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朝悄然出现在汴京的街道上。她身着一袭白色的斗篷,斗篷边缘绣着精致的银线,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在微风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斗篷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面容,只露出半张脸庞,那是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却在此时显得格外凄凉。
街上的各种闲言碎语沈君朝听的明明白白。
“罪臣之女越狱,沈家明日便要行刑。”
“看来那沈君朝明日必死无疑啊。”
沈君朝得知消息心里如同晴天霹雳:
“我跟本没有时间了,从汴京到北雍至少五六日,没有时间召集沈家军了,况且如若沈家军真的来了,父王与陛下必定反目,父王谋逆的罪名就坐实了。”沈君朝心里无比担忧明天,她到底该怎么样,申冤的事她暂时不想,她只想把她爹和她娘以及沈家的无辜之人救出来,逃出汴京。
可是她现在走投无路,去大牢救他们么,可自己单枪匹马,去皇城大殿上把剑架在东梧帝的脖子上么,可皇城里面陛下身旁个个都是高手。
就在她不知现在去往何处时,她突然想起前天及笄礼时和江少卿的约定。
“他那么聪明,一定会告诉我怎么做的。”心里油然而生。
……
皇城大殿外,江少卿依旧跪在地面上。
“五皇子,陛下说你可以进去了。”
江少卿进去后,行了个礼,没有当时的恳求的态度,而是等对方先开口:
“沈君朝已经越狱了你知道吧?”
“知道。”江少卿低声说道。
“如若你是来为沈氏一家求情就走吧!”
“是,儿臣告退。”
江少卿似乎已经看透了,或许这就是他父皇想要的,谁也无能为力。转身就走。
“他跪了一天一夜,他就这么走了?”江澈对此感到很疑惑。
“陛下,五皇子应该是觉得明日沈家就要行刑了,多说无益,况且沈君朝至今下落不明,明日她定会出现在行刑台。”赵公公说道。
“明日若少卿去了行刑台,派人盯紧他,若是看到沈君朝,格杀无论。”
“是。”
轩辕山,沈君朝顶着伤口的疼痛也要去江少卿所说的那个地方。
她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变得如初雪般苍白,身体各处传来阵阵疼痛。
她按照江少卿说的走去无幽台西端十里,可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她意外的踩到了一块地,感觉里面空荡荡的,她仔细一看,却发现有四条细如针的缝隙,形成了一个封闭图形。
她站在图形外,右手拍在图形的上面,内力都转至右手,终于打开来了,她纵身一跳。
里面打开之后,空间里就有了阳光,里面摆满了上百坛酒,沈君朝打开一瓶,放下了以前郡主那样的优雅坐姿,而是睡在了一片空地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喝着喝着她感觉味有些奇怪。
“我说她这几个月忙什么,忙着给我酿果酒。”沈君朝笑着说道。
沈君朝喝完一坛酒,感觉舒畅至极,在这里昏迷了。
……
江少卿回到长乐宫,命下人备马。
“殿下,您是要去找沈郡主么?”徐百里问道。
“现在她应该很安全,我去找她,只会给她暴露行踪。”
“殿下,那您去哪啊。”
“我要离开汴京,明日父皇定会让我去行刑台,我离开了这里,她便不会来找我。”
话没说完,江少卿从宫殿拿完剑便走了。走出长乐宫他便骑马出城了。
药王府,药王在药室闭关了许久,醒来时,李吟之告知了沈家被抄之事和进几日发生的一切。
“西楚的人进日来寻过我。”李吟之说道
“没意思。”
“?”
“他们来找你无非就是找你复仇的,有什么好说的。”
“师父,您究竟为什么如此帮西楚?”
“这个你无需知晓,你只需知道我会帮你们完成复仇大计就是了。”
“是,那她是谁。”李吟之指了指墙上的一副美人画。
“没谁?”
“沈行知即将问斩你不着急么?”
“他早已料定,是他自己选的路”
李吟之不屑的笑了笑:
“师父不想说,那便不说。”
……
轩辕山。
沈君朝醒来时,发现已是黄昏。
“以往都是我放他鸽子,现在轮到我了”沈君朝对于江少卿没来赴约这件事,想来是伤心至极。
“ 我必须去见我父王一面”她的心中下了决定。
她把刚刚喝完的那坛酒放在了最里面的最底层,为的就是不想让江少卿知晓她已来过。
这里的酒摆得格外整齐,虽然数目不少,一眼便可看出有多少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