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惊醒，脑海中闪过诅咒、痛苦和枪声的模糊记忆，我手舞足蹈。我坐起来，喉咙里哽咽的尖叫声消失了，喉咙干燥，尖叫声变成了刺耳的咳嗽。我眨着眼睛，眼睛里流泪，过了一会儿，我的视线才清晰起来。
我当时在……卧室里？没有灯光的房间里，一切都是柔和的白色和灰色，给人一种平淡、专业的感觉。一台巨大的宽屏电视挂在我对面的墙上，床头柜则摆放在我所睡床的两侧。我右边的墙上挂满了窗帘，从上到下垂挂着，暗示着整面墙可能是一扇大窗户。最后，房间周围摆放了几幅描绘柔和风景的水彩画，和几盏灯一起完成了小摆设。两扇门通向房间，其中一扇开着，但从我躺在床上的位置看不到它通向什么。
我环顾房间，心跳加速，试图理解眼前的一切。唯一与室内装饰不搭调的是一根静脉注射杆，它挂在旁边，上面装着一袋蓝色发光的液体，一根细管从袋子里延伸到我右臂上的针头，就在卷起的袖子下面。
当我低头看自己时，我感到更加困惑，我发现自己穿着黑色长袖睡衣，上面重复着紫色的兔子头图案。此外，我的腿上还坐着一个白色毛茸茸的东西。它看起来几乎像一个毛绒玩具，像一只兔子，但是——
[您有 15 条待处理通知！]
突然出现在我视野中的蓝色半透明盒子让我微微一跳，坐在我腿上的身影动了动，狐狸尾巴展开，塞勒涅站了起来。她新月般的瞳孔盯着我，松软的耳朵抽搐着，尾巴开始在身后轻轻地来回摆动。
[早上好，麦，]她温柔清澈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很高兴看到你醒来。]
我从塞勒涅望向周围的房间，脑海中浮现出十几个问题。其中一个问题比其他问题更加突出，它是如此强烈，让我感到心脏开始狂跳。我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但空气让我喉咙更加干燥，我又开始咳嗽。
[右边的床头柜上有一些水给你，]塞琳娜指引我，我看到那里放着一个水瓶。
我用左臂（没有连接静脉注射的那只）去拿它，然后——
我停下来，睁大眼睛盯着我的左臂。
我有两只手臂。
情绪开始在我心中翻腾，从胸口涌上喉咙。我拼命地压抑着它们，用颤抖的手抓住水瓶并打开它。我匆忙喝水时，一些水从我的下巴上洒了下来，塞琳娜慢慢地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我确信你有很多问题——]
“避难所，”我打断了她的话。“避难所还好吗？莉莉……？”
我盯着塞勒涅，心脏怦怦乱跳，绝望让我颤抖不已。我的记忆模糊不清，整个屏蔽站的战斗都模糊不清。我知道我按下了按钮，但之后发生了什么？避难所得救了吗？计划成功了吗？
[庇护所没事，]塞琳娜迅速向我保证。[你成功重启了屏蔽站，恢复了他们的应急屏蔽的电力。虽然他们的电池严重耗尽，但足以让庇护所在低电量模式下维持一天。然而，事实证明这没有必要，因为在屏蔽重启后不久，篡夺就被解除了，庇护所获救了。]
我注视着塞琳娜，胸口的紧绷感仍未消失。
避难所……被拯救了？
这毫无意义。
不，确实如此，但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不是吗？
“但是……”我笨手笨脚地捏着水瓶，水瓶开始皱巴巴的。“我们被包围了……阿卡迪亚遭到袭击……嗯……”
我结结巴巴、焦躁不安地试图用语言表达出我身体里那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舞，]塞琳娜轻声低语。[你重启了屏蔽站。你救了他们，一些魔法少女救了你。你拼尽全力战斗，你赢了。你做到了，舞。你救了你的朋友和数百人。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全部结束了。]
慢慢地，我的心跳开始慢下来，她的话让我的紧张感消失了。与此同时，我感到胸中翻腾的情绪开始沸腾起来，我看向卧室的门。
“有人在那儿吗？”我不太相信自己的声音，问塞琳娜。
[不，现在只有我们。] Selene 回答道。
我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我就哭了起来。
战斗的记忆，我的胃被诅咒者搅碎的记忆，试图保护布莱恩的记忆，得知我的朋友即将死去的记忆，我的手臂被扭曲和压碎的记忆，将它切断的记忆，我与诅咒者拼死搏斗的记忆，我对塞琳娜说的最后一句话……所有这一切似乎同时闪过我的脑海，这实在是太多了。
每一刻都紧张不已，仿佛玻璃碎片散落在我心中，每过一刻，心里的伤痕就越深。每一次呼吸都经过衡量，但每一次都无法完全充满我的肺部。
