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下）红文宴

作者此文中旁白的“你”指的照样的是羊徽瑜。

郭瑶走后，殿内人声鼎沸，更是叽叽喳喳，谈论起来了司马师。

你、王元姬、钟瑛听着，默默记下这些女子的话。

万能角色（女）杨芸：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一定要嫁给那司马子元！

万能人物（女）杨蓉：喂，芸儿，我比你大，自然是我先出嫁，你就等着叫他姐夫吧。

万能角色（女）戊：杨姐姐倒是雅兴，不过我杜雯可不会落下，你看得上人家，人家看得上你们吗？

万能人物（女）丁：二妹，你……

万能角色（女）杜雯：大姐，你也和杨姐姐说一样的话是吧？我知道自然是你先出嫁，但是司马子元看得上你吗？

万能人物（女）杨蓉：雯妹妹，姝妹妹，对于夫婿这一块，我寸步不让的。不管怎么样，反正回去我就找媒婆去问亲。

万能角色（女）杨芸：雯姐姐，姝姐姐，你们也别伤心，夏侯太初不还没议亲吗？

万能人物（女）杜姝：但是杨蓉姐姐说过，（模仿方才杨蓉的语气）“夏侯太初的姓氏是什么？‘夏侯’！也算是皇家了，看的上我们吗？”

万能角色（女）杜雯：不管姐姐你们怎么争，毕竟世上只有一个司马子元，也只能有一个司马家的少夫人啊。

万能人物（女）杨蓉：即使做不了他的妻子，我甘愿去做妾！

万能角色（女）杨芸：我也是。

万能人物（女）杜姝：我也愿意。

万能角色（女）杜雯：其实…我也愿意…

王元姬……

钟瑛……

羊徽瑜……

又过了一会，司马师又送郭瑶回来了。和之前来的时候一样，这次也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你摇了摇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眼神无法离开那个蓝色的身影。

郭瑶劳烦司马公子了，顺便……你回去的时候告诉陛下，说本宫很满意。

司马师（再拜）娘娘的话，臣一定带到。

郭瑶对了——曲萝，去本宫寝宫，把案上那只匣子取来。

曲萝去不了多久，抱着一只匣子回来。

郭瑶前些日子，本宫得了一只玉钗，本宫想着也不缺这些稀奇玩意儿，就赐给宜阳乡君吧。你带回去给令堂吧。

司马师臣代家母谢过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郭瑶（手一摆，端正的坐在凤榻上）平身，你也可以回去了。

司马师（抱着匣子起身）臣告退。

你看着那蓝色的身影走出了殿。

郭瑶本宫回来了，这红文宴继续。

羊徽瑜（起身）臣女愿意为娘娘抚琴一曲。

郭瑶你又是谁家的女子？

羊徽瑜臣女是辛侍中的侄孙女，羊徽瑜。

郭瑶辛毗大人的侄孙女？那让本宫看看你的才能。

羊徽瑜娘娘，臣女可否弹奏《胡笳十八拍》？

郭瑶本宫记得《胡笳十八拍》乃是胡笳所奏之曲，然而今日此处没有此类乐器。

羊徽瑜娘娘，臣女可以以琴奏出这《胡笳十八拍》

郭瑶哦？让本宫听听。

整理好衣襟，你安然落座于琴前，指尖轻触琴弦。随着你的弹奏，琴声如潺潺流水般清澈柔和，又似微风拂过，令人心旷神怡。在这旋律中，仿佛能看见边塞的黄沙随风起舞，战马在秋风中驰骋的景象。一曲终了，四周的姑娘们皆沉醉其中，久久未能自拔。待回过神来，场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息。

