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曜灵依言,就听许枕清娓娓道来。
“我之前说过,你可以把你的事业移回国。你总在外面,我总归是不放心的。还有你可能不知道,父亲遗嘱里写了你的名字,你有20%的股份。”
对于许氏这样的庞然大物,20%已是多到不可思议,足以让傅曜灵一下子跃居第二大股东。
许枕清给他看股份转让书,傅曜灵目光上移,无意识地凑近了她。
许枕清的眼睛湛亮,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似乎坠了满天星辰,不见分毫晦暗。
她的睫毛很长,剪影落在白皙的脸上,平素不常笑的人一旦笑起来便是“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看似无情却多情。
傅曜灵仅仅看着她,就无心回答了。
“父亲给你留了股份,你正好回国也不用回去了吧。”
许枕清一边留意傅曜灵的神情,一边循循善诱的劝说。
傅曜灵吃着姐姐剥的虾,不吭声。
不管许见斌是不是给她留了股份,她都得走。
许枕清都要把秦郡介绍给她了。
“我不要股份,我要回去。”
说完这句话,她不太敢看许枕清的表情,因为视线离开时她察觉到许枕清噙着的笑一点一点消失。
过了好一会儿,许枕清道:“明天再说吧,我们先回去。”
傅曜灵以为许枕清的反应全都没有发生,可正是平平静静,才显得不正常。如果从姐姐的角度来看的话,自己好像确实挺没良心的。
她们踏着夜色回了许家别墅。
“药药,你今天陪我睡吗?”
“什……什么。”之前是因为她生病赖着姐姐的房间不走,现在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我们小时候也是一起的。”许枕清看上去很落寞。
“那就一起睡吧。”她根本拒绝不了这样的姐姐。
许枕清清浅的笑了一下,把门锁好。傅曜灵看着她锁门的动作,觉得有点奇怪,只能劝慰是自己神经过敏。晚上睡觉锁门很正常吧,大概是今天事太多了才觉得奇怪。
许枕清和她回了房间,还给她热了杯牛奶。
“你洗澡吗?我帮你放水。”姐姐问。
“不用了。”她如今无心其他,心绪翻乱。
“好吧,那你喝牛奶,等我。”
浴室里水声不大,傅曜灵把牛奶一饮而尽,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好像是刚刚回家时,姐姐顺手给他拿包一并放在下面了,没有拿上来吗?傅曜灵想。
“我真是昏了头了。”她打算再下趟楼。
门把手却没有拉动。
怎么回事?姐姐在家卧房从来不锁门的。
当所有的不对劲积累在一起,傅曜灵直觉感到有点危险。
“药药,你去哪?”许枕清穿着浴袍出现在背后。他湿发披散,浴袍裹着衬得身材比傅曜灵看过的国外模特还绝。
更何况许枕清的神色不是对别人的冷淡,也不是平时对她的温柔,而是一种漫不经心又预谋已久的锐利,看上去又A又危险。
傅曜灵被恍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