更糟糕的是，绝望，事实上，每时每刻我面前都有一个明确的、不容置疑的目标，推动着我前行，这是前所未有的。但现在，这一切都……消失了。我醒来，一切都结束了，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我知道这很愚蠢，我应该为一切都好而高兴，但我的一部分感觉很空虚。
也许最糟糕的部分是感觉不真实。即使我回想起这些事情，一切都感觉像一场梦，好像我什么都没做过。这比空虚更糟糕，这是一种失落感。我曾经战斗、推动自己继续前进的所有理由都消失了，这让我……
它给我留下了什么？
于是我抽泣起来。那是一种难听的、喘息的抽泣，让我喘不过气来，咳嗽不止，我放声大哭。塞琳娜向我保证周围没有人，所以我就放手了。每当我以为我快要结束了，一阵痛苦的空虚感就会在我心中回荡，我又会重新开始。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但哭完之后，我精疲力竭。我感觉自己所有的精力都随着眼泪消失了，只剩下浑身颤抖。我擦了擦眼睛，抽泣着抬头看着塞琳娜。她低着头，尾巴无力地靠在床上。
[没关系。你经历的太多了，太快了。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如果有帮助的话，要知道，作为魔法少女，并不是每一天都像你经历的那样。]
魔法少女。没错，我现在就是魔法少女……
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奇怪。也许是因为我从未变身或使用过魔法，但我并不觉得自己像个魔法少女。当然我有我的HUD，但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同。
我心不在焉地看了看我的生命值和法力条，发现虽然法力条是满的，但我的生命值却只有 83%。不过，考虑到我的伤势和手臂上还有静脉注射，我想这并不太令人惊讶。但这确实让我感到疑惑……
“塞琳娜，”我皱着眉头看着输液袋里闪闪发光的液体，“怎么……怎么了？我在哪儿？”
[好吧……也许我们应该从你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开始？]
“我……那个。我们在屏蔽站里打架，然后我跑向航站楼。然后……”
我浑身发抖，一只手捂住胸口。我摸了摸本该在那里的伤口，但除了睡衣的柔软之外什么也没感觉到。
“我被击中了……但我继续按下按钮。之后……”
回想起与塞勒涅的对话，我的喉咙就紧了起来。我现在知道，我当时因为受伤而处于半昏迷状态，但我对塞勒涅说的话让我的脸发烫。更糟糕的是，当诅咒者包围我时，我不知道该如何谈论我将要做的事情。当时我觉得这是一件合理的事情，但现在我该怎么说呢？
“我……玻璃穹顶破了，”我终于说道，跳过了那部分并希望塞琳娜不会提起这件事，“然后一些魔法少女下来了。她们用魔法清除了诅咒之族，然后……让我沉睡？”
我的记忆的最后部分已经模糊了，特别是魔法少女们说的话，但是塞琳娜仍然向我点了点头，她的尾巴兴奋地摆动着。
[你似乎记得一切，或多或少。一群魔法少女来救你。当她们到达时，你已经受了重伤，她们不得不让你进入魔法睡眠状态，同时对你们进行治疗。等你的情况稳定下来，魔族也被击退后，她们就把你转移到了这里，费尔莱特酒店。从各种情况来看，这里比守护者医院更合理，但我认为她们愿意直接与你讨论这些问题。她们还可以解释你可能有的任何其他问题。]
“他们？”我问道，心里升起一丝担忧。“你是什么意思？”
“救了你的守护者们想和你谈谈，”塞琳娜澄清道。“在你昏迷期间发生了不少事情，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和他们讨论。此外，你仍然需要解锁星界转移，他们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我犹豫了一会儿。他们不辞辛劳救了我，我知道我欠他们很多。他们也已经见过我变身前的样子，所以现在和他们交谈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这个想法让我有些困扰，有些东西在我脑海深处挥之不去。无论我多么努力地去抓住这个念头，它都无法抓住。
几秒钟后我放弃了，转而询问其他事情。
“但是……你刚才说的不信任其他守护者又是怎么回事呢？”
话一出口，我就感到很难过。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现在怀疑他们真是太愚蠢了，但这是我唯一能说出的真正担忧。当 Selene 开始回答我的时候，我知道这不是真正困扰我的问题。
