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的晨光如细丝般穿透薄雾,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这柔和而清新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呼唤,唤醒了沉睡中的大地,也唤醒了张镇恶。
张镇恶躺在简陋却整洁的床铺上,双眼猛地睁开,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执着。
每日的晨练,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融入骨髓的信念。
这种坚持,让他在武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也让他在这纷扰的江湖中,有了一席之地。
龙象般若功,这门源自古老秘传的武学,如今已被他修炼到了第八层的境界。
随着功力的日益深厚,张镇恶感到自己的骨骼和肌肉仿佛都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的洗礼。
他站起身来,身材挺拔,英气逼人,与以往那个被毒素折磨得苍白消瘦的模样判若两人。
如今的他,即便是体内仍有余毒未清,但若是他不主动提及,旁人绝难看出他曾经的痛苦与挣扎。
轰!
张镇恶随意地挥出一拳,拳风呼啸,破空之声震耳欲聋。
这一拳,凝聚了他深厚的内力,威力惊人,仿佛能够撼动山河。
他抽出腰间的金鞭,鞭身闪烁着耀眼的金光,仿佛一条金色的神龙在空中舞动。
他随意地一扫,金光环绕,形成一道厚重的风暴,闪电般地碾压而过。
只见两人合抱的古木,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瞬间被打成数节,轰然飞出,尘土飞扬,彰显出他如今的强大实力。
五品,中三品之境,这是张镇恶通过不懈努力所取得的成就。
他真真正正地步入了江湖二流高手的行列,成为了许多人心中的敬仰与畏惧。
然而,对于张镇恶来说,这只是一个新的起点,他还有更长的路要走,更高的山峰要攀登。
钟楚楚也在晨光中醒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张镇恶正在晨练,脸上虽然平静,但内心却是惊讶无比。
才短短一年的时间,这个少年已经达到了这样的程度?
两人简单地啃了一些羊肉,便继续踏上了前行的路。
他们纵马疾驰,在广阔的草原上留下一串串蹄印,仿佛是在向这片大地宣告着他们的存在。
走了半日时间,两人忽然看到前方道路上,一众车马停在路中间。
张镇恶和钟楚楚勒住马缰,缓缓走近。只见前方,一面绣着“中元镖局”四个大字的旗帜在风中飘扬,正是中元镖局护送的商队。
然而,这商队却并非在安然前行,而是被一群山贼拦住了去路。
这些山贼膘肥体健,满脸横肉,赤裸的上半身纹着青龙白虎等图案,花红柳绿,看上去极为嚣张。
他们手中多拿着九环刀、宣花斧、镔铁棍和青铜锤等武器,装备齐全,显然是有备而来。
甚至在宽阔的官道上,还架起了拦马路障,意图阻止商队前行。
孙行空和赵天佑作为镖局的领头人,此时正表情平静地与山贼交涉。
他们深知,走镖这一行,走的是人情世故,而非打打杀杀。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必拿命去拼。
因此,他们早已打点到位,再加上中元镖局在这条道上有些名气,所以山贼们拿到了钱,便打开了路障木栅,指挥着车马依次通过。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像孙行空和赵天佑这般淡定。
孙云缨,这位镖局中的年轻女子,此时正嘟起小嘴,愤愤不平地看着这一幕。
她想象中的走镖,是镖局所过之处,山贼退避让路,若是不服,那就手上见真章。
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她看到的,是走镖的艰辛与无奈,是金钱与生命的权衡与取舍。
正当孙云缨心生不满之时,她忽然看到张镇恶和钟楚楚被山贼拦了下来。
她心中一惊,连忙循声望去,只见张镇恶两人正被一群山贼围住,情况危急。
她焦急地对赵天佑说道:“赵伯伯,我们难道眼睁睁看着山贼劫道,却放任不管吗?江湖儿女行走江湖,不正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赵天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早跟你说平时少看一些话本。
这伙儿山贼算是守规矩的,只要他们交一些钱,应该就可以过来。”
然而,孙云缨却看到,张镇恶两人似乎并不打算交钱。
他们两手一摊,一副摆烂模样,仿佛并不将这群山贼放在眼里。
钟楚楚更是干脆,她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黑色的斗篷和宽大的帽兜遮住了她的面容和身形,让人无法分辨出她的性别。
她的冷静与从容,与周围紧张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孙行空看出了张镇恶两人的意图,他走过来附耳对赵天佑说了两句。
赵天佑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劫道山贼头子身边,拱了拱手说道:“那边两位是我们路上结识的朋友。”
他指了指张镇恶和钟楚楚,然后将一袋银子递给山贼头子:“通融一下,就让他们过来吧。”
山贼头子掂量了一下钱袋的份量,微眯着眼,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
他显然并不将这点钱看在眼里,但既然赵天佑都开口了,他也不好太过为难。
于是,他冷哼一声说道:“既然赵老哥都开口了,那就便宜他们了。让他们走!”
