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装柔顺装了一整个及笄礼,这下子好不容易松懈下来,又听到薛芳菲这样说,满脸担心。
姜梨“啊,姐姐,那我该怎么办啊?”
薛芳菲摸摸她的头,笑笑。
薛芳菲“我都安排好了。”
薛芳菲“我让你送的那个盒子角落里刻着我的名字,用小木片盖住了,看不出来。”
薛芳菲“你送完礼之后我就让人偷偷将小木片拿出来了。”
薛芳菲“到时候出了事,就是你的礼物被下人和客人的弄混了。”
薛芳菲“你就装什么都不知道,我来处理。”
姜梨有些担心薛芳菲。
姜梨“姐姐,你不会有事吧......要不还是我......”
薛芳菲“没事,借这个机会我也要处理一下我的事。”
处理一下,拖了许久让某人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的——和离的事。
加把火,激一激沈母。
—
交代完姜梨需要注意和小心的点,薛芳菲才从来时的矮墙离开。
外间靠里的窗户翻出去就是矮墙,矮墙翻出去就是小巷。
薛芳菲从矮墙上一跃而下,落在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整了整衣冠,准备回沈府。
七拐八拐出了小巷,出口刚好对着姜府侧门。
好巧不巧就遇上刚从姜府出来的周彦邦。
这人语气还不怎么正经。
周彦邦“这位姑娘,敢问是哪家闺秀?”
周彦邦“年芳几许?”
笄礼上宾客众多,而且沈家与宁远侯一家也坐的远,周彦邦此前并未见过薛芳菲。
乍然一看,同前世一般,惊艳一刹,目不转睛,看的薛芳菲感觉被什么脏东西黏上了。
但薛芳菲还是按照礼数对着周彦邦行了礼。
薛芳菲“见过世子。”
扫了眼薛芳菲的衣着和妆容,周彦邦的思绪越发膨胀。
周彦邦“姑娘,可曾婚配?”
薛芳菲“我夫家姓沈,世子应当知道。”
周彦邦看似了然的点点头,实则心底惊讶不已。
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的,都已经成亲了?!
他看着面生,瞧着这衣着打扮,还以为是哪家小户人家的姑娘,想纳来做妾室呢!
周彦邦“那位刚进京述职的沈副使?”
薛芳菲都惊讶于周彦邦的脑回路。
薛芳菲“夫君是在翰林院述职。”
周彦邦沉默片刻,温和笑着道:
周彦邦“原来是沈学士的夫人啊,失礼失礼。”
失策啊,沈学士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若是她回去告诉沈玉容,他又免不了父亲一顿骂。
周彦邦“今日多有冒犯沈夫人,还请夫人见谅。”
周彦邦“沈夫人,我这家里还有事,就不陪您聊了,先走了。”
看着周彦邦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开背影,薛芳菲脸上尽是冷意。
如果她没记错,这个东西盯着姜梨看了一整个笄礼。
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
也得找个机会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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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薛芳菲所料,就在她走后没多久,孙妈妈就一脸着急忙慌的来了梨心院。季淑然甚至都等不到第二天动手。
孙妈妈“二娘子,夫人有事找你。”
姜梨心下一沉。
姐姐说的果然是对的,季淑然怎么会甘心今早的事,这不就来了。
姜梨“那就麻烦孙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