[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守护者，麦。他们是一支突击队，是一支受雇为阿卡迪亚提供精锐防御力量的队伍。更重要的是，Error Machina 是派他们来的，他信任他们。虽然我坚持认为其他守护者在你身边可能会感到紧张或充满敌意，但我认为你应该相信这些人。我亲自查看了他们的公开记录，没有发现任何恶意的迹象。此外，他们已经签署了 Geas，以保密他们了解到的所有关于你的信息。我原本打算在你醒来时要求他们发誓，但他们竟然主动使用 Geas，这让我很惊讶。]
我花了一分钟思考这些信息，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当塞琳娜第一次告诉我要警惕其他守护者时，我不太明白她的理由。现在我知道了成为黑魔法少女意味着什么，以及成为黑魔法少女的耻辱，谨慎起来就更有道理了。
暗黑魔法少女……
我浑身发抖，塞琳娜好奇地歪着头看着我。
[怎么了？]
“感觉不真实，”我平静地承认。“一点也不真实。我感觉自己不像一个魔法少女，不像在与 Anathema 战斗。就像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一定程度的分离是可以预料的，]塞琳娜低下了头。[新守护者很难适应他们的新身份，这是很常见的事，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你感到不舒服也就不足为奇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在你处理最近发生的事情时暂时不与守护者交谈。没必要特别着急，你可以随意使用这间酒店房间。]
我咬着嘴唇，仔细思考。能抽出点时间喘口气听起来不错。一切都是接二连三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一切对长远意味着什么。我的意思是，我通常只是过一天算一天，但这件事改变了一切……
或者说真的？成为魔法少女真的会有什么不同吗？我的意思是，我应该继续出去和 Anathema 战斗，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改变吗？
我还是……我。不是吗？
我意识到，问题在于我根本不知道成为一名魔法少女意味着什么。当然，我知道与 Anathema 战斗意味着什么，但当守护者不这样做时，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大多数人看起来或多或少就像名人一样。做脱口秀、真人秀、商品、音乐会和直播只是我知道他们参与的一些活动，但这些对我的日常生活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我只是不知道，那么我该如何处理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呢？再加上我真的很想知道在我被安乐死后发生了什么，等待似乎没有什么意义。虽然有时间喘口气听起来不错，但这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呃，”我舔了舔嘴唇。“我现在可以和守护者谈谈吗？我不知道……我想，我需要知道除了战斗之外，成为一名魔法少女意味着什么，我真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完全合理，]塞琳娜点点头。[这个房间外面有一个带椅子和沙发的起居区，我们可以用它来交谈。我应该现在就去联系他们，还是你想花几分钟梳洗一下？]
“我……”我停住了，困惑地皱起眉头，意识到自己感觉很好。除了喉咙有点干，脑子有点混乱，我没什么可抱怨的。我不用上厕所，甚至没有上吊——
仿佛是被这个想法触发了一样，我的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我体内空荡荡的，饥肠辘辘。我咬紧牙关，绷紧腹肌，拼命抵抗这种感觉。我举起瓶子，快速喝完剩下的水，希望水能像往常一样帮助我消除饥饿感。
[啊，当然，你经历了不少魔法治疗。需要食物来补充你身体的储备。我可以让守护者带一些食物过来。你有什么偏好吗？]
“不用了，”我赶紧说，“我可以晚点再去拿。”
我已经欠了护卫队的钱太多了，如果这还不够糟糕的话，从我住的房间就能看出，这绝对不是一家便宜的酒店。我不知道费用是多少，但是——
[胡说八道]塞琳娜摇了摇头。[你需要吃东西，麦。魔法总是有代价的，而接受魔法治疗的代价是你的身体需要营养。虽然你从静脉注射中获得的营养有帮助，但没有什么比真正的食物更好。此外，你已经睡了一个星期了，所以-]
