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沈府中那位江小姐?”
“我非也。”
“哦?那可认得沈临宜其人?”
“那便是我。”
“这就对了,你正是那位要找的江小姐。”
雨势突降,倾盆而下,屋内气氛紧绷。蒙面的男子却释然一叹:“此刻便随我去见那人。”
庞大的沈府之中,无人察觉沈临宜已然消失。明霜送完被子后沉入梦乡,连狼狗也似乎因雨天而懒散,未曾发出一声吠叫。
四周静得出奇。
话说沈琼晏被神秘人掳走,而沈府上下竟无一人察觉。直至晨起,明霜前来唤琼晏洗漱,方才发现小姐已不知所踪。
"小姐,你可看清那人的模样?"明霜急切地问。
沈临宜沉思片刻,低声道:“此事不宜外扬,那人将我带出,却又莫名其妙地将我送回。”
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我原以为他是来捉我,现在看来,似乎是个误会。”
明霜闻言,脸上露出忧虑之色,嫩脸微嘟:“这么危险?小姐打算如何是好?”
沈临宜斜视明霜,眼中闪过坚定之光:“我要设个陷阱,引蛇出洞。”她稍作停顿,续道:“我听说他们要找的是江家小姐,我打算与他们周旋,揭开背后的真相。”
新雨滴落,梨花随风舞动,泛起层层涟漪,树梢的新燕也为这春日增添了几分生气。
沈临宜与明霜穿过朱雀桥亭,沿着长廊而行,远远瞧见一丽人来回踱步,细看之下,方识得是秀英娘子。
一问才知,秀英娘子因家中奶牛生病,无法挤出奶水,正愁如何向谢三少爷开口。
沈临宜微笑指引:“三哥哥此刻不在房中,应在书房。你跟我来。”话音未落,恰好见到谢义走来。
“待会儿,你直接与他言明即可,他定会理解。”沈临宜安慰道。
秀英娘子连声道谢。向谢义说明情况后,谢义却笑道:“奶牛挤不出奶,真是奇事!”
秀英娘子顿时羞红,不知如何是好。
沈临宜见状,责备谢义失礼,他却玩笑道:“临宜不懂风情。”
秀英娘子带着仆人离去后,沈临宜与谢义谈起了江家小姐之事。
谢义孩子气地说:“怎么一提玉妹妹,你就忘了自己的伤,还特意跑来谢府。”言下之意,似乎认为沈临宜来此是为江仪玉,而非为他谢义。
沈琼晏一时语塞。
天上的垣安仙君目睹这一切,不禁打了个喷嚏。
“仙君可是感觉不适?”小仙倌见状,立刻上前关切地问。
“无碍。”
垣安说罢,又将这通天宝鉴转了一轴,才见那为临宜仙子化身的姑娘以身试险,垣安似乎想起了临宜这般以身试险还是听了江仪玉的话。
“不如姐姐今夜来我房间扮演我,我与谢义哥两人在外守株待兔,随后便顺藤摸瓜排查到这幕后黑手。”
江仪玉说完,谢义连连摇头,他可不想再让他的宜儿以身犯险,这倒也不是没有别人可以以假乱真。
“还有谁人可以以假乱真?”
“我。”
谢义说完,众目睽睽之下便见沈临宜与江仪玉噗嗤大笑,这自古虽听过男儿扮女郎的人,但她俩还是第一次见到像谢义这般自告奋勇的人。
“不行。”
沈临宜突然眼神一亮,转头又接着说:“那日掳走我的人问了我几句话,那便在掳走谢郎之前定也会询问谢郎的底细,谢郎身材魁梧,明眼人单从外观一见便觉得像男子,何况还有声音,莫不成谢郎要夹着嗓子对那人讲,‘我才是江女郎’,若被识破了,反倒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