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兰对此倒是懒得与皇上对着干,心想着,既然皇上都这般决定了,自己何必去充那冤大头。于是,翊坤宫内的赏赐照往年增加了一成,而其余宫人的赏银则按比皇后宫中低一成给,以此来显示对皇后的所谓“尊重”。
皇后在景仁宫中听闻此消息,瞬间柳眉倒竖,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只觉一股闷气堵在心头。她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几乎要将其扯破,怒声道:
皇后“这华贵妃,当真是可恶至极!简直是把本宫架在了火架之上!”
一旁的剪秋见皇后如此动怒,吓得连忙上前,轻轻为皇后抚背,小心翼翼地劝慰道:
剪秋“娘娘息怒,莫要因此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啊。”
皇后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可眼中的怒火依旧燃烧着,愤愤地说道:
皇后“皇上既然下令减半赏银,身为皇后,本宫自然要与皇上共进退,也应当跟着减。可这华贵妃,往年向来出手阔绰,下人们也多是靠着她的赏银才能过个好年。本宫原以为今年她升了贵妃,年羹尧又打了胜仗,应当会加倍赏赐,所以本宫并不担心宫人们会有怨言。可如今她轻飘飘一句尊敬皇后,就要比本宫给的赏银少。本宫本来手头就不如她宽裕,乌拉那拉家更是比不得年府的权势富贵,如今这般,岂不是把下人们得不到丰厚赏银的罪过全都算到本宫身上了!”
皇后越说越气,猛地将手中的帕子狠狠地摔在地上,身子气得直发抖。
剪秋赶紧弯腰捡起帕子,诚惶诚恐地说道:
剪秋“娘娘,您可千万要保重凤体啊。这华贵妃如今仗着年家的势力,愈发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但娘娘您是后宫之主,切不可因她乱了方寸,失了皇后的威严。”
皇后缓缓坐下,手扶额头,神色间满是疲惫与无奈,长叹一口气道:
皇后“本宫又能如何?她如今风头正盛,本宫也只能暂且忍耐。只是这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
然而,皇后却不明白,正是因为升了贵妃,年羹尧又打了胜仗,世兰才有这般底气敢减半赏赐。年府如今圣宠优渥,有的是人想要巴结讨好,哪里还在乎赏银的多少呢?
甄嬛和皇上的情谊得以恢复之后,碎玉轩一时之间风头无两,竟有了两位得宠的妃嫔。安陵容自那以后,自然也是日日往碎玉轩奔忙不迭。
这一日,安陵容又来到碎玉轩,只见甄嬛和淳常在正坐在榻上,有说有笑,相处极为融洽。淳常在那清脆的笑声在屋内回荡,甄嬛则满目温柔地看着她,时不时地轻轻为淳常在拂去额前的碎发。
安陵容站在门口,望着这温馨的一幕,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却又夹杂着难以言说的落寞。她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双手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身子微微颤抖着。
她定了定神,强扯出一抹笑容,走进屋内说道:
安陵容“姐姐和淳妹妹相处得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