郭瑶羊姑娘一曲实在是“绝妙好曲”！能把《胡笳十八拍》弹的这么好，你可与那昭姬有关系？

羊徽瑜禀娘娘，家母乃是昭姬之妹，少时姨母曾教我琴艺。

郭瑶原来是蔡才女的甥女，怪不得如此出众。——青春几何了？可曾定亲？

羊徽瑜臣女年方十八，还未曾定亲。

郭瑶那可有意中人了？

羊徽瑜臣女…还未遇到…

郭瑶（笑）好，曲萝，重赏！

羊徽瑜谢皇后娘娘！

你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回到了位子上。

钟瑛瑜儿妹妹你果真有才。

羊徽瑜瑛姐姐谬赞了。

又有几个人展示了才艺，但是都不如你。转眼天色渐黑，郭瑶也放你们离开了这红文宴。你打算四处转转。

你和王元姬去了东边的长廊。

你带好了面纱，信步走在长廊上。前面似乎有一个身影。

王元姬子元大人！

司马师元姬，你怎么在这？——这位是？

王元姬我和你们说过的，我家表姐！

羊徽瑜小女子见过公子。

司马师我认得你，你方才和元姬还有嫂嫂坐在一起的。

羊徽瑜（点头默认）

王元姬子元大人，子上大人呢？

司马师估计又去找公闾了吧？元姬，你能去找找他吗？

王元姬好啊。

王元姬离开，只剩下了你和司马师二人。

司马师我觉得，你似乎与其他女子不太一样。

羊徽瑜公子此话何意？

司马师方才我进殿自报家门之后，也巡视过你们，只有元姬，嫂嫂和你似乎没有议论我。

羊徽瑜元姬和钟姑娘日日见你，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她们也不敢议论你。

司马师可你为什么不说呢？

他直视着你，你觉得心跳的好快。可是又不知为什么，不敢躲避他的视线。

羊徽瑜小女子一向不敢妄议别人长短是非。

司马师不知道姑娘对于容貌优劣何评？

羊徽瑜小女子不敢妄下定论，只知人生天地之间，无有以容貌优劣而分等次之说法。人生于世，最重要的还是才华。

司马师你竟是这么看待？也好，你真的和她们不一样。

羊徽瑜（一头雾水）公子？

司马师（笑）你我说不定还有再见之日。

司马师离去，留下你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羊徽瑜这位司马家的大公子，倒真有点不一般…我再去西边长廊看看吧。

西边的长廊。 一位公子摇着折扇，像是在等人一般。你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他转过身来。

羊徽瑜小女子无意冒犯，请公子原谅。

夏侯玄无妨，此处景色正好，但是没有与我共赏之人，遇上姑娘，也是一桩幸事。在下夏侯玄，字太初，不敢动问姑娘是？

羊徽瑜小女子羊徽瑜。

夏侯玄见过羊姑娘。

羊徽瑜见过夏侯公子。

羊徽瑜（心想）一刻钟之内，就见到了“洛阳三璧”的其中二人？！

羊徽瑜小女子见公子对着这枯荷出神，可是……

夏侯玄荷叶虽然枯萎，然而仍能在雨中挺立，这气魄值得学习，雨打枯荷之声你可听过？那算是天籁之音，虽然不比江东水乡，然也不差。

羊徽瑜小女子竟未曾听过。

夏侯玄（收起折扇）而有时，我却羡慕这荷叶，夏日时为池中莲藕遮风挡雨，疲惫之时却也不敢倒下。真是岿然不动之态。

羊徽瑜斗胆问公子，浮萍不也一样吗？

夏侯玄（摇摇头）身若浮萍飘零，又岂可左右自己人生……今日多谢姑娘陪我聊了这么久，玄也该走了，告辞。

你看着天色也不早，于是也没再逛，出了宫门回家。

再说司马府上。

王元姬和钟瑛将今日红文宴上一众女子的话语告知了司马懿张春华。

司马师（十分惊讶）元姬，嫂嫂，那些姑娘们真的是那么说的？

王元姬唉，子元大人，之前姑娘们还不知道子元大人你的真实长相，现在知道了，恐怕只会更疯狂……义母大人，还是尽早给子元大人定下亲事吧，想必明日起，府上又要客人不断了……

司马师元姬，你那个表姐是？

王元姬她叫羊徽瑜，出自泰山羊氏。——子元大人可是…

司马师我感觉她是个不错的姑娘。

王元姬子元大人，我家表姐今日在宴席上，一首《胡笳十八拍》可是大放光彩。

司马师我听见的那《胡笳十八拍》就是她弹奏的吗？的确清旷飘逸。在长廊遇见之时，虽然她带着面纱，但是应该也是一位倾城佳人吧。

王元姬等你日后见到她，就知道什么叫百闻不如一见了！上个月我还和表姐说，要不要嫁给“洛阳三璧”之一呢。

张春华你已经见过羊姑娘了？

司马师是啊——母亲此话何意？

张春华方才为娘已经和宪英夫人商议过了，你就娶羊姑娘如何？宪英夫人已经答应了。元姬说的没错，为娘也不想再应付媒人了。你既然已经见过她了，想必也有印象了吧。

司马师（吃惊）啊？母亲，你让我娶她？我对她是有些好感，可是还没到那种程度吧…

张春华就这么定了，羊姑娘只要同意了，就准备为你娶亲了。

司马昭大哥，之前平叔兄定亲的事传出来，京城就有许多女子的天塌了。现在你有了嫂嫂，估计天塌的人会更多。

司马师（伸手要打他，揪住耳朵）你从哪学来的这种话！

王元姬（看热闹不嫌事大）别看我，不关我事，钟姐姐，义母大人，咱们回屋子吧。

司马师（揪着司马昭耳朵不放）我只保佑你日后娶一个跟元姬一样强势的妻子，天天管着你，也省的我每天中午满府上找你。过几日父亲又要出征了，这次去陇西得听话！

司马昭知道了大哥，你先放开我……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

司马师我可用不着你管。（松开手）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司马昭（逃跑）大哥明早再见！

司马师（看着背影笑）真希望昭弟一直这样，不用为事务所扰……他只要好好做好二公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