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记忆

在湖南湘西80年代的小时候，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有出去打工，都在农村稻田里忙活，我记得那时候我们村还没有通马路，去赶集都是要走上小半天，集市上各种各样的人在卖东西，那个时候爸爸妈妈不带我去赶集，因为怕我走不动，那个时候因为没有被带去赶集，大人走后要哭上一天，偶尔也会被带去赶集，那个时候我就最开心了，我还记得我第1次赶集的时候，第1次见到了汽车，那个时候听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看着繁华的集市，那为震撼又开心，特别特别热闹，有一次还差点跟妈妈走丢了，世上最喜欢吃的就是小摊子的粉，真的是童年的回忆，那个时候才五毛钱一碗，

村里那个时候还会因为水田的水被抢，然后经常吵架，有时候还会打起来，但是特别热闹，去上山砍柴的路都是特别的干净没有杂草，家里还有一只大白狗，我们去哪里它去哪里，经常放学回来，早早看见他来接我，那时候上学也要走上半个小时的路，还要自己带饭过去吃，这样每天上下学就是一个小时的山路，每次放学我跟姐姐自己回家的时候，就想起老人讲的鬼故事了，就不由的害怕起来，但是我姐姐比我还害怕，我就想着我不能怕，给自己壮胆，有一次放学回到家里，天已经开始暗黑了，那时正到了秋收，爸爸妈妈还没有回来做饭，我跟姐姐一起了，就看见锅里有着饭，然后我就拌着酱油吃了起来，我跟姐姐说这次的饭怎么这么软，还没有菜，爸爸回来了才发现我们吃的是给猪炖的猪食，我跟姐姐现在想起来都哈哈大笑，那个时候很小，也会去地里帮忙割稻子，打稻谷晒稻谷，但是有时候忙完，爸爸会把我跟姐姐一人挑在一个框里回家，爸爸在耕田的时候，我跟姐姐会在田边玩耍等着，突然爸爸从田里人上来了一条好大的泥鳅，跟姐姐赶紧伸手去抓，可开心了，但是妹妹还小，坐在一个小背篓里，突然背篓一倒下去，栽到了田边里面扑通一声，我跟姐姐以为是一条大鱼，赶紧看过去，发现是妹妹，赶紧叫爸爸把他扶起来，妹妹哇哇大哭，脸上都是泥巴，我跟姐姐乐坏了，然后爸爸就说，妹崽你不要笑，你坐在背篓时有一次还滚下山坡，你不哭也不闹，我们都找不到你，我听闻也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时候我缺衣少食，我记得有一次爸爸带着家里的米去集市卖了5块钱，去赶集买盐跟油，剩了一点钱，爸爸买了一大把香蕉，叫老板送给他一个苹果，爸爸就留着那个苹果，从集市上赶回来了，从早上去的天黑爸爸才到家，他就把那个苹果留给妈妈吃，香蕉给我们吃，他自己都不吃，跟我们说他吃过了。

