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长柏皆以自己繁忙,不曾再回盛家,秦瑶果真忧虑起来,也开始叫人催促他,盛长柏都狠心不曾回去,他在心里也认可顾廷烨的说法,秦瑶的确是太过自私,或者说秦家女都很自私,只是他舍不得秦瑶的美色,便也该狠下心来,才能塑造一个符合自己理想的“秦瑶”。
王若弗那边瞧长柏不回来,更加肆无忌惮,如兰成日到松涛苑指桑骂槐,就例如狼毫端茶的姿势不对,她便要痛骂一番,“你这贱妇犯什么相思病,成日正事不做,躲在这松涛苑好吃懒做,我看你以后当不得大娘子,以后只能做个倚栏卖笑的娼技。”
秦瑶也只能逼迫自己平复心情,可林栖阁那边也开始出手,墨兰开始打着“劝慰”的名义来见秦瑶,“二哥哥也真是,与顾家二郎相见恨晚,也不应当将二嫂嫂一人撂在一边。”
秦瑶并不知那盛长柏和顾廷烨的交集,便也开口询问,“什么顾二郎,哪个顾二郎,你与我说清楚。”
“二嫂糊涂了,自然只有宁远侯府的顾二郎,正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二嫂不必介意……这天下的男子哪个不是这般?”墨兰的声音渐渐淡去,秦瑶此时便如晴天霹雳,宁远侯府的顾二郎,是个纨绔疯子,天生坏种,盛家的嫡长子,则最是上进,为人正派,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顾廷烨的母亲白应兰,当初在自己母亲生下大哥之时,逼迫自己母亲退位,那盛长柏既与顾廷烨如此交好,又为何来向自己提亲,难不成是为了顾廷烨出气,来恶意报复自己?
秦瑶越想越是恐惧,她终于明白,为何长柏明明待她爱护有加,她却总觉得不够对劲的情绪从哪里来了。
只是被如兰,墨兰,先后带着气了一把,便觉身下冰凉,腹中隐隐作痛,秦瑶这才明白,她要生了。
羊毫连忙叫人烧水,又让猪尾去请大夫,只是那猪尾却铩羽而归,说是大夫被人请走了,只找来一个接生婆子,那边秦瑶变成了刀刿似的痛,似乎一波接得一波,以为这一刻已是至痛,但一下秒又会被一波酸浪带的意识不清,羊毫的声音不断提醒着她,又叫人给她嘴上含了参片,“大娘子,醒一醒。”
盛府的人都陆续到了,接生婆子的话却让秦瑶本不清晰的意识多了几分清醒,“这胎位不正,保大还是保小?”
她听到王若弗和盛徐氏不带任何犹豫的说道,“保小!”
“不……”秦瑶咬住了牙,“我要活着……我不能死,保大……”
那声音虽小,却传到产房之外,明兰撇撇嘴,“以往我小娘生产之时,都是求着保孩子,想不到我那二嫂宁可让自己的孩子死,也要保自己的命,也不知随了谁?”
王若弗听得此话,更觉厌烦,她给大夫放假也是想着好生拾缀一下这个儿媳,没想到竟真的生不下来,“保孩子,大夫说过,这一胎是个男丁,是盛家的嫡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