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亦楠迅速换下了不便走路的舞鞋与服装,换上了一件吊带长裙,妆也没卸就慌忙地询问着身边的人,寻找着请来钢琴师的负责人。询问无果,她只能失魂落魄地低着头走出剧院。“楠儿。”一出剧院,她就听到了这个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轻唤着她的小名。
楠儿,这样温柔的称谓只听他叫过一次,就是他们离别的那天。别亦楠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他们重逢的画面,或许是在公交车站,我坐在窗边,你在窗外,我看见了你,近乎疯狂地拍打着窗口,面色潮红,想把阻隔在你我之间的障碍全部撕裂;亦或是远走越远,再无交集。
如今他们以这样平静的方式重逢,别亦楠的心却不平静,蓄在眼眶中的泪水决了堤。张艺兴似乎早就想到别亦楠会哭,掏出了手帕,走上前一把把别亦楠拉进怀里,细心地为她拭去眼泪。别亦楠死死地扣着他的肩膀,哭得更是起劲,张艺兴抱着别亦楠的臂弯也紧了几分,宠溺地说:“你怎么还是那么爱哭,还和当年一样。”“你..你才爱哭,我..我是..”别亦楠一抽一抽地反驳,张艺兴看不下去了:“行行行是我我,我爱哭,你别话都说不清楚了,不哭了昂。”别亦楠这才离开张艺兴的怀抱,从他手里抢过手帕用力擦着眼泪鼻涕。“好了你轻点啊,擦坏了我可怎么像你爸妈交代啊。”说着张艺兴便把手帕拿了过来,轻轻擦拭着她的脸,而别亦楠的小脸儿蛋因为哭过,所以眼眶周围,鼻子,脸颊都粉红粉红的,好似一颗白里透红的水蜜桃,张艺兴看得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耳朵根。
别亦楠发现了张艺兴的不对劲,“你,你怎么了?你脸红什么,难道太热了?不该啊这天气晚上也挺凉快的。难道你发烧了?可刚才还好好的。”说着用手试探了张艺兴的体温,嗯,确实有点热。被别亦楠有点冰凉的小手碰了自己的额头,张艺兴终于清醒了些,招呼着别亦楠上车了。
吴世勋坐在车里,看着亲昵的两人,气不打一处来,猛砸了方向盘一拳,砸到了喇叭,把远处的别亦楠吓了一跳。
回到家的别亦楠把别爸别妈叫了出来“爸妈,看谁回来了!”别爸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谁来啦?”“伯父伯母,好久不见。”张艺兴谦和一笑。别爸别妈一听跳了起来,“原来是艺兴啊,快快快,进来进来,楠楠,快点去给你艺兴哥切水果去。”别妈对这个“未来的女婿”可喜欢得不得了,你看人张艺兴钢琴师,收入稳定可观,性格温柔体贴,长得也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谁看了都喜欢。而张艺兴早已习惯。“妈,怎么艺兴哥一来就有人帮切水果吃,为什么我天天回家就没有?”亦楠幽怨的看着别妈。“你呀,要是能找到一个像你艺兴哥这样的女婿回来给我,我肯定天天切给你吃。”她一边拉着张艺兴寒暄一边回答别亦楠。“妈,我才多大啊,才十八哎,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不想养我了?再说了,人家艺兴哥才貌双全,我要是把他抢走了,那得有多少女人要恨死我呀?而且我一直都是把艺兴哥当...”“好了伯母,楠儿还小,可以不用那么着急的,伯母您的基因那么好,又嫁给你对您那么好的伯父,楠儿也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好归宿的。”张艺兴打断了别亦楠接下来说的话。
可是楠儿你知道吗,我,不想只做你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