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岩似乎一开始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冯士看着拦在阶梯前面的人们。
“让我下去。”
“下面正为前会长的采心仪式做准备,你不能下去。”
“不下去我怎么完成和陆岩的约定,我就是那个可能成为你们下任会长的人。”
“这是你与他的约定,与我们无关。”冯士感觉十分无奈,他们的沟通方式还是让自己觉得难受。
“那么,我可以询问吗?”
“可以。”
“在这种情况下,我要如何下去。”果然,对面的人机械般的回答:“你需要为每一个成员的上级进行沟通,获取了他们借路通行的认可之后,你才可以下去。”
好家伙,冯士感觉自己好像踩在了沙地上,付出的所有努力烟消云散。
没有时间思考了。冯士决定采取一些只属于艺术家的极端方式。
他本想趁一位成员不注意,将他的油灯踢倒,是的,有泄愤的嫌疑在,但是冯士忽然想到了,他们是一个集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只能使其中的一名成员遭殃,那么,如果是所有人呢?
“告诉陆岩,我找到办法了,通知的话,你们总能执行吧。”
“是的,您请稍等。”冯士看到所有成员一个接一个地传起话来,说实话,他有些担忧,毕竟最后传出来的话一定会变得很奇怪。但当他注意到第一个人会先把文字写在纸上记录下来,接着再同时递交给下一个人,冯士总算松了口气,这也许真的就是文字的好处。
终于,冯士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而天刚好也已经黑了。
冯士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中午他在休息站那里吃了不少,现在也总算有力气干一些大事了。
“您的方法是?注意,您的时间可不多。”尽管陆岩讲话的方式总有不少威慑性的语气,但冯士觉得,这样总比其他成员那种呆板而机械的方式好。
“油灯,你们的圣火,才是在黑暗中看到她的真正方式。”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简单来说……”冯士忽然跳到一节台阶上,将自己手中的油灯丢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所有人吃惊地望着冯士,过了一阵,位于底部的人传来的情报:
灯已经落地,火仍然没有熄灭。
“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将自己的灯丢下去,只有足够多的圣火的光,才能够找到她!”冯士高声宣布,他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做法,但如果关于圣火的线索是真的话,那么只有接触到足够多的火焰,或许真的才会有奇迹发生。
“而且你们也看到了,即使失败,你们依然可以找回你们的有的呢个,你们都有专属的印记不是吗,至于我,最后或者处死或者怎样,对你们都不是没有影响吗?除非,你们有人想要的更多,并且太过着急……”冯士看着陆岩,他默不作声,黑色的衣袍似乎可以使他隐入黑暗里。
“可以,我觉得可以这样做。”有了陆岩的认可,大家似乎也只能执行下去,虽然权威在这里看似不存在,但是陆岩黑色的衣袍似乎并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权利,因为不仅红色的火焰的光会被他的衣袍所稀释,鲜血同样会在他的衣袍中隐去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