我从小就不喜欢吃肥肉，有一次爸爸赶集回来买了一点肉，瘦肉特别少，我不小心夹到了一块肥肉，那个时候过年才吃上肉，所以肉特别珍贵，我真tm不注意，就把肉直接扔到了我家前面的一片灌木丛中，不小心被爸爸看见了，爸爸很凶的说不喜欢给我吃，不许扔。我看见爸爸这么凶，我就害怕，狡辩的说我没有扔，爸爸那个时候年轻气盛脾气急，好不容易买了一点肉，你还扔，我现在就去那片灌木丛找，找到了，看你怎么说，说着他就拿着一个手电筒跟一把镰刀，把那片灌木丛砍得干干净净，然后找到了，说我以后可不能撒谎了，从那次开始，我就不会随便说谎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村组织修起了马路，都是拿着凿子锤子，我们村跟上面那个村的人一起合伙慢慢凿着山体悬崖，妇女们就给男人们送饭，我们小孩子就在旁边，拿着石头敲敲打打的玩耍，听着大人们聊天讲话，讲自己的见闻，我们小孩也听得津津有趣，修路的时候，收到了农田那个农田的主人就会不开心啊，村长又会跟他解释劝说，有一次修到一个我们村比较脾气暴躁的人的田，他把镰刀嫁到了村长的脖子上，说你要是再动我一片田，我就砍死你，那个时候农村人都特别看重自己的田地，毕竟都是靠田吃饭，村长就说你砍啊，修通的路对大家都有好处，那个脾气暴躁的人的爸爸来了说算了算了，咱回家，别让他再动了，到时候咱俩修好就行了，他爸爸故意等了好久才出来劝说，估计是怕他儿子真的砍了村长，妈妈赶紧把我抱到远一点的地方说万一打起来了，叫我不许靠近，后来经过大家的协商，把村长的田补给了他，终于路修通了，但是我一直喜欢玩耍的小水塘，摸鱼的小水塘被修成了大马路了，当我看到有一辆货车经过我们新修的马路时，我又被深深的吸引了过去，从那时候听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看着那庞大的身影，4个轮子走着压着石头的声音。从那时开始，我就深深的喜欢上了车子，不知道为什么，说不上来，可能就是喜欢吧，从此以后每次赶集我们大家都有车坐了，虽然没有修好水泥路，但是也算可以走了，拉我们赶集的都是那些有着特别大货箱的拉煤的货车，驾驶舱一下就会坐满，剩下的都是站在货箱上面，我要是占不到副驾驶的位置，我就会坐到车子的最顶上，享受着愉快的风，要是有幸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我就会认真的看司机哥哥是怎么操控着汽车，去赶集的车费一次5毛钱，小孩子不收钱，所以自从通车，我就经常跟发小去赶集，可开心了，看了一些稀奇玩意儿，有收蛇的，收青蛙的小商贩，我跟发小就天天抓青蛙找蛇，或者找一些能卖的东西，想着自己赚零花钱，那个时候一星期才一块五毛钱的零花钱，妈妈怕我乱花或者搞丢了，都交到了姐姐那里保管，姐姐那里就有了三块钱，我要买吃的，姐姐就给我买，妹妹还小，没有去读书，走不动路，因为离学校要走半小时的山路，那个时候我一点都不喜欢学习，有一次妈妈偷偷过来在窗口上看着我不小心发现了，我就赶紧跟着老师大声的学习读书，那个时候对读书没什么概念，就想着好烦好想回去玩耍，抓鱼摸虾，老是找借口说头疼回家，回到家妈妈骂了一下，就说赶紧坐下来吃饭，每次逃学的路上跟着发小一起上树掏鸟窝，天黑才回家，回到村里妈妈没做好饭，我们小伙伴一起出来听着老人讲故事，村里的老婆婆一边筛豆子，一边给我们讲神奇的故事，还有鬼故事，我们听到害怕处，姐姐给我捂上耳朵，偶尔会有放映队，来到村里放电影，那个时候大家吃完饭都出来看电影，结束了一天的农活还有电影，看可开心了，可热闹看到害怕的画面时，姐姐会给我捂眼睛，就这样的童年，过了几年之后，爸爸出去打工了，村里的好多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妈妈自己照顾我们，帮我们穿衣服，帮妹妹换裤子，每天做饭给我们吃，一到冬天我们都不想起床，妈妈就会把裤子跟衣服在火上烤了搞暖和了给我们穿上我们才肯起床，爸妈走了去打工，可想可想爸爸，后来爸爸回来，没有爸爸的严厉管教，我们的习惯没有养好，被爸爸骂，因为妈妈是个很好很善良的人，不会吵我们，也不会骂我们，但是爸爸不会，爸爸看见习惯不好或者做错事就会拿赶牛棍子抽我们，虽然我们家小孩子的习惯都还可以，但是有一次妈妈也发过脾气打我姐姐，当时在烧着一锅热水，我跟姐姐都坐在那里，然后姐姐扒拉着火坑，不小心把热水搞掉了，我跟他赶紧跑，我反应慢了一点，整只脚被烫了起了好大的泡，邻居也在我家串门，都赶紧跑出来看，妈妈抱着我脱鞋子赶紧看伤情，看完之后大发雷霆给了我姐姐一巴掌，还要继续打邻居赶紧把姐姐抱在怀里护着说不让打了，说小孩子不是故意的，妈妈都差点哭出来了，然后我就躺床上了呀，一个多月才下得了床，当时家里没有钱，只有请村里会药草的老爷爷每天到家里给我敷药，姐姐就可害怕的哭，敷完草药还要喝可苦的药，我看着姐姐难受自责的样子，但是他又不会表达出来，我看出来了，我就最怕苦的人一口喝了药，喝了一个多月，会药草的老爷爷跟妈妈都夸我真棒，那个时候我最喜欢在老家的旁边玩，我们家那只大狸花猫生了5个小猫崽，我天天看着他，当时家里根本就不给他饭，老鼠也被他捉完了，他就去外面抓鱼抓蛇，有一次叼了好大一条鱼回来，还有一次叼了可长一条蛇回来，看着我都害怕。

