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三弟虽都是父皇之子,可是他娘却曾是母后身边低贱的宫女,趁母后怀胎生产时使了些手段,得了恩宠,这是我母后多年来的一根刺。而且那三弟心机颇深,城府极高,以后若遇见他视而不见便好。”
接着又温柔如水的看着月儿道:“在这个皇宫,虽不能让你自由自在,可是等成婚后,我便接你的父汗和族人来看你,也能少些思乡之情好么?所以一定要多点快乐。”
月儿心中感动,只觉得虽然对太子没有男女之情,可是他处处温暖自己,异乡能遇到这样好的人也是心满意足了。
“你放心,你对我那么好,以后我便帮你多挑几个美人送给你,怎么样?”月儿拍着胸口豪爽的担保,沈景原无奈的了摇头,一脸宠溺的笑着。
月儿继续学习各种规矩和书籍,孙嬷嬷总是一脸严肃,连笑意都没有,正在教导月儿“四德”,什么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只听得她昏昏欲睡,竟然慢慢的闭着眼睛要睡着了。
突然只听的“啪啪”几声,把她吓得从睡梦中惊醒。
却看见孙嬷嬷狠狠地抽了宫女嘴巴,抽的她脸上顿时红肿一片,宫女忙跪了下来,泪眼婆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月儿疑惑至极,赶忙阻止只见孙嬷嬷面无表情的说:“公主在学习时候睡觉,你做奴婢的竟然干活发出声音,打扰到公主睡觉就该打!当然,让公主厌烦是奴婢的错,奴婢愿自罚自己,直到公主认真学习为止。”
“好了我学,你不用借着她来说我!”月儿觉得厌烦异常却又摆脱不开,这个孙嬷嬷严厉异常,便连忙拿起书本继续学习,好不容易过了关,便急忙溜了出去。
她和一达走到一处池塘旁,游木长廊,周围更是草木茂盛,散发着各种奇香。
一达问道:“殿下,我始终不懂,既然沈公子是南诏人,为何要帮助中原背叛您呢?”
月儿摇头,面露感伤:“我来中原,也曾暗中调查,又问过太子,并不曾知道沈十安这个人。如果他是中原人,那南诏为何要欺骗我们呢?”
“殿下,有句话一达不知道该不该讲,既然沈公子已是过去,那么日子总是要过下去,太子殿下待你极好,有些人该忘记还是忘记吧!”
“到找到他为止,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给我造成的伤,一辈子便是好不了了!”月儿红了眼圈,低声自语。
宫内沉闷无聊,月儿救下了一名快要被太监总管打死的宫女,宫女名叫小荷,从小荷口中,月儿也知道了很多宫里的事情。
在皇后管辖的宫廷,多辛苦也没有奖,而一个做错轻则扣了俸禄,重责各种刑罚,有的因为些小事便要被活活打死。
而太子妃的位置一直悬而未定,也是因为皇后太过挑剔的原因。
而越听得这种,月儿越觉得这个有着高墙的宫廷是一座巨大的鸟笼,让她如此压抑,飞也飞不走,只能慢慢的困在各种规矩的牢笼中。
她真的想念以前骑着马在草原上的自由自在,又觉得现在生活是一种惩罚,为了给因她而亡的将士赎罪。
却见月儿无精打采,越发没了精神,沈景元便开口要满足月儿一个愿望,月儿便眼睛一亮,祈求带她出去玩乐一天。
而这一天正是乞巧节,沈景原便应允了下来,而月儿则换了男装,坐在太子的车内蒙混出宫。
大街上热闹非凡,女子在各种楼阁亭宇的高处摆上各种鲜花,彩带,街上也卖着各色的花灯和巧果,月儿第一次出宫看到那么多新奇的玩意,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的又蹦又跳,脸上又恢复以前灿烂的笑容。
而太子则跟在她身后一步不离,却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甜甜的笑脸。
“咣咣咣。”一阵敲锣声响起,便听得一个大汉凶恶的喊着:“比武娶亲!比武娶亲!谁要是能赢了我,便可以带走她!”只见那大汉身边一弱女子,生的楚楚可怜,分外娇弱,却是蜷缩着身体,身后却有明显的伤痕。
“这姑娘还是黄花闺女,只要能赢了我,任由你们处置!输了,便拿出十两银子给我!”
说完,又突然拿着鞭子恶狠狠的抽着姑娘几鞭,一瞬间皮开肉绽,白白的后背也露了出来,那姑娘双眼含泪,依然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而周围的男人要不就指指点点,要不就露出贪婪神色多看后背几眼,无数人跃跃欲试。
“你们带回去,不光可以日日新郎,而且她还任打任骂绝不还口,当个仆人也是好的!”那大汉又是猥琐一笑,似乎打的越狠,周围越多人过来。
月儿一看气坏了,便厉声呵道:“你这样当街打骂好不要脸,这姑娘是被你强拐来的吧?”
大汉一怒对月儿就是重重一推:“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闲事!有种便来比武胜过我,可惜是个小白脸,送上门让我玩玩也行!”
沈景原见到大汉推了月儿又如此言语,哪里能忍,气的脸色煞白,便上台将大汉的手用力一扭重声说:“你说的既然要比武,那我就来比试比试,输了你可不要后悔!”
“哈哈笑话,我看你弱的还不如一只鸡,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你要是输了,就安静给本大爷磕三个响头如何?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