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还不适应被别人护着的司离忱木讷地摇摇头。

　　“甄枚甄大人！你这是何意？”卓航生指着地上崇武营士兵的尸体质问。

　　“这样，缉妖司总该满意了吧？”

　　闻甄枚此言，缉妖司皆蹙起了眉头。

　　“你们崇武营行事如此粗暴，还有——”

　　“缉妖司是要继续咄咄逼人吗？”甄枚打断卓航生。

　　“怎么就成了我们咄咄逼人，明明是你们心里有鬼！你们滥杀无辜！”缉妖司中有人忿忿不平地想要冲上前与甄枚理论，被卓翼轩拦住。

　　甄枚再斩一人，所有嘈杂声都消失了。

　　卓翼宸想要上前，却被司离忱按住臂弯。

　　“这样的交代还不够吗？缉妖司难道是想我崇武营全营为一个沈钰偿命？是不是太霸道了些？”甄枚装出无辜的模样道。

　　“你！”卓翼宸刚想说话，就被司离忱点了哑穴。

　　“向王的意思，缉妖司还不明白吗？”向王亲卫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只高傲地目视着前方提醒。

　　良久的沉默后，卓航生方才道：“明白。”他和卓翼轩的脸上没有分毫愤怒，他们冷静，因为知道向王势力的崛起必然导致缉妖司落败。

　　崇武营是向王的爪牙，其态度嚣张，屡屡设计打压缉妖司，根本原因是有向王在背后撑腰，又或是授意，那么向王就势必不会让缉妖司将沈钰之死再追究下去。

　　不过用人命来强迫缉妖司闭嘴这招，的确高明。

　　这不，卓航生领着缉妖司众人退去不久后，几颗血淋淋的人头便被崇武营大张旗鼓地送至缉妖司门前，而一句轻飘飘的“涉案人等皆已偿命”便让缉妖司受尽天都百姓指点。

　　讨公道的成了不可理喻、十恶不赦的代名词，罪魁祸首反倒成了可怜无辜的受害者。

　　何其荒谬，何其可笑。

　　“我迟早一把火烧了崇武营……”司离忱朱唇启合。

　　卓翼轩来到她身边，“真到了那一天，你又与崇武营何异？”

　　司离忱不悦地瞥卓翼轩一眼，“你还开始教我做事了。”

　　“犀灵香是幌子吧。”卓翼轩突然道。

　　司离忱转身离开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卓翼轩，微微一笑，“何以见得呀？”

　　看着那不达眼底的笑意，卓翼轩愈发坚定心中的猜测。

　　“你的目的达成了。”

　　“什么目的。”

　　“让崇武营以命偿命。”

　　司离忱脸上的笑慢慢消失，面容便显出几分森冷。

　　她回过头不再看卓翼轩，淡淡道：“不应该吗？”

　　司离忱目视前方，目光幽深，“我们妖做事一贯如此，你要看不惯，可以装不知道，反正杀人的又不是我，你也不能拿我如何。”

　　她再度勾起嘴角，却并不是真的感到高兴，只是满意。

　　望着司离忱离开的背影，卓翼轩神情复杂。

　　以她的心计，怎么会拿不稳香炉呢？

　　是向王不敢冒险赌犀灵香能否通鬼魂，怕失去崇武营这副利爪，是他们自己害死了自己。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你想说什么？”

　　“我们哪里霸道了，分明是他们——”

　　“哦，说来说去，不也就这么两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