我感觉心里一沉，没听到塞琳娜接下来说的话。
我眨了几下眼睛，她的话语在我脑海里回响。我的心跳了一下，然后开始狂跳，因为这些暗示在我脑海中闪过。我感到我的身体紧张起来，我惊恐地大吸一口气。
[麦？]塞琳娜喘着气。[你的生命体征——]
“一个星期？”我木然地低声说，“我已经睡了一个星期了？”
[今天是第七天，不过别担心！守护指挥部和突击队已经协助我为你的失踪编造了一个合适的掩饰故事。]
看着塞勒涅，我的心怦怦直跳。尽管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某种冰冷的东西悄悄爬进我的肺后，让我感到无比恐惧。
“我，呃……”我结结巴巴地说，“有用吗？有人打过电话吗？”
[当然，我们主动联系了你的家人，]塞琳娜回答道。[目前，他们认为你在救布莱恩时腿部受伤，正在医院康复。我们可以和突击队多谈谈这件事，但这个故事似乎奏效了。你父亲每天打两次电话询问你的病情以及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目前，他认为你被关押起来接受守护者的魔法治疗，因为伤口很麻烦。]
我盯着塞勒涅，内心的寒意越来越深。这个故事很合理，我走进一楼避难所时腿上受了伤，但这不是问题所在。我试图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可以应付。真的，事情不会那么糟糕。我离开是有充分理由的，不是吗？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缓慢而平稳地呼吸。那种冰冷的末日感一直没有完全消失，紧张的钢丝缠绕着我的身体，但那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半呼吸和心脏周围的紧绷。我知道如何应对这一切。
[麦，]塞琳娜开口道，语气有些犹豫。[我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告诉我。当然，这是你的决定，但我愿意为你提供任何可能需要的帮助。]
听到这话，我心里有些退缩，我意识到自己放任了自己。我迅速睁开眼睛，强迫自己对塞勒涅微笑，集中精力放松脸上的肌肉。我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就强迫自己放松了姿势。
“抱歉……我只是有点吃惊，”我撒谎道。“七天的睡眠时间太长了。我担心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啊……好吧，那方面不用担心。我自认为我们编造的掩护故事相当不错。]
塞琳娜说话时，我一直盯着她的尾巴，观察它们是否有任何与正常表情不同的变化。它们一直像往常一样轻轻地来回摆动，我慢慢松了一口气，向塞琳娜点了点头。
“好的……那么你能找到守护者吗？”
[当然。我会让他们带各种食物，这样你就可以选择了。]
我张嘴向塞琳娜保证我没事，但她已经跳开了。她快速跳了两下，到达两扇门中的一扇，然后像没事一样跳了进去，她的动作只是在穿过时稍微慢了一点。
我咽下叹息，把必须想办法报答守护者给我买的食物这件事抛在脑后。我开始从床上爬起来，慢慢地把重量放在脚上，以测试我的肌肉力量。只有当我确定我的腿能撑住时，我才站起来，把一部分重量放在输液杆上，以防万一。
硬木地板让我的赤脚感到凉飕飕的，我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走向门口。输液架上装着小轮子，所以我就推着它，不确定我是否可以把输液管从手臂上取下来。
当我走到塞琳娜穿过的门时，我透过另一扇门看到了一间浴室。浴室很大，全是瓷砖，台面是看起来很贵的大理石。浴室里有淋浴和浴缸，大到可以容纳多人。看到这一幕，我感到喉咙发紧，心想这家酒店到底有多贵。我走进房间，几乎是漫不经心地打开灯，屏住呼吸，看着镜子。
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我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现在看起来更加凌乱，我的眼睛也因为哭泣而红肿起来。也许是我的错觉，我的脸也看起来特别瘦。
除此之外，我看起来还不错。我穿的睡衣非常合身，而且摸起来非常柔软，这真是……
我皱起眉头，低头看着我的睡衣，就在那时，我突然意识到之前一直困扰我的事情。
我被魔法少女治愈了，还换了衣服。
