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用手去作弄他?
我这才发觉,李同光那方面的火气非但没有在昨晚得到舒缓,反而更为变本加厉些,
昨夜本就叫了那么多次水,沐浴清洗时还是难舍难分…
见我不动,他就存了心思般将我欺压到角落,吻开唇瓣,又掰开我蜷紧的指,看我被他催逼地嘤嘤求饶,眼闪泪光,终于委委屈屈软倒在他怀里时,才肯收敛些。
这时候才能发现他深掩在面孔之下的那些坏。
“听话,马车都行到中街了…”
李同光仍难自己,半哄半就,试探着抓住我的手,拨开一层又一层衣,向下摸去,又让我蹲下来,跪坐在他大腿之间,被他所有的阴影覆盖,
我还是不肯,
可奈何他手劲太大,早已让我触碰到,
见躲不过去,我就存起坏心思,在某人仰头倦怠之际,先放慢速度,叫那人舒缓些,随即又不可预料的突然加快,让水声充斥整马车,
李同光就浑身一震,呼吸加重,见我不肯慢些,就想出手阻止。
“可还行,夫君?”我似笑非笑。
李同光额头上泛起密密麻麻的汗珠,被折磨的双目猩红,望着身下可怜兮兮的我,
赞叹道:
真是名师出高徒。
我竟莫名其妙讨到个夸…
马车走完全程,在宫门外稳稳当当地停下。
车帘被掀起时,
那人却已面如冠玉,肃气十分…
安国上朝的那些大臣们近日可能不明白,
怎么长庆侯和他夫人结婚都快一年了,最近反倒变得难舍难分起来?
我其实是心疼李同光他,最近瞧着人都快清瘦一圈了,因着朝堂和…和与我的那种事。
而且最近,他总是出神地看着我发呆,问他,他也不答,反倒调侃我“娇娇儿总是欲求不满,喂不饱。”
我也没有很缠着他叭……〃∀〃
作为回报,我就开始变着法子研究各种糕9点,酥饼。日日清晨送他去上朝,叮嘱他捎上。
他要真开始往宫门里走了,我又揪着他的衣袖说再看几眼。
二人的目光黏在一起,都成了宫门上朝时必看的一道风景。
有几位年纪大的老臣看着自己孑然一身,又看看对面两位,牙都快被齁甜掉。
前些日子,我乖巧地跟在李同光身后时,就听见他们慈爱的低语,
“我怎么记得,去年赛马会是初月县主赢的首席啊”
“那跟在长庆侯后面的那位又是谁?”
……
诸如此类。
在看着他的小娘子第n天晨更露重强撑着陪他起床之后,李同光终于忍不住了,摸摸睡眼惺忪的我,死活不肯我陪着了。
“我一人便好,”
“我不放心…”
他就无奈地笑,
“马车就是撞墙也坏不透…听话,”
我犹豫着,手上在系他的腰带,熟悉的清冽香味从他胸口摊开,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李同光自顾自嗫嚅道:
“而且今时不同往日…”
声音小的我疑心听错了。
“什么?”
我问,蹙着眉,仰过头看他。
李同光旋即又扯开话题,若无其事的模样。
我心下一顿,他最近好不对劲,……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可又不能直接问出来。
我垂眸,当作没听见,应了他的要求,
“娇娇儿,为夫先走了,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李同光将我拥进怀里,用力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嗯。”我点点头,眼神追随他离去,
乖乖在家等?
哼,不要,最近深居闺阁,我定要出去看看最近可否发生什么大事,
昨日,明显感到那些大臣们步履匆匆,神情紧张。
不知道…跟李同光这几天的反常可有什么关联。
女人的第六感,不容小觑。
于是前脚后脚,我也出了门。
覆雨阁内,一把羽扇展开在我的面前,茶香缭绕,我饮了口茶,再次被苦味涩到,
“阿瑶,这茶还没换吗?”
“月月你是最近甜的吃多了,半点苦也受不得了吗?”
将瑶好整以暇地调侃,
她是我父亲麾下负责收集消息的得力干将,常年居覆雨阁,这地段还是她自己挑的,说是雪水易得,烹茶自在,
就是远了些。
自从我跟李同光开始撒糖后,貌似平等地创到了每一个人……
“你哪次来不聊李同光?这次又怎么了?瞧你这模样,和小夫君吵架了?嗐,你们才多大?小打小闹很正常,再说了……”
“阿瑶!”我打住开始长篇大论的某人,她已经开始引经据典了。
我犹豫着,还是开了口,
“最近朝堂,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将瑶扇着的羽扇愣了愣,
我刚想劝她,都快入冬了,小心把自己扇风寒了。
她却叹了口气,
“长话短说,她回来了。”
“谁?”
“任辛。也就是,李同光曾经心心念念的师父。”将瑶一字一句,不放过我表情的任何一丝变化,
我怔了怔,理了一下思绪,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没有,当年的任辛,怎么可能就那么死了?只不过这次,她是以梧国郡主的身份易容前来议和,各中缘由暂且不论,这件事目前安国只有我知晓,不论旁的,只因她的易容术是我师父教的,”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
“我能认出来,长庆侯也能。”
所以……
我斟酌片刻,
李同光说的“今时不同往日”是这个意思吗?
我握紧茶杯,面色凝重,
阿瑶眼见着面前的人变得默不作声,吓了一跳,
“初月,你冷静一下,”
我摇了摇头,
我其实蛮冷静的,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但我实在又太清楚他师父在他心里的地位,试想,一个心心念念六年的人回来了,换作是我,也能毫无感觉吗?
他的不对劲和她的回归,时机又太凑巧……
可我心里还是相信李同光的。
又继续问道,
“朝堂之上,我夫君看见他师父,是什么反应?”
“根据今日早晨传来的消息,反应蛮大的,甚至当场逼问,”
“好,别再说了 ”我摆摆手。
“初月,到这儿还是不确定啊,李同光可能只是念着教诲之情,他对你的好,不像假的 ”
我笑了笑,
“我的夫君,我了解的,他有的时候,惯会哄骗人。”
“这次,我先选择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