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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HP

从HP开始

拂晓时空气凉爽,晨光熹微,维多利亚走在一条山路上。下面裹在浓雾里的是她熟悉的里德里德庄园。她期待的那个人在下面吗?她迫切地、不顾一切的地跑下山坡,可无论她怎么努力奔跑,那座庄园总与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赫敏喂,醒醒?

维多利亚睁开眼睛。她还是躺在韦斯莱家昏暗脏乱阁楼间的行军床上。太阳还没有升起,屋里仍然很暗,手臂上的伤疤又莫名疼起来。

赫敏你说梦话了。

维多利亚是吗。

赫敏是的,库洛·里德。你一直在说库洛·里德。

屋内光线昏暗,维多利亚的神情看上去模糊不清。

赫敏谁是库洛·里德?

维多利亚一个……很重要的人。

维多利亚揉着手臂,伤疤又开始一刺一刺的疼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赫敏从没有听你提起过。

维多利亚那是个可怜的家伙。

维多利亚坐起身子,仍然揉着手臂上的伤疤,疼痛让她的大脑完全清醒了,她又开始回忆起梦中见到的情景。

赫敏可怜?为什么这么说?

维多利亚沉默。

赫敏所以,他在英国?

维多利亚不,他在很远的地方。

赫敏你很想他?

………

当两个女孩来到厨房时,桌上已经堆满了一大堆礼物。比尔和德拉库尔先生快吃完早饭了,韦斯莱夫人站在煎锅前跟他们聊天。

韦斯莱夫人哈利,亚瑟叫我祝你十七岁生日快乐。

韦斯莱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他说。

韦斯莱夫人他必须早早地去上班,但会赶回来吃晚饭的。我们的礼物在最顶上。

男孩坐下来,拿起韦斯莱夫人指的那个方形包裹,拆了开来是一块手表,质地是金的,表盘上没有指针,只有几颗星星在跑动。

男孩站起来紧紧搂住了她。

维多利亚生日快乐,哈利。

赫敏生日快乐!

韦斯莱夫人维多利亚把她和赫敏一同准备的礼物也一并递过去。虽然说是俩人一同准备的,但实际都是赫敏的功劳,所以维多利亚没有在桌边多逗留,只简单客套两句就离开了餐桌。

不过,当她刚走出厨房时就看到一道光掠过院子,蹿到桌上,变成了一只明亮的银色触鼠。

“魔法部部长和我一起来了。”

守护神突然不见了踪影,众人惊愕地盯着它消失的地方,就连韦斯莱夫人也是一脸迷惑。

韦斯莱夫人部长……可是为什么……我不明白………

一秒钟后,韦斯莱先生在大门口突然出现,身边跟着鲁弗斯·斯克林杰。

两个人大步穿过院子,朝花园的长桌走来,桌旁的每个人都默默无语,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近。

斯克林杰走到灯笼的亮光里,维多利亚发现他比上次见面时又苍老了许多,消瘦憔悴,神色严峻。

斯克林杰抱歉,打扰了。

斯克林杰一瘸一拐地走到桌旁停下,说道,

斯克林杰而且我发现我擅自闯入了一场聚会。

他的目光在那个巨大的飞贼蛋糕上停留了片刻。

斯克林杰祝你长命百岁。

哈利谢谢。

斯克林杰我想和你们单独谈谈。

斯克林杰继续说,

斯克林杰还有罗恩·韦斯莱先生,赫敏·格兰杰小姐以及……维多利亚·里德小姐。

罗恩我们?

罗恩说,声音里透着惊讶。

罗恩叫我们干吗?

斯克林杰等我们找到更隐蔽的地方,我会告诉你们的。

斯克林杰有这样的地方吗?

他问韦斯莱先生。

亚瑟·韦斯莱有,当然有。

韦斯莱先生说,他显得有点紧张。

亚瑟·韦斯莱嗯,客厅,客厅不就可以嘛?

斯克林杰你在前面走。

斯克林杰对罗恩说。

斯克林杰亚瑟,你就不用陪着我们了。

五个人穿过杂乱拥挤的厨房,进入陋居的客厅,斯克林杰一直没有说话。花园里虽然映着柔和的光亮,但客厅里已经很暗了。

斯克林杰一把松软凹陷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维多利亚紧挨着哈利他们坐在沙发上。

几个人刚一坐定,斯克林杰就说话了。

斯克林杰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四个,我想最好一个一个地问。你们仨——

他指着哈利、罗恩还有赫敏。

斯克林杰到楼上去等着,我想先跟里德小姐谈谈。

哈利我们哪儿也不去。

哈利说,罗恩、赫敏也在一旁拼命点头。

哈利要么跟我们几个一起谈,要么一个也别谈。

斯克林杰用冷冷的、审视的目光看着众人。

斯克林杰好吧,那就一起谈。

他耸耸肩说,然后清了清嗓子。

斯克林杰我相信你们知道,我是为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遗嘱来的。

几人面面相觑,就连维多利亚也是一脸惊愕。

斯克林杰看来很意外啊!难道你们没有意识到邓布利多给你们留了东西?

