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社:来自伯爵的秘密【三】
“下一个目标……”杰克正在和斯克计划着。
下一个目标？又要屠杀吗？在一旁偷听的克利切咽了咽口水。
“嗯？皮尔森先生？”斯克管家回了一下头不经意看见了克利切。
“斯克……斯克管家……”他试探性地又望了望旁边的杰克，“还有……约翰先生。”
杰克单膝贴地蹲了下来，脸凑近克利切，右手轻轻地捏着他的下巴。
这个动作好像是对克利切来说有一点熟悉，在那个晚上，那个属于杰克肆虐的晚上，他在血腥中遇见了开膛手，从死亡中逃生，但是……他的情感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与之前不同，他的动作明显轻了很多，温热的指间残留着一丝玫瑰花香，凑近的那张好看的脸让克利切留恋。
“克利切先生，您听到什么了吗？”杰克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反而眼神里凝结出了可以融化冰山的温柔。
“我……我只是想要来找约翰……约翰先生。”克利切吞吞吐吐。
杰克站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
“不过……”克利切扯了扯杰克的衣角，“我也想帮忙。”
杰克眯了眯眼睛:“想帮忙？”
“嗯嗯。”克利切高兴地点了点头，他觉得他应该会同意的，毕竟多一个人帮忙就更加好了。
“您还是早点去睡，天黑了。”杰克笑了笑。
天黑了，开膛手……又要动手了吗？
克利切转身跑进了房间里，上了床，蜷缩在被子里。
怎么回事？心好疼。
又要动手了吗？我真的很想帮忙，我只想证明我不是杰克先生的累赘！
深夜，毫无睡意的克利切看了看窗外，月亮升得很高了，或许他该做些什么来帮助杰克，哪怕是杀人的罪孽。
他也愿意。
他穿好了衣服，走到杰克的房间里却发现空无一人，是已经走了吗？
他刚想离开，却发现桌上的那张骸白色面具。
是……杰克先生的？
或许，我真的可以帮他些什么，克利切这样想着。
他把面具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
雾气越来越重，原本流银一般的月色迷失在这魔鬼出没的城市，消匿在这白教堂旁边的某一条静谧的小巷。
杰克先生会在哪里呢？
他搓了搓手，好让手暖和起来。
会不会是在哪一条巷子里？
他寻觅着。
不经意间瞥见了旁边巷子里的一丝灯光，会在那吗？
确实，在那。
只是……她在反抗？！
她手中也持有刀。
看样子挺厉害的。
“开膛手杰克——是吗？”这个女人轻蔑地问道。
一旁的克利切能够感受到杰克的暴戾:“您的生命将要结束了。”
“自以为是。”她笑了笑，刀刃划过了杰克的手臂，血液渐渐渗透了他黑色的衣服。
啧，真麻烦。
杰克皱了皱眉，不过他的猎物是不会那么快放放弃的。
他一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臂，用力一拐，另一只手上的刀刃正准备斜过她的脖颈，她却用力将他推开，但是仍然留下了一道浅红的印痕。
“被开膛手看上的猎物，还想挣扎吗？”
“杰克，我会终结你带来的恐怖。”
她能感受到来自开膛手的暴戾。
……她远远不够资格去挑战他。
Fight in the night,
（黑夜里的搏斗，）
Anger with blood,
（带着鲜血的愤怒，）
Fight tooth and nail.
（用尽力气反抗。）
溢出的鲜红血液让杰克更加兴奋，他忍不住想要立刻将这具女胴体撕碎。
This is my home court,
（这是我的主场，）
The Ripper's killing has nowhere to go,
（开膛手的杀戮无处可逃，）
It's no use resisting.
（反抗也是无济。）
不经意间的一个角度，杰克瞥见了角落里的克利切。
他怎么在这？！
迟疑几秒，无疑是被对手抓住时机。
带着仇恨的利刃在雾色里划过，那一瞬间的克利切将这一切看得清楚。
他，或许该为他做些什么……
毫无顾忌地冲过去，挡住那把刺向他腹部的利刃。
0.1秒，很长。
刺穿心脏。撕心裂肺的一声让杰克一愣，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这一刀其实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完全可以躲过的……
但是……一切都晚了。
鲜血染尽了云雾，带着卑微的生命无声地陨落。
杰克的震惊，愤怒在不断上升。
刹那，能感觉到气氛发生的改变。
她踉跄了一下，手中紧握的刀滑落在地上。
暴红的眼睛，魔鬼。
被惹怒的魔鬼。
她感受到自己的无力。
带着愤怒，鲜血的歌声有悲凉。
Angry to the point of madness,
（愤怒以至于疯狂，）
The Ripper said,
（开膛手说过，）
To bully what belongs to him,
（欺负属于他的东西，）
It's gonna end badly,
（下场会很惨，）
It's not just death.
（不只是死亡。）
……
“我带你走……”杰克抱起奄奄一息的克利切，富有磁性的男声依旧好听，只是悲伤的腔调是不应该是属于一个杀戮的开膛手的。
他抱紧了怀里的人儿，但是又怕伤害到他，“不会有事的……”
“约……不，杰克……先生……”克利切笑了笑，来自将死之人的喘息，“感……感谢您……”
“请坚持住。”杰克低着头，尽量不表现出其他情绪，这句话与其说是请求，还不如说是命令。
“其实克利切……很喜……欢杰……杰克先生的。”偷偷从微笑中流出的眼泪让克利切有窒息的感觉。
死亡，不见皓月，不见星悬，只有黑暗。无路可逃的黑暗，侵蚀血流成河的伤口，开始虚浮。
一点点地坠落，消逝。
从那停止的心跳开始冰冷。
……
被血腥笼罩的黑夜，迷雾环绕的伦敦。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
地位高贵的他，却拯救不了一位男孩卑微的生命。
还剩下什么？
那些不堪的。
“约翰先生，您……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放心，我一定会保守住秘密的。”
“您的——东西？”
“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只是想要来找约翰……约翰先生。”
随风飘荡而去，他带着他的记忆。
以及手中被血液染透的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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