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年这次出来是以看望婉儿的名义,因此她先去找了婉儿,从她那里溜出来找范闲,现在还得回婉儿的紫祥苑。
谁知刚从后院墙上摸进婉儿的院子,就见她着急地原地打转。
“怎么了?”她轻声喊了婉儿。
婉儿看到她,简直像是看到了救星。
“别说了,快进来!”她压着声音,拉起顾流年就往屋里跑。
一边走,她一边低声说道:“二表哥来接你了,我骗他说你衣裳脏了,在屋里换衣服。你快换件我的衣服!”
顾流年来不及惊讶李承泽怎么来了,立刻心领神会,拿着丫鬟手里的衣服进了里屋。
李承泽在前厅等了挺久,范无救在旁边专心看书,他不耐地把书从范无救手里抽走:“别看了,去催催王妃。”
“不用催,我出来了。”
顾流年穿着婉儿的衣服总觉得别扭得很,一边走一边拽。
李承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换得够久。”
顾流年害羞地低头:“我长得胖,婉儿的衣服我穿不上,试了好多件。”
其实她并不胖,体型与婉儿相似。但是糊弄李承泽,随便找个理由就行。这猴精猴精的人等了这么久,猜不出她到底去了哪里,才是笑话。
回去的路上,李承泽坐在马车里揣着手,语气不大高兴:“去见范闲了?他在哪儿?”
顾流年装死:“什么范闲,他不是死了吗?”
“他是不是问了你滕家母子的下落?”
顾流年无语:“你这不是挺懂他的吗?怎么还能干出绑架他兄弟妻儿的事儿。”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顾流年懒得跟他打机锋。
“我劝你一句,范闲这种人利益没法打动他,他重感情。你想要收服他只能以真心换真心。”
李承泽不信邪。
“利益没法打动他,那就是利益不够。”
顾流年简直被他的神操作气死:“那你倒是拿出够多的利益啊!拿人孤儿寡母去威胁他算什么?”
本来滕梓荆的死就有他的手笔,凭这个范闲就得跟他不死不休。现在他还抓了滕梓荆的遗孀和孩子,这不是在戳范闲的肺管子吗?他到底是想收服范闲还是想彻底把范闲得罪死!
“行了,我事儿都干了,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成?”
李承泽多少有点死鸭子嘴硬的感觉了。
他心里也打鼓,范闲假死,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对事态的掌控。好在手里还有一个抱月楼,滕家母子便没那么重要。
只是顾流年这么向着范闲,他就不服气。
李承泽梗着脖子不再和顾流年说话了。
“你就犟吧!哪一天你死了,我立马改嫁!”
当晚的二皇子府,新婚不到一个月的二皇子夫妇第一次分居了。
因为顾流年暂时不太想见到李承泽那张气人的脸,将他赶出了卧室。可怜的二皇子只能去睡书房。
范无救蹲在他书房的门槛边,见他老大不高兴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
“其实,王妃说得有道理。”
他是指顾流年说李承泽不该用滕家母子威胁范闲,从而与对方弄得关系越来越差。
其实这件事情李承泽后来想明白了,也同意顾流年的想法。可是……这是姑姑给他写信出的主意。
当时他没多想,就顺着姑姑的意思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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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这不合逻辑的部分就让长公主背锅吧。
反正她坏事干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