罗恩我……我们都有?

罗恩我、哈利、赫敏、维多利亚都有?

斯克林杰对,你们都有……

但哈利打断了他的话。

哈利邓布利多死了一个多月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把他留给我们的东西给我们?

赫敏这还用说吗?

没等斯克林杰回答,赫敏就说道。

赫敏他们要检查他留给我们的东西。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她说,声音微微有点发抖。

斯克林杰我当然有权利。

斯克林杰轻蔑地说,

斯克林杰根据《正当没收物资法》,魔法部有权没收遗嘱所涉及的东西……

赫敏那个法律是为了阻止巫师转移黑魔法用品才制定的。

赫敏魔法部应有确凿证据证明死者的东西是非法的才能没收它们!难道你是说你认为邓布利多想留给我们一些邪恶的东西?

斯克林杰你打算将来从事魔法法律的职业吗,格兰杰小姐?

赫敏不是!

赫敏反唇相讥。

赫敏我希望在世上做些好事!

维多利亚轻笑出声。

斯克林杰的目光朝维多利亚扫了一下又挪开了,这时哈利说话了。

赫敏现在你怎么又决定让我们拿到我们的东西了?找不到借口扣留它们了。

赫敏不,是因为三十一天的期限到了。

赫敏他们扣留的时间不能超过这个期限,除非能证明东西是危险的,对吗?

斯克林杰你能说你和邓布利多很亲密吗,里德小姐?

斯克林杰没有理睬赫敏,转头看向维多利亚说道。

突然被点名的维多利亚有些意外。

维多利亚我?不太确定……或许吧。

维多利亚转脸看看哈利和赫敏,却见赫敏朝她使了个眼色。斯克林杰并没有听到了他所期待和需要的话,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斯克林杰如果你并不觉得自己和邓布利多的关系十分亲密,又怎么解释他在遗嘱里给你留下礼物呢?他专门给你们几个人遗赠了东西。但他的大部分财物包括他的私人藏书室,他的魔法仪器和其他个人财产,可都留给了霍格沃茨。你认为他为什么对你另眼相看呢

维多利亚事实上……

维多利亚我刚才说的不确定……或许,我是说我觉得他可能挺喜欢我的……

赫敏你太谦虚了,维吉。

赫敏趁机插话说,

赫敏邓布利多可是非常喜欢你,他说你是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巫师!

这其实是夸大事实了。邓布利多只夸赞过维多利亚的变形术优秀,可从没说过她有天赋。然而,斯克林杰似乎并没在听。他把手伸进斗篷里掏出一个拉绳小袋,从里面抽出一卷羊皮纸,展开来大声读道:

斯克林杰‘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的遗嘱……’对,在这里,‘……我的熄灯器留给罗恩·比利尔斯·韦斯莱,希望他使用时能想起我。’

斯克林杰熟练地从袋中取出一个哈利曾见过的奇特物件:它的外形酷似银质打火机,然而其功能却远非寻常。只需轻轻一弹,便能瞬间吞噬一地的光明,如同黑夜降临;再轻轻一弹,又如破晓般重现光明。他缓缓地探出身子,将熄灯器递至罗恩面前。罗恩接过这件神奇之物,双手轻轻翻转,眼中充满了惊愕与好奇。

斯克林杰这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东西。

斯克林杰注视着罗恩说,

斯克林杰甚至可能是独一无二的。肯定是邓布利多自己设计的。他为什么要把这么稀罕的东西留给你呢?

罗恩摇摇头,一脸茫然。

斯克林杰邓布利多教过的学生准有好几千,但他在遗嘱里只给你们四个留了礼物,这是为什么呢?韦斯莱先生,他认为你会拿他的熄灯器做什么用呢?

罗恩大概是把灯熄灭吧。

罗恩喃喃地说。

罗恩我还能拿它做什么用?

斯克林杰显然也提不出什么建议。他眯着眼睛看了罗恩一会儿,又转向邓布利多的遗嘱。

斯克林杰‘我的《诗翁彼豆故事集》留给赫敏·简·格兰杰小姐,希望她会觉得这本书有趣而有教益。’

斯克林杰又从袋子里掏出一本小书,看上去跟楼上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一样破旧,封皮上斑斑点点,好几处都剥落了。赫敏一言不发地从斯克林杰手里接过书,放在膝盖上,低头望着。

  维多利亚看见书名是如尼文的,她没学过如尼文,所以也不明白邓布利多把这本书交给赫敏是什么意思。

斯克林杰你认为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把这本书留给你,格兰杰小姐?

