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我知道他喜欢我,我好像也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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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文星诚就按照夏梓浠所说,起床就开始听轻音乐。
“五十一秒四九!”
测试结果竟真的如夏梓浠所说的那样,提高了半秒。
“可以啊诚哥,一个晚上进步半秒。那现在到比赛,直破奥运纪录啊。”
“诚哥,咱们都是战友。你到底受了何方神圣的指点,你就告诉我们吧。”
文星诚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成绩会有这样的飞跃,应付了一下队友。
他现在只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夏梓浠。
夏梓——朝露待日晞:【恭喜。】
星蝶在长安:【为什么听轻音乐会有这样的效果?】
夏梓——朝露待日晞:【原因很简单,因为那是适合你的歌。】
文星诚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夏梓——朝露待日晞:【猜的。】
虽然她没有说,但是文星诚心里依然乐开了花。他可不相信夏梓浠是凭空猜测的。
她可真是他的福星。他花了两个月都没办到的事,夏梓浠一句话,一个晚上就实现了。
后来,夏梓浠还发了一条信息:【我以前用过这个方法,效果不错。所以让你也试试。】
文星诚笑了笑:【大恩不言谢。】
【回来请你吃饭。】
夏梓——朝露待日晞:【一宁和蓝天还好吗?】
这是文星诚计划外的问题,他原以为,宋一宁一定和她聊得更多,她一定多少知道她们的状况。
不过既然她都问了,他也不能敷衍。
星蝶在长安:【蓝天就不说了,在我们队里人送外号小魔王。】
【一宁最近稳中求进,已经杀入五十四秒大关了。】
【她说都是你教得好。】
收到他的消息,笑意渐渐爬上她的脸庞。
她没有告诉文星诚,之所以建议他听听轻音乐,是因为她分析了他所有的比赛录像,然后综合文星诚的平时行为和自己的判断得出的结论。
夏梓浠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也许就是简单出于希望朋友好呢?又或许是因为文星诚为她做了很多,她也想为他做些什么?
不是的,起码不是这样简单的。她清楚这一点。
宋一宁不止一次和她发消息,打电话,问她对文星诚是什么感觉。她很少回她,但是往往,沉默里蕴藏了太多答案。
而她回复最多的话,就是“没感觉”“不知道”。
可是哪有什么不知道。即使在她过往十八年多的人生里,还从未有过恋爱的感觉,她也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只是偶尔清楚地感觉到一些心动,和一些在意。在意他的前程就如在意自己的前程。
其实,昨天文星诚和她说了那么多。今早得到他这个消息,她还挺想当面说句恭喜的。
或者说,她已经不再那么执着自己是作为夏梓浠而不是程梓冬,和他站在一起了。
再坦诚一些,她第一次对喜欢这种事,有了些许期待。
可是,她真的害怕。她害怕,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也许只是宋一宁的恶作剧,也许只是她太自恋了。
“梓冬,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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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星诚51秒49的成绩再度在集训队里传开,也许上一次仍被认为有运气成分,但这一次,算是彻底打消了他在教练组内部的质疑。
其实,虽然过程不太顺利,但是也并没有太过惊讶的。
毕竟,他和宋一宁卢齐等人可都是从梦想杯97%的淘汰率里杀出来的。
“一夜之间这么大的进步,怎么做到的?”
文星诚神秘地挑挑眉,“你猜。”
宋一宁略带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这春风满面的,我用脚指头都猜得到。你肯定是背着我去问梓浠了。”
文星诚没忍住,笑了出来。点点头。
看他这样,宋一宁一直以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像以前一样,揽过好兄弟的肩膀,问道:“她教你什么了?好兄弟不分享分享?”
文星诚打掉她的手,“那梓浠教我的,我私人定制的。”
“哟哟哟哟哟——”宋一宁做出一副被撒了狗粮的表情,“占有欲这么强,难不成已经拿下了?”
文星诚摇摇头,“你觉得可能这么快吗?”
“有啥不可能的。你不是总说梓浠口是心非吗?我敢给你打包票,她绝对也喜欢你。只要你有足够的诚意,她怎么可能不答应你?女孩子不就缺那点安全感吗?而且你想想,那可是程梓冬,她经历了那么大的变故,你要是不给她点安全感,她能答应你吗?”
文星诚抿抿唇,“拿到这块金牌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跟她说这件事的。”
宋一宁扶额,“我可跟你说,你要是不趁热打铁,小心煮熟的鸭子都能飞掉。”
文星诚没理她。说什么趁热打铁,煮熟的鸭子,他连火都没点呢。
不过,严肃一点说。没有说比得知夏梓浠对他也有些喜欢更让人欣喜了,所谓安全感,没有什么比把一个更强大的自己摆在她面前更有安全感了。
“你知道她七月要去北京吗?”
“啊?”宋一宁一头雾水,“七月?不就是我们比赛的时候吗?她不会是……”她坏笑道,“来给你加油,顺便表白的吧?”
这次换文星诚嫌弃了,“她是给我说七月北京见,说不定就是学校又给她什么比赛了呢?”
宋一宁若有所思,“有道理。不过,既然是‘北京见’,那肯定会来的,你好好表现啊。”
“还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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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姐,名单还没有上交,我们去和教练说,做手术,不比了。”
看着把自己带大的姐姐因为腰伤站都站不起来,陈南松心里很是难受。
蓝睿捂着腰,对她摆摆手,“没事,我们练体育竞技的,哪有不受点伤的?”
“梓冬姐说得也没错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听到程梓冬的名字,蓝睿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南松,你已经原谅她了吗?”
陈南松仔细想了想,道:“睿姐,其实,我从来没有恨过她。”她目光黯了黯,“我只是有些怨她,怨她当年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们。”
她想了想继续说道:“她在信里说了好多。我总觉得,虽然她消失了那么久,就连程梓冬这个名字都变了。但是我觉得,她其实一点都没变。”还是她最喜欢的那个梓冬姐姐。
蓝睿长叹了一口气,南松能感觉到,她又何尝不是。
那日和蓝天打完电话,她嘴上说程梓冬和她们已然不是一路人,可是心里却无比希望再在赛场上看见她,还想和她并肩作战。哪怕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了。
陈南松继续说道:“睿姐,直到现在我都不信当年媒体报道的事。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蓝睿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也是。”
“因为她会来,所以我就是打封闭也要站到赛场上。”
“我怕她看不到我,以为我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