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四）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也别绕弯子了，看起来您还是不太习惯我们的交际方式，那么那么就由我来说吧，然后您直接告诉我，是对的还是错的，可以吗？”

陆岩露出友好的微笑，作出请的手势。

“您的梦想，是想让您的组织渗透入世界的每一个地方，对吗？”

“对。”陆岩丝毫没有否认或者解释的打算。

“您依然作为这个组织的首领，但是却让官方组织难以查询的存在，对吗？”

“是。”

“您认为我们会接受吗？”

“你们都痛苦或失去自由过吧，当你们面对这些的时候，有人问过你们愿意接受吗？”陆岩摆了摆手，作出无所谓的姿态。

“自由万一不存在……”

“那我们就创造出来！”

天已经黑了，大家没有注意，甚至已经错过了黄昏，没有了圣火，这里显得格外寒冷，没有了城市的灯光，冯士才知道原来天空可以这样黑暗，但是却并不会有那么多的恐慌。

“我明白了，你们可以享有这样的权利，只要你们有合理的目的和理由，你们可以存在，但是，有一个条件……”

“当然，交易从来都是平等的，我还怕你没有条件。”

“我知道你的底线，我知道一切，陆岩……”

对方并没有回答，白桦似乎要在黑暗中讲起安睡的童话。

“我知道你希望的是什么，你或许已经发现了，你们的岩石可以作为燃料。”

“哼哼，还不是得感谢你们派来的人，差点葬送了我们的姓名。”冯士知道自己正在被看着，他不打算抬头，毕竟自己还没有训练成这么强的心理素质。

“但是，我希望你能意识到，这是你们的财富，也是我们能平等的坐下来谈判的资本。”

“我们希望建立起这样的商路，毕竟有这样珍贵的资源，在这样一个资源稀缺的情况下，谁都会率先站出来抢占席位的。”

“让我成为你们的唯一购买商，而我们会为你们提供足以让你们自由生活的报酬。”

“诱人的条件，可以。”陆岩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笑容，似乎事情达到了他的目的，然而白桦却一直皱着眉头，他想了想，似乎没有想出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地方，但至少目前的形势已经基本确定，而此时自己的目的也基本实现，白桦终于站起身，作出了离别的手势。他将右手握拳，伸到前方，转而将手心朝上。

陆岩愣了愣，往昔的回忆似乎突然冲进了自己的脑海，他怎么会不熟悉这个手势，尽管他想忘记，但是无论自己追求到了多少自由，他依然没有办法使自己忘记。

陆岩同样举起右手握拳，只是并未展开手掌，而是落到了白桦的手心上。

“这样，我们的约定就算作数了，你们的规矩，诺言如同岩石一般，不容改变，对吗？”

樊盛说过同样的话，虽然陆岩讨厌听到他的声音，但是当他作出这个手势的时候，他依然被吸引了，并且觉得很有趣，这样作出承诺的方式，以及绝不反悔的决心，倒是他赞同的。

“没错。”陆岩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