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上午九点,楚知忆和晓繁出现在了海市第一精神科医院。
“到了这别紧张啊,小忆,虽然国外的医疗技术听说比国内厉害,但我们也要努力试一试,对不对啊?”晓繁看着楚知忆认真嘱咐道。
楚知忆想到他的病让外国那群医生头疼的样子,叹了口气,随即平缓的嗯了一声。
“哎,这就对了嘛,好了,我已经提前预约好医生了,走,进去吧。”
晓繁和楚知忆在医院里寻找精神科,只见科班老师下方写着喻梓曦的字样。
“就是这里了。”晓繁看到后,停了下来,礼貌的敲了一下门。
“请进。”屋里传来一个女声,听起来很有威严。
晓繁让楚知忆等在外面,自己从门口进去,坐到了喻梓曦的面前,晓繁坐下后率先开口:“您好,喻医生,久仰大名,听说您在精神科上有着显赫的成绩,我就带孩子来看看。”
“说症状。”
“好的,这是他的病例,您看看就知道了。”晓繁将楚知忆的病例交给喻梓曦。
“幽闭恐惧症,心理障碍,中度抑郁,”随着纸张的翻阅声,喻梓曦的眼神从默然到震惊,再到不可思议,语调也在逐步上升,“看起来有点棘手啊,这是……在国外治疗过?”
“啊?对对对,国外治不好所以回来了,您看这能治好吗。”晓繁紧张地问出这句话。
“能是能,但是……”
“但是什么。”晓繁着急地拍了一下桌子。
“您别急,我理解你想要治好孩子的心情,但是我要知道且了解患者的过去,最好能说一下什么时候得病的,这些在患者的病例上只是匆匆略过,并未多提,我想是因为你们不想让别人知道患者的过去吧。”
晓繁听到这句话时,瞳孔缩了一下,随后承认道:“是。”
喻梓曦听到后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好似已经习惯了:“接下来我就要争取患者的同意,然后说出过去的经历,我会根据这个来判断发病原因,然后制订后续的治疗方案。”
“好的,”晓繁听到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能放过。”随后就出门将站在门外的楚知忆叫了进来。
“还请监护人回避一下,谢谢理解。”
“哦,好的。”说着晓繁便自己退出了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而此时门内一片寂静,喻梓曦忍不住打破了这片寂静:“看你的病例上,你叫楚知忆吧。”
“嗯,好的”
又是一片寂静,寂静到让人发慌,喻梓曦挠挠鼻头正准备再次开口时,楚知忆出声了:“能治好吗?”
“嗯……啥?”喻梓曦被这一声吓了一下,
“我说我的病能治好吗?”楚知忆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嗯……能是能,但你要告诉我一件事,然后我才能给你治疗。”
楚知忆惊讶于她的回答,随即又问:“什么事。”
“你的过去。”喻梓曦一字一顿道,手指还随着每个字的出现敲击着桌面。
“这……很重要?”楚知忆皱了皱眉,似乎不太理解。
“当然,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治不好你,那是因为他们恰恰忽略了这一点,他们总是用症状来判断一个人,不是吗?这样能治好才怪。”说完,她似乎还有些许嫌弃。
“好,我会尽力配合您的,我会对您毫无保留的讲出我的经历,我想那会像讲故事一样简单吧,如果那个故事的主人公不是我的话。”楚知忆闭了眼,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画面,随即又缓慢睁开,开始了“讲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长得极为好看,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可他生在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他的母亲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女人,对谁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可唯独对他不是,而他的父亲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鬼,每天的任务就是出去赌钱,输了就会喝酒,然后回来打那个小男孩一顿,每当在这个时候,他的亲生母亲就会在一边冷冷地看着,看着那个小男孩从哭喊到求饶再到昏厥,那个女人不时的还会补上一句“畜生”“贱货”,并且他们还经常故意扣除小男孩的饭食,导致他比同龄人都要矮小一些,在加上他的长相,也促成了他被其他孩子欺负、孤立、霸凌。