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维尔带着两人去处理遗体(?),其中一人发现有点奇怪……
“奥维尔阁下,那个尸体……”那士兵问道,“好像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等等,好晕……”奥维尔感觉不对,却开始失去行动能力。
三人昏倒。
过了一会儿,艾德雯娜前来,只看到昏倒的三人,以及可疑的脚印和血迹。
“那女人果然没死。”她看了看那些痕迹,“但是伤得很重!”
按琉璃笔记所示,短时间内那罩衣没办法再次治疗穿着者。
她走不了多远!
所以艾德雯娜选择顺其自然,叫人来后,就默默走开了。
再去看看逃亡者吧。
“呼——”看了看表,飞猫说道,“看来成功了。”
“成功什么?”杰看了看兄弟,“他们……逃出来了?”
“不,是那些家伙不会追过来了!”
“……”杰一时沉默,之后拔出佩剑,剑指兄弟!
“等等!”籽岷和炎黄发现异动,“你干什么!”
五歌马上抱住父亲:“别动手,飞猫,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猫沉默,之后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便说:“因为他们只要选择留下,就必死无疑!”
“他们是‘源点’,是方块大陆和平的守护者!”橙子疑惑,“怎么会……”
飞猫掐灭烟,毫无感情地说:“但是,不是战士!”
一语中的!
“明明又不伤害他人,为什么他们也要死!”杰已经忍不住兄弟的言语,“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哥哥。”飞猫没有正面对视兄长,“‘不杀’的觉悟,没有勇气和为之战斗的决心,焉能……贯彻到最后?你自己是不是也缺了些,比如……”
飞猫指了指抱住杰的五歌:“和你女儿一样,为了理想而战斗的决心!”
“这……”
“我知道,你对嫂子有愧,但这不是放弃奋战的理由。”飞猫转身准备离开,“‘源点’是你打造的,但是三个分部各自独立运行,为什么……艾德雯娜不去偷袭海滨国分部的人?不去偷袭妹妹主管的冰雪国分部的人?”
“那不就是……以暴制暴?”
“呼——”飞猫掏出一壶酒,一只碗,“以暴制暴?和畏畏缩缩比,哪个更适合守护和平?”
斟酒,之后缓缓倾洒于大地,之后又是一碗。
最后,飞猫自己饮下一碗,继续说道:“籽岷,这个礼节,你知道吧?”
“祭奠逝者……”籽岷回答,“但是为什么要倒酒于地两次?”
“给两个人,一个是惨死的嫂子,一个……”飞猫望了望河水,“是不被理解的人。”
“不被理解?谁!”杰有些恼又有些疑。
“被你赶走的,好自为之吧,哥哥。”飞猫说完,回身靠近杰,在他耳边又说了一句,“毕竟……你对她们母女三人有愧,对不?”
杰开始冒冷汗,看着兄弟自己离开。
“接下来……我去哪?你们去哪?”杰喃喃说道。
五歌松手,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父亲……
六人有些难受。
“去学园……”炎黄看了看附近,“这里还是南部港口,我们怎么可能这样子去学园?”
此时,一辆轻巧的马车驶来。
“各位,久等了!”车夫斗笠遮脸,“在下南宫时九,负责护送各位撤离。”
说完,抱拳行礼。
车上,一人掀起布帘。
“孩子们……”熟悉声音传来,“终于……再次看见你们了!”
“方校长!”五人异口同声,而杰……“方老头!”
“嚯嚯嚯,只是分身而已!”方校长说道,“马车是学园雇人驾驶来的,毕竟……”
“毕竟什么?”籽岷发觉不对。
“毕竟由于橙子的身世和粉鱼的身份,所以现在学园那有些小麻烦。”
“这……”粉鱼有些惊异,“是不是她……”
“布克斯?她这么隐忍,怎么会放出消息?”方校长的分身有些黯然,“毕竟……”
“老先生,别说了!”马车车夫制止了方校长,“毕竟……那就有些乱了!”
“好吧,别对她动手了,你真的……”方校长对着粉鱼欲言又止,“不能暴露自己了!”
“那下一步,我们去哪?”炎黄问道。
“对,总不可能自己去中心城把朋友交给他们吧?”五歌有些急。
“对了一半。”方校长说道,“去中心城,毕竟那些人暂时料不到这种可能。”
顿了顿,方校长说道:“至于交通工具嘛,这位时九先生的会送你们去那的,而且中心城学园的校长和我很熟,自然会保你们一时。”
“然后到时候,再撤到方块学园?”籽岷问道。
“对!”说完,分身消失。
“不过……”炎黄有些尴尬,“那位驾马车的……应该姓南宫吧?”
“而且‘时九’听起来不像是大名啊!”
“哈哈哈!”这个和侦探社差不多大(19岁)的少年笑道,“是的,我九点出生,所以我的小名是‘时九’。至于大名……嗯嗯。”
少年稍微收敛了笑意:“大名:南宫错!”
“为什么名是‘错’?”炎黄吐槽。
“毕竟我出生时预产期提前了。”
炎黄石化……
“好了,各位上马车吧。有人在中心城那……恭候多时了!”南宫错再次抱拳。
炎黄籽岷扶着粉鱼橙子上车,但是五歌没有上……
“五歌!”炎黄招呼道,“你干什么?父女重……唔唔。”
南宫错捂住炎黄的嘴,看了看五歌那:“干什么不上来?”
此时,杰背对着女儿:“对不起,歌儿。”
“……”五歌其实也注意到杰这次变化了称呼,“你……真的认我了。”
“嗯,但是也打算离开了。”杰掏出口袋里的家族徽记,“因为……我觉得自己不能跟着你们。”
“为什么?那里有人帮忙!”五歌问道。
“因为……你叔叔说得对,我……真的需要反思。”杰看了看佩剑,“我的觉悟,真的差了些决心!”
说完,自己离开……
五歌追了上去。
“别过来!”杰回身,用未出鞘的佩剑击倒五歌。
之后继续远去,喃喃说道:“对不起,女儿。”
等五歌爬起来,杰已经走远了。
只留下家族的徽记。
五歌捏紧徽记,站起身,然后走向同伴的方向。
眼神少了些少女的感觉,多了许……寒意……
好像在那几个瞬间过后,她长大了——虽然未必完全。
这是籽岷和炎黄的想法,之后,他们在三位女士上车后,看了看周围没有追兵,也跟着上了马车。
“走吧。”南宫错似乎在与马儿对话。
马车出发……
10月15日,18:00,夕阳西下。
之后月亮升起,但还尚未化为半月……
夜色中,一个白发的面具男子走来——虽然只有170公分。
他看了看洞穴里已经干涸的部分血迹,以及昏睡在地上,枕着石头的间竹。
银发染血,断臂处伤口未愈,背上的伤口更是开始溃烂……
但她看上去就像是在单纯地歇息一样。
看来……这货是打算埋骨于此了。
“你这家伙,都要死了!”男子摸了摸面具,“怕那些家伙发现侦探社?那也太过了!”
的确,为了掩盖痕迹,拖着被背刺而且丢了右臂的身体渡水,几乎等于自杀!
“真是佩服你啊!”男子处理着昏睡者的伤口,“有必要吗?”
还好发现的早,不然……
“好了。”男子背起这个不要命的,“别给我现在去死!中心城那要人看(kān)啊!”
说完,背着这个不要命的离开了。
月光有些黯淡,马车疾驰,路边,一匹骏马掠过。
“看来……”南宫错笑道,“这局我们有底牌了!”
【第一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