凌瑶相距不远，仿佛近得贴在了一起，她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轻轻地触碰到一点点，便微微地动了起来。

“怎么了。”她问。

他艰难地抿唇，抹了下鼻子，强硬道，“没事。”

他又强迫自己若无其事地可能看向前方，尽量不叫眼前的女孩察觉。

萧景瑕第一次射箭，凌瑶的手包裹住他，避免他的手指被箭伤到，手指上的扳指挡住羽箭，“阿弟，我松手了。”

萧景瑕说，“好。”

两人一同松手。

箭支直飞而去，射中箭靶。

凌瑶看着他说，“你自己试一试。”

萧景瑕拿了弓，可他的力气拉不开弓。他十几年都娴静安生，总不能因为学了几天的武就成了力大无穷的女壮士。

凌瑶又帮他拉弓。

“你来瞄准。”

萧景瑕瞄准。

第一次射箭，他并没有经验，以前只是偷偷的看过几次射箭，而且自己也不是习武的天才，射得离靶心很远，只是勉强没有脱靶而已。

凌瑶说，“阿弟真厉害。”

萧景瑕可不觉得自己厉害。

凌瑶笑着说说，“我第一次射箭，直接就脱靶了。”

她那个时候拿不起弓，就只能胡乱射，射得满演武场都是箭，长老们还对他超不服气呢？最后自己还是征服了他们，以至于现在他们对自己就相对自己孙女一样。

萧景瑕笑，眉眼弯弯，语调轻柔，“你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