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不知道该说什么,无数情绪涌上心头,却无法诉说。
“卡尔,我知道你可能一下子不能接受,没关系的。”
他的眼神在那张通红的脸上游走,温柔又眷恋。
“约瑟夫先生…”
“卡尔可以拒绝,但是不要讨厌我好吗?”
“不讨厌,我从来没有讨厌过先生,以后也不会！“卡尔急忙否定道:“相反卡尔觉得先生是很好的人。”
“先生是我的恩人,先生给了我上学的机会,让卡尔再也免受欺凌”
约瑟夫想起,初次相见时,小伊索缩在一个脏兮兮的角落,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小心翼翼地蹲在那里,怕弄脏了工作服;无声地哭泣,怕招来他人的嫌弃。
像他已故的弟弟…
克劳德。
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收留了他。
约瑟夫轻轻地揉了揉卡尔的发顶。
”卡尔,我只是给了你,应有的幸福。
我不算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没有你口中那般完美,但我很开心,在尔心里我的形象并不差。”
约瑟夫轻轻地抱住了他,像是要满地的碎片重新组装。
太像了。
克劳德也曾像卡尔一样,受了欺负,躲在角落偷偷地哭,明明很优秀,可父亲始终对他不满意。
他对克劳德常觉亏欠。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寒意料峭的初春，是我活了下来？
他不想再失去长尔了。
约瑟夫抱得很紧，卡尔有些喘不上气。
“呃...先生。”
疼。
“对不起”约瑟夫急忙松了手，是他没控制好自己。
一
卢卡现在很尴尬...真的很尴尬。
因为…
偷偷地摸老师喉结被发现了。
阿尔瓦死死地抓住卢卡的手腕，阻止了那只准备作恶的手。
“不是！老师…你听我解释！”卢夫的脸蹭地一下红了“我帮你抓虫子…对！抓虫子！！！”
“哦？什么虫子？”
“呃…苍蝇，苍蝇...”
“哦？什么颜色的苍蝇？”
“啊？黑的..吧。”
“雄的雌的？”
不是？什么玩意，这哪知道啊？不研究生物学啊？
“老师，你是不是在逗我玩？”
阿尔瓦轻笑一声，把他的手拉近了些。
“不是想摸吗？给你摸”
！！！
？？？
神马？
太暧昧了吧，卢卡大脑宕机了。
他急忙抽回手，满脸通红，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老沙蝗…你逆天发言…
他光速飞回座位，低头掩饰自己的窘态，妄图逃避。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视野里，抽走了他写的论文，卢卡缓缓地拾起头，等着他挑刺。
但阿尔瓦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嘴角带着笑，夸了一句：
“写得挺好。”
？
“下午来实验室。”
??
“证实一下你的推论。”
行，为了永动机，暂时忘却刚才的一切。
…
等卢卡走，阿尔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
＜约瑟夫先生＞
11:32
阿尔瓦：你给他写的情书是不是丢了？
12:41
约瑟夫：在你那？
阿尔瓦：中午来取。
约瑟夫：下午不行吗？
阿尔瓦：下午有事。
约瑟夫：···我中午也有事
阿尔瓦：放桌上了，下午自己来拿。
似乎想起了什么，阿尔瓦又发了一句
阿尔瓦：你的事怎么样了？
约瑟夫：卡尔还在考虑…
约瑟夫：你还是关心关心你那边吧 我的建议是：爱要大胆说出来！
阿尔瓦：别管。
手机另一边的约瑟夫：…
行！你清高，到时候跟别人跑了就开心了！
阿尔瓦放下手机，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在极力地克制下，心脏还是狂跳不止，指间仿佛还留着他的余温，让他贪恋不已。
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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