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青烟袅袅,眼前都蒙上一层水雾,寒冷,刺骨的冷。她向手心哈气,搓了搓脸,脸上似乎有水留下,她尽力去看,一片模糊。远处传来招呼声,她不受控制径直走过去,只听:“姑娘,喝汤吧!”。
千百年来,桥上第一次传来如此大的声响,众鬼围看,孟氏的碗,碎了,那女鬼不知所踪。
清早起床,朦胧的睡意抵不过生意,终于在无所事事了几周后迎来第一单。
我嗯?这倒是个大城市,呵,要离开了吗?
村长你怎么还没出门?村口的车等了许久了!
我就来就来,这回远呀!
最后望一眼,重重的关门声拂去惆怅,或许新生活能带来希望。
路途颠簸,几番周折后最终抵达。电话里听声音是个小姑娘,见了面才知五大三粗的汉子害怕起来还能变声。医生要尊重病人隐私,便且称他为猛男吧。
猛男您总算来了,这几天越发恐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由着身形还看得出猛男正常时的块头,因这事已经消瘦得令人哀叹,倒不至于不成人形,但,能清楚的看出五官下陷,最周围一片青碴胡子,眼神飘忽不定,疑神疑鬼。
我这时机倒也巧。
猛男宁您可快救救我吧,别打这哑迷了。
我你可知我是做什么的?
猛男您不是阴阳先生吗?
我我可只是个心理医生啊!
猛男一听拍桌直起,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雷霆一击也能让人抖三抖。
猛男他娘的,敢骗我。医生能做什么?我还是再找能人吧。
我非也非也,建国都这么久了,早都不允许动物成精,先生当道了。
猛男这么说,你有法子,那我到要问问你,那天我在电话里没说清楚,你猜猜到底是什么?
我当时你说你一直在做噩梦,只是为了掩饰现实,事实就是,你真的能听见,看见那东西。
猛男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静静地开始回想。
我缘起缘灭三生注,今朝梦返故人归。
猛男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有没有办法?
本以为他能懂,果然苟且之人躲了三世依旧不知悔改。
我等着吧,她还会再来。命数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