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座位一重,我不用看都知道是谁过来了。头也不回的问他:“要来点瓜子吗?”
身侧伸来一只手。
我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放在上面,很快旁边就响起了嗑嚓嗑嚓嗑瓜子的声音。
“原味的啊,我还以为是奶油味呢。”
我从包里掏出一包奶油味的递给他,朝他伸出手:“原味还我。”
景元:?
他手下不停:“我都开始嗑了。”
“台上那个选手叫什么来着?红发的那个。”
“伊戈尔·哈夫特,”景元凝神看去,在看清后回答了我的问题,“他自称来自于雅利洛-VI。”
我往后一靠:“你有没有感觉他好像不太高兴?赢了之后好像也是一副忧虑的样子。有人给他使绊子了?”
“我会留意的——”
“——接下来登场的选手是,来自仙舟罗浮的,宴舟——!”
主持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我拍拍手,冲景元露出一个笑:“我上场啦。”
景元挥手:“去吧去吧。”
……
打比赛还挺累的。
我从瑜轻和镜流那里学来的招数多但不精,不过用来应付大部分情况足够了。在短短几下对抗之后,我挑飞了对手的剑。
“你肯定没好好练剑。”
我回到座位上,听见景元这么吐槽我:“完全就是力大砖飞,在镜流师父和瑜轻老师的剑术里走出了稀奇古怪的一条路。”
我抱着剑嘿了一声:“练字不也一样。”
当年练字的时候我也是什么体都练过一点,但是融到一起就变成了莫名其妙的字体,乍一看还好但细看就是对眼睛的一种侮辱。
景元瞥我一眼。
我撞景元一下。
“待会儿去找一下那个红发选手?”
“是伊戈尔·哈夫特,人家有名字的。”
……
伊戈尔·哈夫特看起来没有遭受任何不公平的待遇,食宿和待遇都和提供给其他选手的条件一致。
既然不是外因那就是内因了——
但我暂时还没有去探索一位陌生男性内心世界的兴致,于是抱着剑转身准备离开。
“来都来了,不出来见见吗?”
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吓了一跳,炸毛跳到景元身后:“你这人怎么回事!”
“……抱歉?”
红发的男子挠了挠头:“但不是你们一直跟着我的吗?”
我:……
“交给你了景元。”
我拍拍他的肩,交给他这个任重道远的任务后自觉的抱着剑面壁思过去了。
“……醒醒,宴舟。”
没过多久景元喊我,面容无奈:“演武仪典有这么累吗?怎么站着也能睡着。”
“没有,我没睡着。”
我反驳他。伊戈尔就站在景元旁边,含笑看着我们打闹,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
我看他一眼。
红发拳击手身上有着岁月的痕迹,但绝对称不上是不年轻了,更像是时间的精心雕琢,雕成了一副充满男人味的模样……等等。
“你的年纪恐怕没有我们大吧?”
我抬起头看他:“我们仙舟人只是看着年轻,但实际上的年纪除了本人和地衡司以外谁都说不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