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大雪纷飞，卓府大门前，白衣少年愣愣地看着浴血归来的哥哥，以及哥哥怀里将要被雪覆盖的女子。

　　卓翼轩的视线从女子脸上移向少年，轻唤：“小宸……”

　　“哥！”少年着急地奔向无力跪了下去的卓翼轩。

　　“救她……”

　　彻底昏死前，卓翼轩都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

　　少年向插在女子心口的云光剑伸出手却又顿住。

　　少年的无措持续到哥哥归家后的第三日。

　　父亲回来了，拖着满身疲惫。

　　可父亲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只请来医师问了问哥哥和那女子的情况，便再没有后续。

　　少年日夜守着哥哥，不知守到第几日，哥哥终于醒了。

　　还不待少年开口关切，卓翼轩便率先发问：“她人呢？怎么样了？可有事？”

　　看着哥哥着急的模样，少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还是答了。

　　“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还昏睡着，医师也不知她何时才会醒。”

　　卓翼轩慢慢松开抓着少年的手，给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哥哥是不小心误伤了她吗？”

　　云光剑没有亮光，女子体内也无妖力，说明女子并不是妖。

　　基于父亲、哥哥对女子的在意程度，少年只想到了这一个原因。

　　卓翼轩摇了摇头，没言语。

　　少年不明其为何意，但看出哥哥不想多说，便没有再问下去。

　　“小宸，替我照看好她。”

　　少年神色立马忧愁起来，“哥，你才刚醒，就又要出门吗？”

　　卓翼轩温雅一笑，“我是去缉妖司。”

　　“哦……”

　　待少年走后，卓翼轩去到云光剑前，略带犹豫地伸出手。

　　当卓翼轩指尖触及云光剑的瞬间，云光剑发出刺眼的蓝光。

　　本不该的……

　　卓翼轩盯着云光剑缩回手，有些失神，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

　　“冰夷为妖，但被世人尊为神明，而你！虽为神，却因一身妖力，人人惧怕，这究竟是个什么道理！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滚。”

　　身边的邪祟聒噪个不停，她又死活出不去这个混沌空间，司离忱能有好脸色给才怪。

　　“你神气嚣张个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连个凡人都不如！？”

　　司离忱以为对方在嘲笑她的无能，出不去这破地方，顿时火了。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劳什子天神，我是妖！货真价实的妖！没事干就去治治脑子，不说话也没妖把你当哑巴！”

　　“你！”

　　“我什么我？你激怒我，不就是因为除了我这妖，没人能到这儿，没人跟你说话，你无聊嘛，可你越想激怒我，我越不想让你如意。”

　　不知是何原因，每当司离忱面临生死关头时，便会来到这没有时间、日夜、尽头的虚无空间，与这邪祟作伴，由不得她不乐意。

　　“永无止境，是很无聊啊……”

　　邪祟的声音变得悠远，好似他早已算不明白自己在这游荡了多久。

　　“等你什么时候承认我是妖了，我就大发慈悲同你说两句。”

　　邪祟讥笑起来，带动司离忱周边的云雾，像在嘲讽她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