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来,苏皎皎换上了昨晚送来的白色衣裙,谢绝了侍女的帮忙,自己梳妆起来。
昨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再加上宫远徴那个笑让她一晚上胆战心惊,都没睡好。
用完早膳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没出门,她住的地方在最里面,也没有什么人会来打扰。
之后就有侍女端着白芷金草茶过来敲门。
苏皎皎打开门什么都没问,拿起碗就喝了。刚准备关上房门时,却看到宫子羽出现在女客院落,在和云为衫说话,她的动作一顿,随后慢慢地关上了门。
没想到等她转身关门转身后,房间里已经多了个人,吓了她一跳。
宫远徵背着手站在她面前,一身蓝底白纹长袍,披在身后的长发编了几条缀着小铃铛的辫子,脸上扬起的笑容,看得人心底发寒。
苏皎皎看了眼已经被打开的窗户,明白过来他是从哪进的屋,“宫……徵公子,这里是女客院落,您贸然出现,还随意闯进我的房间,怕是不合礼数吧。”
宫远徵向前走了一步,“昨天你并没有中我的毒,对吧。”
“我不明白徵公子的意思。”苏皎皎往后退了一步,可她身后就是门,又能退到哪里去,总不能跑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房间进了个男人,哪怕是个还未及冠的少年,到时候只怕有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宫远徵冷哼一声,懒得再和眼前的人废话,又向前走了一步。
“我劝徵公子还是别再向前了。”苏皎皎好心提醒道。
宫远徵没有停下的意思,可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变紫的掌心,“你……”
“不是已经提醒你了么。”苏皎皎笑得很开心,“徵公子,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全身无力。”
宫远徵直直地看了过去,脸上又挂起了邪肆的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一粒毒药塞进了她嘴里。
没想到苏皎皎嚼了嚼直接咽了下去,他原本想着等毒发作后再给她解药,顺便还能嘲讽她几句。
“你……”
“徵公子,这药味道不错,还有么,再来几颗。”苏皎皎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刚才那颗药的味道。
宫远徵彻底懵了,看着他迷惘的眼神,苏皎皎强忍着不要笑得太大声。
果然和姐姐说的一样,也就看起来强势,内心还只是个单纯的小弟弟。
对了,他一定知道姐姐的情况。
要不……
苏皎皎眨了眨眼睛,看着宫远徵的眼中带着些许闪着光。
“你这是什么眼神?”宫远徵见她看着自己的双眼干净澄澈,里面的情绪一览无余。
从没被人这么直勾勾看着的宫远徵,耳朵有些泛红。
“徵公子,我……”
“苏姑娘,您在房间里面吗?”门口传来侍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苏皎皎看向门口,应了声,“我在屋里。”再回头,宫远徵已经不见了,原本打开的窗户也被关得好好的。
她理了理衣服,从容淡定地打开了门。
侍女是来通知她去大厅进行选婚前的检查。
苏皎皎戴着面纱跟着其他新娘一起来到大堂,她们分别跪坐在大厅两侧。
掌事嬷嬷带着一群提着药箱的大夫走了进来,这是来为新娘们号脉。
苏皎皎伸出手放在面前小桌上的脉诊上,大夫将丝巾搭在她的手腕上,开始诊脉记录脉象。
诊完脉后便开始对她们的体态身姿进行评估。
苏皎皎强忍着不满将外衣脱下,只余白色里衣,任由侍女摸遍全身。
进行到最后一项便是侍女端着托盘上来,上面放着三碗药盏。
苏皎皎毫不犹豫地端起来喝下,不管有没有毒,反正对她来说都一样。
检查完后,侍女端着红布盖着的托盘进入了大堂。
苏皎皎掀开面前的红布,托盘上放的是白玉令牌。她拿起来端详了一下,就没再放在心上。
宋四姑娘不满的将手中的木质令牌仍回托盘上,“凭什么,居然是木质令牌,好歹也给我一个白玉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