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还在继续,其他地方的人也听到了,纷纷警惕起来。
“是野鸡脖子!”吴邪经历过,第一个反应过来。
拖把恐慌的四处乱看,扫到她那里时,突然伸手指着她身后惊恐尖叫,“蛇!”
黑瞎子脸一冷,一把刀掷过去。
刀刃从解雨臣脸侧飞过,精准的把野鸡脖子钉在了石壁上。
他走过去把刀薅下来,“花儿爷,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回过身对着吴三省道,“这里不安全,我们得换个地方。”
一群人背上包迅速撤离。
胖子还没醒,由拖把负责背着。
他们沿着石道一直向前,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有了光亮。
前方的通道不是石头砌的了,它看起来像更是一段白色透光的管道。
解雨臣伸手摸了摸,是软的,上边还有排列整齐的弧形痕迹,像是鳞片。
是……蛇蜕?
这件蛇蜕能容纳他们在其内部站直,她无法相信这条蛇该有多大。
吴三省吩咐众人在这里休息。
但拖把在知道这是蛇蜕后,死也不愿意在这里面待着,背着胖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
老大都这样,他的小弟们更害怕,跟着大哥就往回跑。
黑瞎子扫了他们一眼,对她抬了抬下巴。
解雨臣心领神会,两人默契的转身也回了石道。
吴邪见此也急着想走,却被吴三省拽住强行留了下来。
他跟他有话要说。
————
夜幕降临。
石道与蛇蜕的交界处,横七竖八的睡了好多人。
这些‘便宜货’伙计进一步怕巨蛇,退一步怕野鸡脖子,只有睡在这儿才能略微安心。
解雨臣和黑瞎子就在他们的不远处靠着石壁休息。
半夜,拖把隔一会就眯着眼睛偷偷瞄他俩一下。
确定他们真的没有动静以后,他轻手轻脚的拿上了自己的包,又顺了几个饼干和罐头,狗狗祟祟的想要逃跑。
他走得战战兢兢,没几步就得回一下头看有没有被发现。
当他再一次后顾完回过头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野鸡脖子的小崽子。
他瞳仁瞬间惊惧的放大,“蛇啊!”
拖把尖叫着扭身往回跑,但一把闪着冷冽银光的短棍赫然横到了他脖子前。
他险而又险的刹住车,颤巍巍的举起双手。
黑瞎子捏着那条野鸡脖子幼崽走了过来,“我当你多大本事呢,这么一条小崽子就把你吓成这样?”
说着他还故意提着蛇尾巴在拖把面前晃了晃。
拖把吓得涕泪横流,腿一软就对着解雨臣跪了下去。
“花儿爷,黑爷,我就是个打工的,我不想死!呜呜呜……我是真的害怕,求你们二位就放我走吧!”
他哭的真挚又凄惨,简直要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黑瞎子怜悯的拍了拍他的脑瓜子,推心置腹道,“拖把,我是真想放你走,可你是真不行啊!”
他的表情收放自如,刚怜悯完立马就兴致勃勃的对着解雨臣道,“我出一万,赌他走不出一公里。”
解雨臣戏谑弯唇,“两万,五百米。”
黑瞎子一副坏了坏了,要亏了的模样,懊恼道,“也对啊,毕竟野鸡脖子谁都不叫偏叫他,他可是被野鸡脖子选中的人!”
他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拖把的肩,鼓励道,“你争口气,活出一公里,让你黑爷赢一把!”
虽然他有点危言耸听的成分在,但说的也是实话,拖把一个人根本走不出去。
拖把这会儿也害怕了,呜咽着摇头,“不,我不走……”
黑瞎子恨铁不成钢,“你走啊!明年清明节我给你烧纸行了吧!”
黑爷说话有用,但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拖把知道当家的是谁。
他仰着张哭熊脸求道,“花儿爷!我不想死……我不走……”
解雨臣侧眸睨了他一眼,“真不走了?”
拖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走!”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把龙纹棍往后腰一插,二话不说就回去了。
当不了家的黑爷忙跟上去。
那作态,简直跟电视剧里娘娘们身边的小太监一模一样!
拖把吸了吸鼻子。
黑爷也就在他们面前是黑爷,在花儿爷面前,他就是个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