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序清一愣,没来得及拦,那边的许知愈已经跑上前。
许知愈一剑挥去被暄风轻松躲过,他还想继续攻击却被玄序清拉住。
“玄序清你干什么,松开我!”
暄风站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看向两人。许知愈挣脱开就继续向暄风攻去,而暄风随手捏出法决扔向他。中此法决者,轻则死,重则不死走火入魔。
玄序清来不及思考就跑上前,那一击落在他的身上。
这时来了一些他们的手下,玄序清暗道一声对不起就将许知愈弄晕背在身上一跃而起,逃离了这里。
暄风拦住了要追的手下,看向已经逃走的两人:“让他们跑,反正也跑不了多远。”
“是。”
云雾山---
玄序清意识有些不清,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那股奇怪力量在涌动。
“前面就是云雾山了,到了就安全了…”玄序清低声自语。
玄序清背着许知愈,强撑着意识,一步一步上山,天空偏偏在此时下起了雨。他咬咬牙,接着向前走去。
前方出现了一个山洞,玄序清确认安全过后走了进去。
他把许知愈放在地上,在旁边生出一团火让他暂且取暖。他独自去了一边,意念极力对抗着体内的那股力量。玄序清知道中了这个法决的后果,但许知愈是他唯一仅剩的亲人,他不想再失去,哪怕是以自己死亡的代价来换。
可是他并没有死,那股力量渐渐平息,似乎和他融为一体。玄序清抬起头,在前方好像有某种东西在引导着他过去,他顺着过去。只见一团黑色邪火,玄序清试探的伸手触碰,只见邪火散去,一块玉佩出现在他手中,只不过中间的玉是黑色的。
玄序清自顾自说着这就是黑玉石吗,不就是个黑色玉佩吗。他准备把玉佩挂到腰间,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变为黑色,他没太在意仍旧把玉佩挂在了腰间。
玄序清重新回了山洞门口,外面的雨还在下,而且雨势愈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玄序清盘腿坐在许知愈对面,而在此时许知愈也醒了。他猛地坐起身,看向对面的玄序清。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
玄序清叹了口气:“许闻清,我是玄央。”
“玄央,”许知愈顿了一下:“我怎么在这?”
玄序清向他隐瞒了真相:“你突然晕了,我就带着你逃到这了。”
许知愈走到他面前,玄序清站起身看向他:“怎么了。”
许知愈突然情绪激动,抓住玄序清的肩膀:“你为什么要带我走!为什么不让我留在那?”
玄序清没有推开他,皱着眉:“许闻清,我要是不挡…不带你走的话你就死了,你会死在那啊。”
“死在那又怎么样!”
玄序清愣了一下,许知愈已经推开了他,瘫坐在一边。
“没了...什么都没了...”
临安---
遇宗,清风堂---
遇宗主面色凝重,遇拂晓关切的询问。
“父亲,可是出现了什么事。”
“云中许氏,被魔教的人灭了。”遇宗主沉下脸。
遇拂晓和遇敛之皆是一愣:“什么!”
“那个倪俏,我真是没想到,居然和魔教之人勾结。”遇宗主低声呢喃着。
遇敛之不自觉握紧了拳,一旁的遇拂晓似乎很担忧:“云中许氏被灭,那玄公子和许公子可还在。”
“是否死亡还不知,”遇宗主沉默片刻:“那两个孩子似乎逃了,应该暂且没事。”
“那就好。”遇拂晓松了口气。
遇敛之低下头,轻声开口:“父亲,我想去寻他们。”
遇期禾站起身:“敛之兄,魔教的人现在在寻他们,你现在出手,万一没找着,还波及到你自己怎么办。”
“期禾,先坐。”遇拂晓望向那边。
遇期禾重新坐下,遇拂晓开了口:“敛之,期禾说得对。我知道你担心玄公子,可你贸然出手惊了魔教,后果不可想。”
遇敛之抬头:“我知道。”
沉默许久的遇宗主深深叹了口气:“这件事,为父支持你。但你记得,保全自己。”
遇拂晓见状,不再劝他:“敛之,你真的决定好了?”
遇敛之点点头:“是。”
“我也要去寻玄公子,”遇期禾语气有些别扭:“就当帮个忙。”
遇拂晓心知肚明,淡淡点头:“那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为上。”
“知道了,兄长。”两人齐声开口。
遇宗主只是看着台下的三人,没有说话,但心里早已默许。
晚上---
遇敛之似乎失了眠,坐在桌前,望着明月,手里握着玄序清之前吹过的玉箫。
“你不会有事的。”遇敛之轻声自语。
但他心里明白,怎么可能没有事呢,这句话,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