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出事15

demands

玄策是从来没有有见过他那么生气。他同时也被“事实”震傻了，原来是这样。

那他也不能对赵云强加给他的罪名无动于衷，他是做不到的。他也要解释，虽然仍然苍白。

“我并不是……”玄策开口道，却又被赵云所打断。

他的眼眸闪出暴怒的神色，似乎笃定了那什么筹码的存在：“你在什么可说的？”

“你的表现，带着那种绝对的自信。你以为在摆布谁呢？一个被揭开伤疤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赵云被怼到了门框上。玄策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他的眼边留下了一些抓痕，沁出了淡红色的血丝，在白皙皮胜的映衬下还是有些明显。

其实再偏里面一点的活就可以失明的，他就可以不必面对这张脸。

但玄策并没有，或许他的本意也只是想展示自己的强大，迫使我与他谈判吧！

他的目的达成了，至少这种胁迫的态度让自己的嘴不会再随便讲话了。

玄策张了张嘴，组织了一下语言。“如果你说我摆布你，我承认，我从大夫那里得到捆掷关系的事实，但实验室那件事，不过是我的臆想歪打正着罢了。这和我摆布你没有关系。”

赵云的嘴比脑子快：“哦！那你挺会想的。”说完他便后悔了，在一个有脾气的狼人面前出言不逊，是想像路易十六一样上快乐台吗？

玄策可是有想过要大开杀戒的人啊！赵云想起他在岛上的恐吓，虽然仅仅只是恐吓而已。

玄策并没有说什么。沉默是一种气氛，两个人的心按着自己的节奏走，偶尔合拍并不是能够信任的理由。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两人面前筑了一道墙，他们并不知道年少的情绪在心中积压太久是会变质的。玄策的表情在长时间的静默中变得些许单调，两个人顿时不知道应该再聊着什么。玄策的爪子收了起来，打破着死一般的沉寂，“我去给你拿药。”

背后传来细微的声音：“我相信你。”玄策的耳朵有些发烫。

消毒的时候，赵云的脸上传来细碎的痛感，这无伤大雅。

可悲的是凑过来的这张脸。承接着他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爱，好像并不是他可以拥有的情感，但他又不想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一个令人悲恸的世界。他将精神寄托安在有形之物上，例如，与他恋爱的Omega，以及他爱上的这个Alpla。不，不能说是爱，有的不过是精神连结。病态到了连生理上都有反应，医生都治不好的地步，他的性格，他的思想，他的个性磨灭在一个模糊的时刻，记忆里有自己以前的样子，但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转变的。

可能他是无数次的精神支柱的崩塌击垮的吧？先是父母，再是Omega，再是Alpha？

不不不，这个Alpha现在不是喜欢我吗？高兴啊！快乐啊！为什么要难过？要难过！你的人与魂都成为他的了，你又有什么可顾虑的？

是组织吗？是小柳吗？但他们并不是难以越过的鸿沟啊！诉说，说出来！过去的悲伤与过去的痛，只要找到一个发泄口就可以全盘托出了啊！

“我问你，医生说的连结是真的吗？我只想知道这一点。”玄策看着赵云，从眼睛里看不出任何其他的心思。

他又补充了一句：“实话告诉我吧！”

得知结果会难过，只是被骗会很加难过。

赵云沉默，犹豫到底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也许还有一丝藏了许久却在这里时候要说出的不甘心，Alpha的自尊心？

不愿意承认自己要靠另外一个Alpha来活下去。

玄策把呆呆的他揽到怀里，那种薄荷的清新环绕着他，他忍不住将实情交代出来，他将头靠上玄策：“是的。是的，真的。”

玄策肩头传来一阵湿热，不知是汗还是泪。

赵云忽然抬起头来，玄策看到他的眼里带着一丝渴求。

“怎么了吗？”玄策感觉有些不太妙，不会又……

赵云低下头去，玄策又看不到他的眼睛，无法进一步揣磨他的心思。

“和我一起找找颜料吧……”他的絮语，就像是有无法拒绝的魔力一样。说实在的，这座空落落的宅子里只有小柳的房间有些她与保姆的欢声笑语。

寻找确实是件体力活，已知赵公子已经忘记了颜料的放置点，房间里每处都可能成为放置点，求找到颜料的概率。

玄策并不想再继续无意义的寻找，他将正在翻箱倒柜的赵云拉到自己怀里。

“问个问题，你为什么突然要找颜料，用平板不也可以吗？

“是顾客的要求，他要求用纸画，也愿意出更高的价。”

玄策浮起疑问，谁会找一个劫后余生的画师作画？

他却不好再言问。看着赵去打开了一个陈旧的拒子，还是没有预料，全都是一些照片。

每一张的季节、场景都不尽相同，每张的中心都是班集体。

两人呆呆地看着散在柜子里的照片，横七竖八地散着。

陷入回忆是简单的，良久，两人重回现实，赵云默默地关上柜门。

还好关于玄策的个人照片没有暴露，不然他就该问我这个摄影社的成员利用职业之便了。

玄策最终还是提出要买放料，就在赵云找到颜料的时候。

“我找到了，你别过来……”赵云的声音响起。

玄策对后半句有些不爽，偏要循着声音将赵云找到，他是狼，他当然是成功的，他看到赵云在将散落一地的照片装好，他忍不住去帮助赵云去整理这些相片。玄策只是好奇地看了几眼，却发现每一张的主角都是自己。

“夹带私货”？

原来，赵云将颜料与照片放在了一起，当赵云把颜料找到的时候，同时，风将照片带出来了许多。以致于现在的赵云有些手忙脚乱，他慌忙地抢过玄策中的照片，虽然有些无济于事，但起码可以欺骗自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