有一次去上学，我跟姐姐在山路的一片阴气很重的林子里面，看到了一个人形的东西，一蹦一跳的，还有尾巴在那边走着，我跟姐姐想起了老婆婆讲的故事，就可害怕的往家里跑，讲给了大人听，然后妈妈叫大伯亲自送我们一趟去学校，当时妈妈还请人做了一场法事，当时不知道看到的到底是什么，这可能就是神秘的湘西大山吧，

再到后来我们长大了一点，妈妈也去打工了，把我们扔给了外公外婆管，外公外婆那边的学校就在他们村，走路几分钟就到了，再也不用走半小时的山路，外婆这边的学校每天中午都直接回家吃饭，不用天天从家里带了，每天上午10点上学，下午16:00就放学，每天逃学，老师也不会管，甚至有的时候下雨老是直接赶着牛去耕田，不然那个雨水就会跑掉，老师就带着斗笠跟牵着牛说你们自己自习啊，

当时外婆家里还有大舅二舅，还有七八个表弟表妹，大舅啥啥不管，二舅经常管着我们，教导我们，虽然很严厉，但也经常带我们赶集玩好玩的，但是有一次他吵我吵的太狠了，我直接想离开外婆家回到我们村，但是太远了，又不认识路，那个时候才三年级，就这样每天放学帮忙掰玉米砍柴，收稻谷，放牛，除了秋收时节，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放牛，跟表弟们轮流放牛，还有一只大黄跟着牛一起，有好多次牛都差点吃到了别人的庄稼，我才三年级，拉也拉不动，还怕他撞我，回去二舅每次都说牛都没吃饱，又赶回来偷懒是吧，我说牛都在那里不想吃了，肯定吃饱了，然后天偏暗黑的时候帮外公外婆生火煮饭，洗菜，分工合作差不多有20个人吧，一家子，外公每次出去干活，看到野果好吃的都会给我们带，也经常跟表弟表妹们吵架打架，但是也经常一起去挖山货倒集市上卖，赚零花钱，每次爸爸妈妈打电话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跟姐姐妹妹都要说上好久，但是我们三个都不约而同的，只说了开心的事情，不说一些委屈的事情，爸爸妈妈每次到过年才来接我们三兄妹回家，每次过来接我们时都说长大了，或者说你儿子怎么这么大了，和你说你怎么这么黑呀，看到我们手上长了血泡或者都是老茧，爸爸妈妈很心疼，但是我们都只说很开心的事情，再过一段时间，姐姐读初中不在外婆家了，到寄宿学校去了，就我跟妹妹在外婆家了，就这样再长大一点，有一天外婆把大黄牛给卖了，表哥表弟，我们大家也都长大了，到五六年级了，外婆他们的学校只有到三年级，然后就回到我们村里的学校读书了，

我跟姐姐妹妹一起待在我们家里，没有人照看了，当时五六年级了，我们三个自己煮饭洗衣服，虽然偶尔会有矛盾，但是我们还是很团结，姐姐煮饭，我生火砍柴，妹妹帮忙打下手，上下学我们都一起走，爸爸妈妈把钱打到大姨那里，大姨把钱给我们，姐姐管着我们的钱，我跟妹妹关系最要好，每次偷偷告姐姐的状，但是姐姐每次都说我要帮你们操心这么多，你们还告我状，我跟妹妹低下头去，但是姐姐还是对我们很好的，当时姐姐五年级，我四年级，妹妹三年级，就这样，我们三姐妹一起生活了三年，到初中了爸爸妈妈不打工了回来建房子了，爸爸自己建的，因为没有看上好的风水地基，看上了一个在我老家的旁边，但是地是别人的，还有一条上山砍柴的必经之路，慢慢跟别人商量地给我们了，但是上山砍柴的必经之路，他帮别人改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修了半年的路，才开始建房子，地基还没有搞好，我们村到镇上的马路，别人要帮我们搞水泥路了，就这样，爸爸为了多赚点钱，又投入到帮搞水泥路去，一天160，就这样，搞了三个月，修完了，修好了水泥路，我们大家都很开心，从初中每次星期六星期天我们都帮忙建房子，也是从那时候爸爸买了个摩托车，从此我家里有了交通工具就方便多了，再后来房子修好了，爸爸妈妈又出去打工了，我们也读到了中专大专，村里的年轻人跟中老年人都出去打工了，更年轻一点的去寄宿学校读书了，爸爸修了大半年的上山砍柴路早已荒草丛生，村里没有热热闹闹的那种声音了，也没有抢田里的水跟占田地争吵了，秋收时节也没有繁忙喜悦的身影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