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月,天空蓝得像一汪海水,秋风荡漾,夹杂着桂花浓郁的香。
太阳很晒,空气很干。闷热又干燥的环境让我头上的皮肤很不舒服。
我拉着衣袖拢盖在自己的手上,生怕哪一寸皮肤被太阳光照到。
背着书包、拉着行李箱走到教学楼。现在是下午两点四十分。教学楼内的一间间教室里是教师在授课。
虽然已经开学一学期加两个月,分班考试、月考也过了。但我却是第一次来到这学校。陌生的环境让我有点无措。
我在心里想着:进班会不会太尴尬?要不要下课了再偷偷进去?
欲哭无泪。可既然都来了,还是好好听课吧。
我只能把行李箱暂时放在楼梯间,等吃晚饭时再拿回寝室整理。
教室是在一楼,高一(3)班。我吸了口气敲门。
“Come in。”
是英文,这堂大概是英语课。
“报告,我......是新来的......同学。”
气氛很尴尬。开门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随后又爆发出激烈的讨论声。就好像我是什么稀奇物品一样。
这个班的英语老师是个戴着眼睛,扎着低马尾的女人。她摘下自己的小蜜蜂:“新同学是吗?先来做个自我介绍,我问一下你们班主任什么情况。”
我点头。等她出门去打电话后,我磨磨蹭蹭地站上讲台,紧了紧书包带:“呃,大家好啊,我叫俞瑭,十五岁。”
教室里再次回到一片哗然的状态。有些是在讨论我这位突然驾到的同学,有些在自顾自写着习题。
我一个人尴尬地站在讲台上,不知道可以做些么,于是只好揪着书包带摆弄。呆呆地站在讲台上,看着窗外梧桐的树梢,看飞过的一两只小雀,或者偷偷打量着台下的同学。
“咔嚓”门开了。
老师进来,全班又成了一开始安安静静的乖巧模样。双标表现得淋漓尽致。
“俞瑭是吧?你们班主任说班上没有其他位置了,这样吧,你先站在后面听一节课,等到下课让班长带你去搬座椅。”
我点头:“嗯。”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后排。
“Ok,continue with class(ok,继续上课)”
“喂,同学。”
我听到旁边的悄悄声:“这里有张多余的凳子,要坐吗?”
那是个女孩子,很精致,和我一样的蓝发蓝眼,一双好像小鹿的眼睛,高高的鼻子上挂着蓝色眼睛,卷发遮住两边的耳朵。
长得温柔又可爱,很有亲和力。
“啊,谢谢。”
我应声后拉着后面那张胶凳子坐下。事实上我原先已经注意到了,但不太好意思坐。既然这位同学都这么邀请了,我就当是“盛情难却”吧。
一个人坐在过道上还是很不自在,尤其是老师让画重点、记笔记的时候。没有任何硬板支撑着让我写。这堂课我听得烦躁,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手里断墨的笔剥去了。
“同学,请问你有多余的笔吗?”我忍无可忍,不得不问刚刚那个建议我坐下的女孩子借。
女孩子苦恼地说:“我没有了,可能帮不上忙。”
“九木同学,不要和新同学讲小话了。已经发现你们两次了哈。”随后,这位英语老师很贴心地又提醒道:“这里是重点,大家要好好听。”
九木?是稻妻姓氏,原来是个稻妻人。
九木同学应了两声台上人的话,又匆匆地转头给我提了个建议:“要不你去问问你左边那位同学吧。”
我客套地说了句谢谢。
左边是个能驾驭公主切加狼尾的少年,长得乖乖的。但总给我一股“与我无关”的气质。
我不打算和他借。毕竟没有和他搭过话,我又是那种不太擅长第一个开口的人。找九木同学借笔单纯是因为她和我搭过话,于是自然觉得她是个好讲话的。
我转头去听课了,笔记什么的,就凑合着吧,能不能记住只能全凭运气了。
于是迫于无奈,我只能边听课边背下黑板上的语法和句式。我本以为自己靠这种节奏可以凑合着熬过一节课。奈何后面的知识点越来越多,我已经开始感到吃力了。
心烦意乱,我不由得发出一声“啧”表示自己的不满。
“给。”
“嗯?”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按动笔,我本能看了眼递过来的人。
是左边那个男生。
他将笔丢在我书上后就立刻收回了手,一幅淡漠的模样,好像一切都不是他做的。
我看了眼台上讲得激情四射的老师,撕了书页右上方的一个小角,在上面起笔写下:谢谢,这支笔能晚饭之后再还你吗?
偷偷把纸条挪到他的书旁,但愿能收到他的回复。
不曾想这位同学仍然维持着自己“生人勿近”的人设,只是把纸条揣到兜里就没再拿出来:“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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