那个小男孩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其他孩子的父母都是小心呵护自己的孩子,而他的父母丝毫不关心他呢,是他不听话吗,是他还有哪些地方做不够好吗?但他不敢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后果,知道自己一旦问了就又会被打,不过这个问题后来没有留存太久就被解答了……”
“怎么解答的?”喻梓曦忍不住打断楚知忆,问出自己的疑惑。
楚知忆没有在意,也没有立即回答喻梓曦的问题,而是继续讲道:“那天晚上,那个小男孩满心欢喜地回到家,手中还拿着一张考了满分的卷子,他刚想打开门向母亲展示,希望可以换取一些母爱,哪怕是一个微笑,一句赞扬,他就满足了,可是等待他的只是一句‘把他抵了吧。’,只见他的母亲一脸冷漠的看着那群要债的人,用手指指着他,他群人看他生的好看就生出了歪心思,便答应了,那个小男孩听今后心中凉了半截,丢下手中的卷子和书包就往外跑,他知道一旦被那群人抓住他就完了,于是他拼了命地跑,后来跑到了警局,那群人看见里面的警察害怕了,扭头跑了,那个小男孩被警察带到了警局里面,后来经过调查找到住址后将小男孩送了回去,小男孩的父母是警察,有些心慌,在了解情况后,又装出一副痛失孩子的可怜模样将警察骗走后,他们就换了一副面孔,那天之后,小男孩的左腿被打断,左耳也被打出血,浑身没有一处好的,后来小男孩的父母为了面子,随便找了一个赤脚医生来治疗那个小男孩的腿,那个医生虽然把小男孩的腿治好了,可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每到阴雨天,小男孩的左腿就会疼痛难忍,而那个左耳只是简单清洗一下,从那以后,小男孩越来越孤僻,也不再开口说话,而他的父母还不肯放过他,甚至在外面打听消息,想把他卖了,但最后也没有卖成,他们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在一天下午,他的母亲把他带到海边,还给他买了一个冰激凌,并且一直用温柔的语气与他说这话,那个小男孩有些不可置信,他心中又有些激动,难道他的父母接纳他了,但,他在看见他的亲生母亲一步一步用温柔的话语引诱他下海时,一股冷水从他头顶浇下来,原来他的母亲是想让他死,他不理解为什么一个母亲可以对一个孩子有那么大的恶意,何况他还是她的亲生孩子,可是,那个小男孩太渴望母爱了,他甚至在想可能是他的错觉,于是他便过去了,向母亲走去,可就在他刚碰到母亲的衣角,就被按进水里,呼吸不上空气的他只能不断反抗,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有成年人身份证力气,窒息感很快传来,再后来就昏迷了过去,那对父母见孩子昏迷后又带着他游向更远的地方才把他丢弃,那个小男孩就这么漂啊漂,漂到了一个度假岛上,岛上有一对正在度假的夫妇,那对夫妇发现了他,就把他带回治疗,在那个小男孩醒后,那对夫妇本来想打听一下他的住处和身份,可那个小男孩却怎么也不开口,于是那对夫妇就好心领养了他,并给他取了新的名字,在领养他后,他们治好了小男孩的左耳,可左腿还是会在阴雨天气疼痛难忍,他们还发现小男孩有严重的精神问题,就带他看了病,并每天耐心地陪伴他,最终小男孩终于开口了,他叫了‘爸爸’‘妈妈’,也终于明白了那个心中不解的谜团,原来他们本就不配为人父母。”
故事到这就结束了。也不开口,于是那对夫妇就好心领养了他,在领养他后,他们治好了小男孩的左耳,可左腿还是会在阴雨天气疼痛难忍,他们还发现小男孩有严重的精神问题,就带他看了病,并每天耐心地陪伴他,最终小男孩终于开口了,他叫了‘爸爸’‘妈妈’,也终于明白了那个心中不解的谜团,原来他们本就不配为人父母。”
故事到这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