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办公室的整洁程度让人心惊。尤其是连灰尘都没有的桌面，还有书架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的书。
但可惜的是，张明哲翻遍了整个办公室，也没有找到与工作无关的东西。
男人叹了口气，而守在门口胆战心惊的秘书则是颤抖着给张函瑞发了一条信息，得到的回复是：【随便他。】
秘书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明哲坐在属于张函瑞的办公椅上，轻轻旋转，制作精良的滑轮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大老板的生活就是好啊。
就在张明哲闭着眼睛装逼的时候，门口来了两个人，被秘书拦下。几个人争执不下，最终那两个人还是被秘书接了进来。
张明哲盯着两个人身上的高定表和衣服挪不开眼，大几百万的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穿在身上……这才是真正的公子哥啊。
“张函瑞呢，我要找张函瑞。”其中一位一上来就嚷嚷着。
张明哲立刻站起来，脸上挂满了笑容。
“他请假了，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我们找张函瑞谈生意，你谁啊？能做主？”染了金发的青年皱了皱眉。
“我是张氏新晋总监，在公司也有一定的威望。请各位放心。”张明哲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两个身材高大的公子哥居高临下的望着张明哲，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意。
……
另一边，张函瑞一觉睡到了下午。刚醒就被家里的阿姨叫住，说看到柏静婉进了母亲的房间。
张函瑞还没来得及进去，就看见柏静婉穿金戴银的出来了。女人脖子上戴着几条铂金钻石项链，手里还拿着不少戒指。
这些都是母亲生前爱戴的，因为细致的保养看上去像新的一样。
“柏阿姨，你这是要干什么？”张函瑞深吸一口气，他害怕自己再不平复心情就会忍不住掐死这个女人。
柏静婉看到张函瑞，做贼心虚的瑟缩了一下。她不关心公司的事，并不知道今天张函瑞没有上班。
“我过来拿几个首饰戴戴，这都不允许吗？”柏静婉鼓足了勇气说。
“柏阿姨，连死人的东西都要拿。你要折寿的。”张函瑞向柏静婉伸出手，语气冰冷而坚定，“给我。”
柏静婉看着手里这些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首饰，咬咬牙，“反正人都死了，这些东西在那里放着也是放着，我就是借走戴一会儿又不是不还了，你这孩子怎么脾气这么大？”
“我说了，给我。”张函瑞死死盯着柏静婉，眼睛眯起来，里面的寒光像一条蛇。
柏静婉吓得打了个哆嗦，看到走廊另一端站着的下人，立刻壮起胆子，“张函瑞，我可是你后妈，现在连个首饰都不能用了吗？小心我今晚就告诉你爸，让你爸好好教育教育你。”
这话一出，柏静婉忽然发现空气凝滞了几秒钟。
她心里咯噔一下。
“有意思。”张函瑞轻轻一抬手，后面的下人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整个走廊瞬间空无一人。
他们都明白，张函瑞少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一向温文尔雅的张函瑞只失态过两次，一次是高中时期左奇函少爷为了他被Alpha同学打进医院，另一次就是现在，被柏静婉当面挑衅。
柏静婉看那些下人都走了，瞬间花容失色，手里捏着那几条价值不菲的珠宝项链喊他们：“喂——你们都走什么啊？！我说——谁让你们走的！都给我回来！！”
但是没有一个人理会她，大家都知道这个家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谁。
张函瑞一步一步前进，柏静婉就一步一步后退，直到她整个人的后背都抵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你、你要干什么——我给你，我给你还不行吗！”
柏静婉是真的怕了。
这里没有人，就算张函瑞要在这里把她掐死都没人来救。手上这些东西值再多的钱也没有她的命值钱。
那些项链被强硬的塞进张函瑞手中，有几条顺着指缝滑下来落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让张函瑞浑身都僵硬了。
柏静婉把东西塞完就跑了，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让她起鸡皮疙瘩的地方。
柏静婉离开之后，张函瑞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很久。他盯着手里的那些首饰，在自己的手越来越颤抖之前蹲了下去。
修长白皙的指尖挑起一根水晶项链，这一根在自己七八岁的时候亲手为母亲戴过。
这颗铂金钻石的耳钉，因为自己喜欢，母亲亲手从耳朵上摘下来递给他玩。
还有那条双圈设计的链子，母亲不喜欢戴在脖子上，而是与自己深咖色的长裙相配，系在腰上。
每一件珠宝都承载着满满的回忆。
一根，两根。
张函瑞将这些珠宝捧在怀中，踉跄着回到母亲的房间。梳妆台上的首饰盒被翻得乱七八糟，桌面上乱的就像被强盗洗劫过。
于是整整一个下午，张家的下人再也没有看见张函瑞从顾纹的房间里走出来过。
晚上，张洪山回到家，被自己的小娇妻扑进怀中，垂泪欲滴的哭诉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愤怒至极的张洪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张函瑞从顾纹的房间里拉出来，让他跪在书房外面的走廊上。
“张函瑞，好好想想你犯了什么错！连自己母亲都无法尊重的人，今后能成什么大器！”张洪山当着家仆的面指着张函瑞的鼻子骂。
张函瑞只是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低到连脖子上保护腺体的项圈都露出来。
柏静婉委委屈屈的挽着张洪山的胳膊，带着哭腔柔弱的为张函瑞“辩解”：
“洪山……其实也不算是小瑞的错，他也只是一时心急才想要对我动手的……”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张洪山瞬间炸了。
“不说话装哑巴？张函瑞，我看你和你那个死了的妈一样不知好歹！你今天就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反省清楚了再起来！不然明天我就停职你！”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张洪山和柏静婉回房间了。只剩下周围的家仆看着脊背挺得笔直的小少爷，又心疼又无奈。
张阿姨红着眼眶为张函瑞递过来一个坐垫，张函瑞却没有接。
“您回去吧，张阿姨。你们也回去吧。”张函瑞抬起头来，扯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微笑，
“放心吧，我会解决好这一切的。”
一一一一
浅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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