张镇恶和钟楚楚骑着马缓缓走过木栅,正当他们以为可以顺利通过时,一个眼尖的山贼忽然喊道:“你后面背包里背着什么?”
张镇恶微微一愣,然后轻轻一笑说道:“这个啊,这个可不能给你。”
然而,那山贼却并不买账,他勒住了张镇恶的马缰,伸出手讨要道:“少废话!拿来!”
“好吧好吧。”张镇恶笑得阴险😈!!!
故作妥协之态,他将身上的包裹缓缓取下,单手拎起,稳稳地递了出去,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你可要接好了哦,这东西很重的哟!!!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是在提醒对方即将面临的“惊喜”。
哎,他心中暗自叹息,原本还打算领那人情,就此放过你们一马。
可如今看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他心中的那份慈悲与宽容,瞬间被对方的贪婪与无知所击碎。
山贼站在马下,早已失去了耐心,脸上满是狰狞与不屑。
“别废话了!”他心中暗想,单手能拎起来的东西,能有多重?恐怕是这小子在故弄玄虚罢了。
然而,就在他心生轻视之际,张镇恶突然松开了手。
装着元磁神铁的包裹如同陨石般极速下坠,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山贼一不留神,手掌竟被包裹直接砸中,只听噶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凄厉的惨叫。
他的手腕瞬间骨折,疼痛难忍,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地。
包裹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最终掉落在地上,尘土飞扬。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全都聚焦在了张镇恶的身上,充满了震惊与敬畏。
“我说过了,这东西很重的。”
张镇恶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草!”山贼强忍着疼痛,另一只手拿起刀,怒目圆睁地向马背上的张镇恶砍去。
然而,张镇恶身形轻盈如燕,垂直腾跃而起,单手搭在马背上做了一个凌空回旋,恰好避开了刀锋的袭击。
他轻轻落在地上,稳如泰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
山贼疼痛难忍,对张镇恶的恨意已经冲上了头脑。
他再度挥刀砍向张镇恶,眼中满是疯狂与绝望。
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啪的一声脆响,张镇恶伸手擒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拧,对方的刀便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
“刀都拿不稳,还学人家做黑社会。”
张镇恶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仿佛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童。
刀锋上,几滴鲜血缓缓滑落,如同在诉说着刚才的惊心动魄。
山贼的脖子突然出现一道血痕,紧接着他便轰然倒地,生命之火在这一刻彻底熄灭。
全场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山贼头子原本坐在路边的一颗石头上,悠闲地抽着旱烟。
然而,当他看到这一幕时,整个人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玛德,这是来找茬的!”他怒吼一声,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抄家伙,砍了他!”他一声令下,二十多个山贼全都抄起了兵器,瞬间将张镇恶和钟楚楚团团围住。
赵天佑神色凝重地望着这一幕,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
他已经缓缓退回商队之中,一把拦住了拿着银枪、要冲上去帮忙的孙云缨。
“别冲动!”他低声喝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
“那少年是高手!”他再次提醒道,试图让孙云缨明白眼前的局势有多么严峻。
然而,孙云缨却只是远远看到了山贼莫名其妙地倒下,却根本没有看到其中的细节。
如今看到张镇恶被二十几个山贼围堵,她心急如焚,想要提枪冲上去相助。
“什么高手,我只看到他们不仅谋财,还要害命!”
孙云缨试图冲破赵天佑的阻拦,语气中带着几分倔强与坚定。
两人正在争执之时,一阵清风突然袭来,带着一丝丝殷红的色彩。
他们惊讶地望向远处,只见二十多个山贼已经全部倒下,如同被秋风扫落的落叶一般。
张镇恶的身影莫名地出现在山贼头子的身边,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如同死神一般冷酷无情。
他将装着元磁神铁的包裹重新挂在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决绝。
“要怪只能怪你,太贪心了。”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与嘲讽。
长刀划过咽喉,张镇恶没有留给山贼头子说遗言的机会。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仿佛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后,他将长刀插在地上,开始一个个地摸尸体。
这是他发家致富的主要途径之一,也是他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去的法则。
孙云缨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年竟然在眨眼间杀尽了二十余人,还能笑嘻嘻地搜刮尸首。
她突然从脚底生起一股冰凉的寒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
比起那些劫道的山贼,或许这个少年更加恐怖、更加难以捉摸!
赵天佑则赶紧督促商队收拾行囊,准备立刻出发。
他心中暗自祈祷着张镇恶不要盯上他们,毕竟在这个乱世之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连孙云缨也变得十分安静起来,她纵身跃上马背,缓缓前行着。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戒备,仿佛随时都在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喂!”一道朝气蓬勃的少年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张镇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正微笑着看着他们。
他的笑容灿烂而温暖,仿佛刚才的一切杀戮都与他无关一般。
好像身上有种奇异的光芒,那光芒让少年看起来反而有一种大慈悲的感觉!!!
然而,赵天佑和孙云缨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与放松,他们知道这个少年的实力深不可测、令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