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府中男婴只有弘辉一个,若是弘辉出事,那么外面的人岂不是认为她这个福晋当的不称值,对庶长子心怀嫉妒?
虽然柔则也觉得弘辉占了她孩子的位置,但再怎么着柔则也舍不得对弘辉下手,更别论日后弘辉还要唤她一声姨母。
芳若上前劝道:“夫人虽说是为了您好,可到底这事不简单,您还是快写信让夫人把东西清理干净莫要在宜福晋那边留下把柄才是。”
“你说的极是,快准备笔墨纸砚!”顿了顿,柔则又无奈的揉着眉心,“弘辉生病,我这个做嫡母的也要去看望,你等会去库房挑几根百年人参出来,随我去宜修那吧。”
芳若一脸欣慰的应下。
此时,宜修的莲合院。
送走了用了早膳的胤禛,宜修回到内室照料弘辉,没多时,剪秋静悄悄的走了进来,在宜修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片刻,宜修眼中的恨意翻滚,“该死的陶氏!明明是她的女儿抢走了我的位置,现在还要让我的弘辉给她女儿未来还没见影的孩子腾位子!”
“主子莫气,既然陶氏如此不道德,那么她的报应就只能报复在她的女儿身上了。”剪秋语气发狠道。
宜修赞赏的看了剪秋一眼,“我本不想对姐姐下手的,奈何她有个好额娘,既如此,那就让陶氏也尝尝我的滋味吧。”
剪秋嘴角含笑道:“奴婢立即就去安排,保证做的滴水不漏。”
“主子,福晋来了。”外头响起绘春的声音。
宜修看了剪秋一眼,转而继续用帕子轻柔的为弘辉擦去汗水。
剪秋福了福神,缓缓退了出去。
柔则此行无疑就是探望弘辉情况如此,在之后便是言语间滴水不漏的试探宜修可是发现什么,见宜修一脸疑惑,柔则心中悬挂的石头总算是落下,安慰了几句便离开。
可她却没有看见宜修阴冷注视她的目光。
过了十日,在宜修的精心照料下,弘辉的病总算是好了,只是茗菏院那边倒是出了岔子。
某日柔则夜间起身喝水,当夜当值的婢女在看到柔则的脸生了好大一个脓包时惊叫了一声,那天晚上的茗菏院闹了不小的动静。
待前院的人去询问的时候,芳若只是说在内室发现了一条被冻僵的蛇才糊弄了过去。
自那日过后,柔则取消了每日的请安,私底下偷偷请医者为其诊断脸上的脓包。
只是这脓包一旦戳破,就会有新的长出来,就算是用药外敷,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导致柔则整张脸出现了部分溃烂。
柔则最看重自己的脸,见自己的脸成了这般模样,屡次气到昏厥。
可府里其他人却不知道是怎么了,茗菏院消息封得紧密,外面的人探不到半分。
就在柔则因脸上溃烂的伤口而低烧时,李格格那处传来了有孕两个月的消息,柔则知晓后,泪流满面。
芳若怎么也劝不住,只能无奈给乌拉那拉府去了信。
等陶夫人看到信带着医女匆匆来王府探视的时候,柔则已经烧的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