赫敏他……他知道我喜欢书。

赫敏声音嘶哑地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斯克林杰但为什么是这本书呢?

赫敏不知道,也许他认为我会喜欢。

斯克林杰你跟邓布利多谈论过密码和传递秘密情报的其他方式吗?

赫敏没有。

赫敏仍然用袖子擦着眼睛说,

赫敏如果魔法部三十一天都没能发现这本书里藏着密码,恐怕我也不能。

说着,她忍不住一声啜泣。

四个人挤坐得太紧了,罗恩很难把胳膊抽出来搂住赫敏的肩膀。 斯克林杰又转向遗嘱。

斯克林杰‘我留给哈利·詹姆·波特的,’

斯克林杰是他在霍格沃茨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时抓到的金色飞贼,以提醒他记住毅力和技巧的报偿。’

斯克林杰掏出那个胡桃大的小小金球,它的一对银翅膀有气无力地扇动着,哈利看了不禁一阵扫兴。

斯克林杰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把这个飞贼留给你呢?

哈利不知道。

哈利大概是为了你刚才念的那些理由吧……提醒我只要有毅力,还有那什么……就能得到怎样的收获。

斯克林杰这么说,你认为这只是一个有象征意义的纪念品?

哈利我想是吧,还会是什么呢?

斯克林杰我在问你呢。

斯克林杰把椅子挪得离沙发更近了一点儿。

外面暮色真的降临了,窗外的大帐篷高耸在树篱上方,白得使人害怕。

斯克林杰我注意到你的生日蛋糕是一个飞贼的形状,为什么?

维多利亚哼笑。

维多利亚不可能是指哈利是个出色的找球手,那太明显。也许是糖霜里藏着邓布利多的秘密情报?

斯克林杰我倒不认为糖霜里藏着什么东西,里德小姐。

斯克林杰飞贼本身就是个藏小东西的绝妙地方,我相信你们知道为什么吧?

维多利亚有些哑然,赫敏却做出了回答。

赫敏因为飞贼有肉体记忆。

斯克林杰正确。飞贼被放出来前,没有被裸露的皮肤触摸过,就连制造者也没有摸过,他们都戴着手套。飞贼身上带有一种魔法,它能辨认第一个用手触摸它的人,以防抓球时产生争议。这个飞贼……

他举起小小的金球,

斯克林杰会记得你的触摸,波特。我突然想起,邓布利多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魔法技艺却十分高超,他大概给这个飞贼施了魔法,只有你才能打开。

维多利亚的心怦怦狂跳,她现在有理由相信斯克林杰的分析是对的,邓布利多许诺她的东西就在里面。

斯克林杰你什么话也不说。

斯克林杰难道你已经知道飞贼里藏着什么了?

哈利不知道。

斯克林杰拿着。

男孩缓缓伸出他那稚嫩的手掌,而斯克林杰则小心翼翼地弯腰,将那只疲惫不堪的金色飞贼轻轻放置于哈利的手心之中。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声音。哈利用指尖轻抚着这只小巧玲珑的飞贼,它的翅膀微微颤抖了几下,然后便陷入了沉默。斯克林杰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在哈利手中的金球上,眼中流露出一丝急切之色,仿佛期待着它能展现出某种奇迹。

哈利很有戏剧性。

维多利亚跟着笑了起来。

斯克林杰现在轮到你了。

斯克林杰说,他此刻显得有点烦躁了。

斯克林杰邓布利多也遗赠给你了一件东西,维多利亚·里德小姐。

维多利亚什么?

维多利亚有些紧张。

而斯克林杰这次没有去看遗嘱。

斯克林杰一个时间转换器。

维多利亚伸手接过。

维多利亚额……非常实用的小装置,在我第一次来贵国时就听人提起过。你知道的,有时候我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这个小东西帮忙就方便多了。哦邓布利多校长可真体贴……

斯克林杰我知道你在撒谎,里德小姐。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你来英国是为了什么,但我有理由怀疑你的动机不纯。

斯克林杰盯着维多利亚的脸说道。

斯克林杰小心些,别让我们抓到把柄。

维多利亚说到这个,我也有笔账想跟你算算,部长先生。

维多利亚还记得这个吗?

她举起右手臂,给斯克林杰看手臂上那道犯黑的伤痕。

维多利亚我想这个伤口足以说明一切了,不是嘛?

斯克林杰的表情僵住了。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间。门外的韦斯莱夫妇急忙跟了过去。

维多利亚听见他在后门口停住脚步。过了一分钟左右,她才如释重负道:

维多利亚终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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