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门口的路灯一向不是很好，昏黄昏黄的，因为高处原因，清洁工几个月或者很久都不来替换擦拭，所以蒙上了一层灰尘。十一月初天气开始转凉，据天气预报这个冬天不是暖冬，所以人们就开始出入各大商场买围巾手套。
唐晓翼背对着程述，所以程述才看到了女孩脖子上挂的咖啡色围巾。
小姑娘准初中生模样，看校服离一中绝对不近，她脸颊红红的，不知道是风尘仆仆跑过来亦是另外原因，她的眉眼稚气，眸上有一层浅浅的，应是路灯照射过来的淡淡光晕。
初中生，程述很精准地判断，这位姑娘大概有十一二岁，朝气蓬勃，完全没有初高中被学习压力侵染的疲倦。
她同样判断，这位初中小姑娘和唐晓翼关系不浅。然而或是小姑娘眉眼还未长开，程述看不出她与唐晓翼有相似之处。
啧啧。
程述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另外一种原因。她咋舌。
近来盛家大小姐追求唐晓翼闹得挺火的，大家你心知我心知，没想到唐晓翼…
唐晓翼好像回答了那个小姑娘的什么问题，女孩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校门口，唐晓翼好像转身了，程述莫名的抓紧了水桶，靠近了校门口水池的位置。
唐晓翼转身过来了，他心境大概不是很好，程述只能这样判断，因为他完全看不出喜怒。程述同样抬抬下巴:“唐晓翼同学，今天好像不是你值日呢。”
话语间意思很明显，但是唐晓翼一点都没有被抓包晚自习后幽.会初中生的慌乱。程述看他没有背着书包或是拿着什么东西，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于是程述尾音上扬，音量稍稍放大:
“唐晓翼，你早恋，而且还同上下学！”
唐晓翼每天早自习都会带着一杯豆浆牛奶之类的东西，现在程述有理由怀疑那是一个女生特意准备的。
唐晓翼停住了，程述把水桶放在水龙头底下却迟迟没有扭开水龙头，她等待回应，但唐晓翼沉默着，于是空气陷入沉默。
“…”
程述忽然觉得她的同学可能有恋.童.癖。
一个十二来岁的小女孩，小学读完了吗，唐晓翼怎么下得去手？
“你带坏小朋友——”程述走近几步，很严肃的说。
可是走近了才看到，唐晓翼已经从一头雾水中缓和过来，短短几分钟，他的表情转变为一种诡异的，在这个环境下很奇怪的憋笑。
程述不可置信，难道他这么可怕了，居然对得.手一个小姑娘而兴.奋，她眉毛扬起，一字一句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如此可怕。”
她指着唐晓翼:“同学你有没有良心，大晚上的让一个小姑娘大老远的给你拿书包？难道你们两个…！”
程述忽然想起另一种可能。
——兄，妹。
“不对，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程述翻了翻眼皮。她拧开水龙头，倾刻她听见唐晓翼解释:
“你想到什么了，兄妹。”
程述坚信自己的观点，瞪圆了眼睛:“你们一点都不像！”
“她是我家领养的，唐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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