我的下巴紧咬，牙齿都痛了，喉咙也因为恐惧而紧缩。我小心翼翼地掀起左袖，却发现……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放下袖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开始检查身体的其他部位。没过多久，我就意识到，我与 Anathema 战斗时所受的伤没有留下任何疤痕，甚至在我切断手臂的地方也没有，但我之前留下的任何痕迹或瑕疵都留了下来。
但这是什么意思呢？魔法治疗只对最近的伤口有效吗，还是……
我闭上了眼睛。这无所谓。很可能，我必须做好回答问题的准备。塞琳娜什么也没说，信守了她让我保密的承诺，但我不能指望陌生人会这样做。他们可能会直接陷入误解，并提出很多问题。
但我可以应付。我已经准备好了解释，如果一切都失败了，也许我现在可以利用我作为魔法少女的身份？塞琳娜说他们已经签署了 Geas 来对我的任何信息保密，所以即使他们真的试图打探，他们也不应该向其他人透露任何事情。
也就是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咬着嘴唇，在镜子前坐立不安了一会儿，然后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我的心还在狂跳，但我不确定除了做好准备我还能做什么。所以我洗了脸，弄湿了头发，希望这能让我看起来不那么粗鲁。
做完后，我特意把头发的刘海梳理了一下，以便遮住我的右眼。希望这样能让他们更自在地和我交谈，避免他们盯着我看。眼神交流很好，但当有人把目光从我的一只眼睛移到另一只眼睛时，我会非常明显地感觉到。
我觉得自己至少看起来好了一些，于是走出浴室，打开卧室的另一扇门，走了进去。当我看到这个新空间时，我有点踉踉跄跄，惊讶得目瞪口呆。
房间很大，而且价格不菲。我身处一个类似客厅的区域，三张深色皮革沙发围绕着一张玻璃咖啡桌，周围精心摆放着各种小摆设。壁炉上方还有一台大电视，房间里还有一些小茶几，上面摆放着雕塑般的艺术灯。书桌旁边放着一台小冰箱，其他地方有一个台面，上面放着一台高档咖啡机、微波炉和各种杯子
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值得注意，但我看得越多，心就越沉。那些雅致却不起眼的艺术品、通往另一间浴室的门，浴室里有一个看起来像按摩浴缸的东西，房间一侧的大窗户上拉着百叶窗，所有这些都表明这是一家非常不错的酒店，但入住费用很高。
我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了？
就在我匆忙走到面对入口的沙发上坐下时，压力性头痛开始出现。这……我怎么能负担得起呢？我已经欠了救我的魔法少女们的钱，而这只会增加我的账单。如果这还不够糟糕的话，我静脉注射液中闪闪发光的蓝色液体表明他们显然在我身上花了积分，但是-
等一下。我现在也有积分了。我可以用这些积分买东西。也许我不能直接买钱，但我肯定可以给她们买东西来弥补她们花掉的钱？或者魔法少女之间有办法交换积分？战斗结束后我必须有一些积分，然后……
我感觉眼睛瞪大了。不，我肯定有很多积分。就连 Error Machina 也说过，这一切结束后，系统应该奖励我所做的一切。我甚至收到了警报，说我有 15 条待处理的通知，所以其中一些肯定是奖励，对吧？
我摇摇头，觉得自己有点蠢。不过，在我打开状态菜单之前，塞琳娜又出现了，她跳过门，跳到我面前的桌子上坐下。
[好的，守护者已经得到通知，你将在十分钟内准备好与他们交谈，]塞琳娜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十分钟？”我问。
[好吧，我想在我们和他们交谈之前，你应该看看你的通知！]塞琳娜说，尾巴在她身后兴奋地摇晃着。[看看你收到的所有奖励，你应该会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魔法少女！而且，我认为通过现在查看它们，你可以向即将到来的守护者询问任何可能出现的问题。他们关于如何花费你的积分的建议可能会非常有价值。]
我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他们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讨厌欠他们更多，但塞琳娜说得对。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怎样。他们能给我的任何帮助都是无价的。
【太棒了！】塞琳娜欢呼道。【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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