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宁每日吃着沈让送来的药,勉强恢复人身,又在灾民的水中添了许多解毒的法术,短短两三日,灾情就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甚至有那些个身体强健的年轻人身体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见着有人痊愈,剩下的人也放心的去争抢着喝,仅仅两三日,疫病就已褪去大半。
许多村民身体痊愈后,帮着衙门州县重建房屋,最起码现在大家晚上都有地方睡觉了。
许多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可粮食还是不够吃,春宁总是想起前几日遇见的那个傀祟,心中总是隐隐不安,似有事发生。
不多时,沈让从内堂匆匆忙忙便出去了,春宁心里一咯噔,见他这模样,忙跟着出去。
县衙门口围满了灾民,人人口中嚷着“贪官!贪官!”
春宁仔细扫了几眼,这些面孔都是之前没有见过的,且先不论此,他们口中的贪官污吏又是因此何为?
沈让心中的想法和春宁完全契合,不等春宁问什么,沈让思考道“这些日子一同于衙役帮忙的灾民个个都是年轻人,年纪大些的都在家中养兵,这些讨伐衙门的人,个个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哪里像是大病痊愈的人,这其中必然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春宁问道“若是有人从中作梗,你觉得会是什么?”
沈让略略思考“我相信这些府衙的高官平日里是有着贪污受贿的行为,可这些时日,他们迫于我的面子,却也不敢再行此污秽之事,若不是他们,这些声讨的灾民便是冲着我来的。”
春宁咬咬唇,这事蹊跷得很。
辞了沈让,春宁化作狐狸模样跑去了大桥断裂处,此处的傀祟气息更重了些,这倒是奇怪了。
即便是这场天灾是傀祟一族有心为之,可那也是在几个月前,这里的气息应早就消失了,可几个月过去了,气息不散反重。
春宁又凑近了些,那气息是从水中浮上来的。
“莫非这玄机是在水中!”
想到这里,春宁欲往水下探,似乎是考虑到如今法术不似从前那般,又撤了回去。
等春宁回到府衙时,灾民已经走了,她急切的寻找沈让的踪迹,却哪里都没有找到。
她在沈让的书房静候片刻后, 从内屋走来一个人,这人脸色乌黑,颇带了些杀伐之气“春宁姑娘,主子去了灾民家中查看情况,约莫要花上半日的时间,若是您寻他不到,就去此地寻他。”
说着他递给春宁一张纸条,春宁道谢后便启程。
此时此刻,青丘狐狸洞已然乱作一团。
夫人与狐帝见着白鹤悠悠转醒,心中的大石才落了几分。
白鹤醒来,缓神片刻,便立即将那时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讲述了一遍。
狐帝道“我们从南海回来后,便闻到了极众的傀祟气息,你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春宁不见了影踪,那时你可有意识?”
白鹤仔细回想“那时,夫人刚走不久,我便拿着夫人给我的册子去寻殿下,可我见着殿下在睡觉,便坐在一旁独自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