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
徐墨尘与身披黑袍的奇玛玷前行,走在这人烟稀少的街道上。
因为奇玛玷没有毛发会格外引人注目,为了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也跟着披上黑袍将自己遮掩起来。
"还剩下几个?"徐墨尘开口问道。
"还有两个。"奇玛玷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圆球形状的显示器,轻声回答道。
"唉,寻找这些人真是一个字“难”啊!" 徐墨尘烦躁的下意识地挠了挠头。
正当两人继续前行时,突然间,从旁边一条黑暗的小巷子里传出了一声稚嫩的求饶声:"别……打了,好疼……"
那是一只雌性小幼崽发出的声音。
徐墨尘转头看了看旁奇玛玷,她仍然继续往前行。
丝毫不管。
也对,奇玛玷是一个冷漠的人。
徐墨尘本来并不想管这些事情,毕竟他自认为算不上什么善良之人。
也许自从他第一次杀死活生生的兽的时候开始,就已经与“善良”二字彻底无缘了。
虽然他杀的都是候神者…
然而,就在他不经意间用余光扫过那条漆黑的小巷时,却看到几个十来岁模样的兽人正在欺负一只看似年纪尚小的小白熊。
只听他们口中不断叫嚣着:“四大家族了不起啊?整天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的,还真把大陆当成是因他们而存在的了!”
另一个兽人附合道“就是就是,真是令人恶心!”
“赶紧去死吧!”
“对……对不起!恶心…恶心到你们了”
眼前的场景让徐墨尘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曾经出现在梦境中的一幕初中时代的自己遭受着霸凌的折磨。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的同情心开始泛滥。
回想起当时被欺凌时的那种茫然失措和无力反抗,自己就如同一条任人宰割的狗一般,只能默默承受着那份屈辱和痛苦,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徐墨尘黑着脸低下头。
好吧!
“徐墨尘?"奇玛玷歪着头,看着徐墨尘缓缓走进黑暗小巷。
"你们够了!"徐墨尘生气的对着那几个嚣张跋扈的兽人怒吼道。
然而,那几名兽人看到走过来的只是个比他们还要矮小瘦弱的白熊兽人后,纷纷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容,嘲讽道:"哈哈,又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还妄想当英雄?看我们怎么把你揍成狗熊!”
“你是主动当第二个想被我们打的熊吗?”
"哈哈哈……"其他兽人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来呀,来打我呀?我真的好害怕哦~"其中一个兽人甚至一边拍着自己的脸颊,一边挑衅地朝徐墨尘叫骂。
可是,就在下一秒,这个刚刚还在叫嚣的兽人突然安静下来,因为他已经被徐墨尘狠狠地一拳击中。
整个人如炮弹般飞出去好几米远,然后被余力死死地钉在了后方的墙壁上。
没错,徐墨尘虽然喜欢使用卡牌能力,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离开了卡牌就一无是处。
事实上,在身体素质方面,他经过了艰苦的训练,要对付眼前这几个普通的兽人小孩简直易如反掌。
至于为什么要锻炼身体,那自然是因为想要消除自己与生俱来的,属于熊族特有的大肚腩啊!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那圆滚滚的肚子都只是稍稍瘪下去了一点点而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仅仅只是因为偷吃了几口甜品,这好不容易减掉的肉肉就立刻全部弹了回来,甚至比之前还要多……
“妈呀!怪物啊!!”周围其他几只兽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拔腿就跑,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可惜他们还没跑出几步远,就被眼疾手快的徐墨尘一个个全都打翻在地。
“你没事吧?"徐墨尘瞪大眼睛,满脸心疼地望着眼前这只伤痕累累,浑身青紫且毛发脏乱不堪的雌性白熊,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没......没事。"
白熊眼神带着感谢,同时,似乎从未感受过如此温暖关怀的话语,她那脸颊竟然泛起红晕,在雪白的脸庞衬托下却格外显眼。
"这怎么可能会没事呢!"徐墨尘皱起眉头,目光落在白熊身上除青紫外还有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处,
"你待着别动。"他轻声嘱咐道,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卡牌丶治疗”
刹那间,他的前爪上方竟缓缓浮现出一张闪烁着绿色光芒,上面刻着神秘纹路的卡牌。
突然间,一道耀眼的绿色光芒如同一股清泉般源源不断地洒落在白熊那毛茸茸的身躯之上,
仿佛具有神奇的治愈力量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过了短短几秒钟之后。
"感觉好些了吗?" 徐墨尘轻声问道,目光充满关切之意。
"嗯…好…好多了......" 小白熊羞涩地低下头,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声音轻得如同蚊蝇。
“回去找你父母吧”
徐墨尘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他转身迈出脚步,缓缓走出那条幽暗深邃的小巷来到另一边等候多时奇玛玷。
然而,就在这时,奇玛玷手指着徐墨尘身后,满脸狐疑地问道:"她是谁啊?为什么她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你后面呢?"
徐墨尘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诧异。
他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迅速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地望向远方。
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的地方,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眼前,正是之前曾经遇见过的那只可爱的小白熊!
此时的她显得有些畏缩不前,仿佛生怕被发现似的,悄悄地躲在一棵树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即使他知道已经被发现了。
徐墨尘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之情。
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我不是让你去找你的父母吗?"
听到这句话,小白熊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的头颅也缓缓低垂下来。它用低沉而略带哀伤的声音回答道:"白…熊…没没有…没有父母…不不…不知道……跟谁……就跟……跟跟你了……"
没有父母吗?难怪在外面被欺凌。
看着小白熊那落寞的神情,徐墨尘感到一阵心疼。
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啊,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没事的.....白......白熊不介意的",小白熊满脸通红地挥舞着两只小手摆道。
"那好吧,你没有名字吗?"徐墨尘好奇地问道。
“白……白熊没……没有名字”,小白熊磕磕绊绊地回应着。
徐墨尘微笑提议道:“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好!”小白熊眼睛一亮,拼命点着头,小短尾巴也欢快地摇晃起来。
看着小家伙可爱的模样,徐墨尘忍不住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沉思片刻后开口道:“看你说话总是结结巴巴的,还容易脸红,不如就叫你结红吧!”
“结红……”小白熊眨了眨眼,嘴里轻轻念着这个崭新的名字,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
“怎么样,喜欢这个名字吗?”徐墨尘弯下腰,与结红平视,温柔问道。
“好……好…好听!”
“你是想一直跟着我吗?”徐墨尘直起身子,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只纯真善良的结红。
“我想!”没有丝毫迟疑果断而坚定地给出了答案。
徐墨尘心头一动,但随即眼神黯淡下来,他叹了口气,涩声道:“可是我杀过兽,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兽人,并不值得你这样跟随。”
“不!……我想大……大哥哥一……一定是个好兽的!”结红用力摇着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中满是坚定,似乎在向徐墨尘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力量无论如何,它都坚信他绝非坏人。
"为什么?"徐墨尘有些惊讶地问道。
"因为......因为你救了我!"结红的声音仍旧结吧但却格外清晰。
真是个单纯的家伙啊!徐墨尘心里不禁感叹道。
“我叫徐墨尘”
“那位黑袍叫奇玛玷,注意别急她生气…”
............
“确定吗?带一个拖油瓶?”
“确定!”
“好吧!你的选择我无权干预,也不知道你发了什么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