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函瑞一只手捂住安云溪的嘴,将人按在墙上。
-安云溪喘着粗气,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张函瑞。对方的脸色有点红,不知道是谎言被戳穿的尴尬还是其他。
“安云溪……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函瑞不敢置信的看着少年,声音都颤了颤。
这件事情他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所有细节都亲力亲为……
安云溪避开张函瑞的视线,叹了口气。
“……张函瑞,你是不是忘记安家是靠什么发家的了?”
、说好听点叫暴力交易,说不好听点就是黑吃黑。
如果不是那个辱骂张函瑞的农民工,或许安云溪还查不到这件事头上。
安云溪看着青年难得慌乱的表情,心情有一丝微妙。
对方是个极优秀的Omega,在事业上从来都是游刃有余。比起从容的张函瑞,现在的张函瑞要更可爱一些。
两个人之间的年龄代沟瞬间消失了。
“还有……你要压我到什么时候?”安云溪红着脸问。
张函瑞这才发现安云溪还被自己压在墙上,并且自己还牢牢的按住对方的手腕。
他立刻收回手站好,轻咳一声,“总之,你也是投资人之一,如果举报对你也没有好处。这件事你不必多管,我会处理好的。”
只是……有点担心安云溪知道这件事之后会不会改变对自己的印象。对方毕竟还是个孩子……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以为我来找你就是为了举报威胁你的吧。”安云溪叹了口气。
“不然呢?”张函瑞反问。
“为什么把所有人都支开?”安云溪将自己重重的摔在沙发上,看着张函瑞问,“如果把这件事的知情人都埋在废墟里不会更安全吗?”
“……什么?”张函瑞没听懂安云溪的意思。
“我说——”安云溪将手横在自己脖子前面,轻轻一划,“反正楼都塌了,把这件事的知情人都杀了保密性更好,也不会有人查到你。”
张函瑞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
……这样的少年让他感到陌生。
随随便便把杀人灭口挂在嘴边,真的不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能开口说出来的话。
“那毕竟是人命,我还没有发疯到要把自己送到监狱的程度。”张函瑞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还有你,不要天天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先学好习……”
“好啦好啦,反正再怎么学习都是要回来继承家业的。”
安云溪别扭的移开视线,他想起那天见到的Alpha,那个让他几天没睡好觉的狗东西。
“张函瑞……我、其实、、或许……那天来接你的,是恋人吗?”少年吞吞吐吐的问道。
或许只是朋友呢,又或者是事业上的合作伙伴。
虽然怎么看都像是恋人,但安云溪就是不想相信。他是个Ba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就算张函瑞已经被标记了他也根本无法察觉。
每次一想到这一点就让人发疯。
“啊,你说他吗。”张函瑞愣了愣,紧接着落落大方的笑了。
那是安云溪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
“是,他是我的爱人。”
张函瑞在商场上的笑容一向充满了礼貌与自制,连微笑的弧度都经过精心计算。但是现在,对方的笑容青涩的像十七八岁的少年,凤眸微微眯起,浑身都在冒粉红泡泡。
好漂亮的笑容。
“真好啊。”安云溪听见自己说。
一点都不好。
“你们很配,看上去就像是一对。”
你已经有爱人了,那我呢?
“如果我也能有这样的爱情就好了。”
如果我是你的爱人就好了。
每一句违心的话都像是一只手,将原本就已经碎裂的心脏一点一点掰开。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好疼啊,张函瑞。
harry也是……你也是。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不一厢情愿像个傻子。
少年的眸子盯着张函瑞,对方一提到那个不知名的Alpha就会兴奋,喋喋不休的讲述着对方。
安云溪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叫张函瑞的Omega,眼中除了事业,还可以装得下另一个人。
张函瑞在说,安云溪就在听。少年安静的像一尊雕塑,无框眼镜后面的眼神极尽温柔。
也正是因为那副眼镜,张函瑞没有察觉对方眼中流转的水光。
“……张函瑞。”安云溪伸出手推了推眼镜,歪了歪头,“如果以后那个A背叛你,你就来找我吧。”
“……怎么可能。”张函瑞皱眉。
就算天塌下来,左奇函也不可能背叛自己。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朋友,我可以做你的后盾。”少年咧嘴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下巴,“你别误会,我不喜欢你这种柔柔弱弱的。”
安云溪挥了挥手,“还有啊,今天和朋友约了喝酒,我现在得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张函瑞松了口气。
“好……你也。”
哐!!
他的话还没说完,安云溪已经从沙发上弹射而起,一溜烟的冲出了门外,狠狠地甩上了门。
张函瑞吓了一跳。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另一边,门外的安云溪一边走一边捂住自己的脸。
怎么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说出祝你幸福这种话,还心甘情愿做对方的备胎?!
-安云溪,你他妈的不会被鬼附身了吧?!
少年无力的靠在电梯里,回想起自己以前的几任对象……不是被他阉了就是下场惨烈。
自己……怎么偏偏对张函瑞这么温柔呢?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吗?
该死,真是要了命了。
一路驱车来到Flame,安云溪点了一桌子酒,用最不当人的手法把自己灌得烂醉。
悲伤玉米粥.中秋快乐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