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死去学生的班级镜子突然裂开”便成了全校的热门话题,尽管物理老师将其归根于“太阳光局部照射的热胀冷缩。”还是很少有人相信这个说辞,毕竟那个班级为了辟邪,已经用黑布把镜子遮住了。
于是,我似乎不小心成为了被活人热议的新怪谈——
[镜子里的幽灵。]
“好庸俗的名字。”
我向白芸瑛无语地吐槽着,“那群胆小女生文采就不能再低点了?”我义愤填膺地捶下桌子,茶迸溅了不少。白芸瑛则无奈地瞅着我。
“我请你来吃早饭,是看你太难过了。”
她起身,又为我斟满了茶。
“白姐,你这些是……现世的食物?”
突然感到愧疚,我想擦干被我洒掉的茶,水渍却已经消失无踪了。
“不是,是烧过来的。”她漫不经心地丢掉了几根烂掉的香蕉。“这些是死过来的,估计摆桌上几天了。”
“你还有人供着?”我脱口而出。
“什么话!……”她一扇子打在我头上,“我们那个年代都流行拍照片,估计我的亲戚还保留着吧……”
我无言以对,眼前的这位女子,想必也经历了近百年的孤独和风霜,这个房间贴满了老式的黑白照片,应该是她人生阅历的写照。
“白姐……”
“砰砰砰”(激烈的敲门声)
只听轰的一声,一男一女便激动地冲进了屋子。
男的似乎在哪里见过,而那位女性——则是先前在黑白世界里见到的盐花。
“不……会是来逮我的吧。”
我害怕地躲到了白芸瑛身后,只听她叹了口气(仿佛也能看见她可怖的白眼)。“两位在大白天大驾光临,可真是稀罕事。”她镇静地问候着。
“早上好啊大姐~”盐花旁边的小伙子亲切地打起了招呼。盐花平静地伸出手……
“啊!!!!!!”男生痛苦地大叫起来
听这掐的,看来她钻研过不少穴位。我暗暗窃喜。
盐花从始至终保持着平静,她缓缓开口:“我说过的,沈同学,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要搞怪。”随后,她把危险的目光转向了我:“你听说那件灵异事件了吗?凛镜。”
“当时正赶上学生会开大会,整个走廊只剩下一个会通灵的在上课——就是这位,沈子涵。”
沈子涵……我想起来了,他是蒋拾叁的表弟,总能在校运会的时候听广播报道他的名字——说起来,之前在主任办公室就是他在打游戏。
“对对,我经常发现你在偷窥~先等会儿盐花姐……不过这次你就玩——大了。”他突然严肃起来,眼疾手快的从兜里拿出一把盐,全部扑到了我脸上。
沙沙的……
我舔了一口,尝不出啥味道。
“怎么没用啊……”他尴尬地摸了摸头,帮我掸去了头发上的白盐,“抱歉同学,这是从我姐的盗版算命书上看着的。”
“没事。”我淡淡答应。
“说正事吧,凛镜,我们希望你能去学生会坐坐。”盐花看了眼手表(免疫灵异),焦急地皱起了眉头。
“唉?那不是个专门除鬼的……门部吗?”我疑惑地问道,这就相当于杀猪的对猪说:“麻烦你去砧板上躺会儿吧。”
“放心,在收到正式命令之前,我们不会贸然处理未伤害过人的鬼魂精怪。”盐花想让我放下心来。“那刚才那把盐怎么说?”我有点不满地问。
“算你厉害。”沈子涵自卑地在地上画起了圈圈。
我看向白姐,她只是低下头思考着,片刻,她对着空气问道:“你在附近吧?克己?”
似乎像得到了回应一样,她放心地舒口气,冲我点点头。我便犹豫地跟随他们走去……
啊,摔倒了。
“抱歉,我才想起来书上写的是[白盐让鬼不能越过]了。”沈子涵不好意思地挠头说道。
……
不知道拐过了多少个弯,依稀记得十二怪谈里好像有个故事名叫[拐角]的……啊,他们停了。
盐花紧张地后退两步,我和沈子涵都奇怪地看向了前方……“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有东西。”盐花微微张口,刚想要再吐出什么话。震耳欲聋的吼叫便替她解释了一切。一坨不明的黑雾出现在眼前,渐渐升起,凝聚成一个人形。
“是……鬼魂……?”沈子涵拿出了形似水枪的武器。
“不,这是!!!……”
未等我们反应过来,黑影便扭头诡异地看向了我们。
危险,伺机而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