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薛芳菲的疑问,萧蘅没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向小苦。
小苦很识趣,她摊手,示意自己不会说什么,拉着应何在离开房间。
见小苦离开,薛芳菲有些紧张。
薛芳菲你为何让她们离开,你有什么事想说吗?
萧蘅你把方才的话说一遍。
薛芳菲你不是听到了吗?我何必再说一遍。
萧蘅恼她的冷淡,又觉得这才是她,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她。
他不能发脾气,只能阴阳怪气的说自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来了还是走了自是没有人在意。
薛芳菲难道不是吗?
萧蘅你拿我和别人比吗?我是别人吗?阿狸,我是那么好心的人吗?我做了那么多,你还没怎么回报我,有这么利用人的吗?
薛芳菲没有被他说的话带走,但心里也是清楚他做的一些事的确是因为她本人。
可她现在身边危机四起,他也差不多,他们都不敢保证未来。
她想着不回应就好了。
萧蘅看着她这样子就来气,开心的来,气匆匆的离去。
小苦就在院子坐着,见他疾步离去,有些奇怪,这么快就说完了?
应何在有经验,一眼便知道这是闹别扭了,大概是萧蘅自己找的。
小苦是这样吗?没想到他在感情里还是吃亏那挂的。
应何在你应该相信我,我都这么说了,自然是的,薛芳菲明显是拒绝了他,可他舍不得伤害她,就导致这种局面。
小苦你那么清楚,不如说说为什么拒绝了呗。
应何在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这情之一字,说没有用,得靠做出来的,为什么拒绝,就是因为萧蘅不敢!
他说完正等着小苦夸赞,结果等来一顿打。
小苦当我听不出来是吧?小心我把你说萧蘅不行告诉他本人。
应何在你说啊,我等他。
小苦冷笑几声,说不用等,现在就带着他去。
应何在怂了,举手投降。
应何在不过我说的是有道理的,男女嘛,就那点事,就是世人都把事想的复杂了。
小苦我看,是你想的少了,芳菲那前夫还在等着要她命呢,她估计不想重蹈覆辙。
应何在应该吧,不过我们为什么要讨论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爱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小苦这不是闲聊吗?真是的,我们一会去夜探长公主府。
应何在为什么?
小苦之前一直都是被动反击,总要主动出击一次吧。
应何在你想找长公主的弱点?可她的弱点很早就满城传遍了,我那时还觉得这很无聊,一群人自己也不见得干净,还嘲笑一个女子失贞。
小苦你说的这些我第一次知道,可我没想到的是你会不赞同他们诋毁公主。
应何在你也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是什么圣人吗?高高在上的去批判他人,我没资格的,当然,他们也没资格。
在她们说着就到了公主府。
她们嘘声,小苦把应何在带上房顶,轻巧的步伐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直奔主屋,不出所料,公主就住在这里。
应何在趴下,把瓦片掀开,示意小苦蹲下,屋里有情况。
屋内有两个人,除了长公主外,还有沈玉容。
长公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沈玉容,在他周围转。
婉宁公主你说,薛芳菲没死,为什么?是你心软了吗?
沈玉容公主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何必试探,当时我亲手杀的,公主很清楚。
婉宁公主沈郎啊,你去照照镜子,你不知道你的眼睛还在爱她,是你杀了她的,如今做什么深情样子,给谁看啊?哦,对呀,我忘了,薛芳菲还没死,你得让她看!
她笑出声,嘲笑他的虚伪做作。
沈玉容公主换我来就是想说这些,那臣还是走吧。
婉宁公主你心虚了吗?你看见了吗,那薛芳菲和萧蘅是何等的默契亲密,是不是嫉妒的要死,沈玉容,你这幅样子很好看,我就想看你求而不得,以解我心头之恨。
沈玉容眼睛发红,他痛苦的看着长公主。
沈玉容闭嘴!我已经杀过她一次,你还要怎样?
婉宁公主她现在被萧蘅保护起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沈玉容萧蘅不好对付,我做不到。
婉宁公主不会让你一人做的,我哥哥会支持你的,你知道的,我哥哥已经因为薛芳菲的事大发雷霆,这是个变数,一日不除,他一日不得安宁。
她口中说的哥哥是成王,是和皇帝平起平坐的存在,她们兄妹在朝中可以说一手遮天,都是由于这兵权在手。
沈玉容无法拒绝,他心里就犹如空洞一般,一眼望去满是荒芜,寸草不生。
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回不了头。
小苦和应何在看着这一幕,有些心情沉重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应何在成王应该是想反了,想来皇上和萧蘅之前让我们做的那些事就是已经有所防备了。
小苦应该是,只是不知为何,他们好像因为芳菲的缘故,更急切了。
应何在我们要告诉萧蘅吗?成王明显要大开杀戒,婉宁这么有持无恐,无非就是有兵,必须抢在他之前卸了他的权。
小苦要是那么简单,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了。
她有些头疼,按理说改朝换代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不管谁坐在上面,做好自己的皇帝职责就可以了,可现在这情况是她看好的薛芳菲和成王已经是不得不刀剑相向,不死不休了。
这一晚,长公主的屋里灯火通明,还有一个地方也是如此。
季淑然和情郎柳文才的事被发现,还是当着姜元柏面前。
据说柳文才出现的时候,季淑然没能摆脱当时烧死的他的阴影,以为是一场噩梦,什么都交代了。
季淑然一直都那么理智克制,真那么容易交代吗?这只有她本人知道当时是什么想法了,只是在此之前她的心理防线已经薄弱了很多。
小苦也是从姜梨口中得知事情的起始。
季淑然不光害死姜梨母亲,还害死了一个姜家女儿,名月儿,月儿娘出现在季淑然面前,她就已经开始害怕了。
姜元柏是个极其要脸面的人,在知道常年陪伴自己的夫人季淑然是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不允许下人传出去,他将季淑然关了起来。
季淑然会在之后的每一天都在等待死亡的那天到来。
姜梨问季淑然后悔吗?
季淑然做了就是做了,问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以为我杀了人就会愧疚吗?
可是如果不纠结,愧疚,柳文才的质问就不会让心慌,月儿娘的出现就不会让她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