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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旧影(八)

闪亮的你之白小云

路人A:你听说了吗,硅影集团的一个高层好像失踪了,据说最后有人看到他出现在贫民窟里。

路人B:哪个高层啊?

路人A:好像是那个叫艾登的吧。

路人B:肯定是死了吧?哈哈哈!这家伙早看他不顺眼了,大快人心啊。

路人A:不过听说集团内部好像早就在检查他贪污的事情了,说不定他是收到消息跑路了呢。

路人B:得了,别吹了,你个臭摆摊的,还能知道这些机密?

你正在清平街散着步,准备在路边摊来份小吃。突然听见身边的两个路人谈论起了艾登,于是你饶有兴致地坐到了离他们最近的位置开始偷听。

路人A:我是上次在SteelRose送货时偶然听到的,你不知道这家酒吧的老板娘是什么人吧?从她那传出的消息,十个有八个都得是真的。

路人B:那个MissMo?呵,她也不过是个集团的走狗,吹得再天花乱坠,还不就是个见钱眼开的情报贩子而已。

路人B:我看呐,都是狗咬狗罢咯!

你听到他们这样无端谩骂,下意识想要起身反驳。但转念一想,作为被集团无限挤压着生存空间、剥夺了信息渠道的普通人,他们会有误解也很正常。

况且,在这样的城市里,她感觉早就对这种谩骂习以为常了。

艾登死后,与他相关的项目也被暂停。出了这么大事件,针对你的追杀自然也就在一堆烂摊子里被永远地丢进了故纸堆,你现在已经重新恢复了自由人的身份。

你向路边摊的老板要了一小碗炒面,准备一边吃一边回家。炒面刚拿到手里,你就接到了MissMo的来电。

MissMo小云,你现在在哪呢?

白小云我在清平街,刚买了份晚餐。

MissMo清平街?嗯……你的品味还是那么独特。

白小云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MissMo你现在有空来酒吧一躺吗?

经过这场惊心动魄的合作,你和MissMo的关系已经有了显著的升温,既是战友,也像亲人。

电话挂断后,你径直往酒吧的方向走去。你已经大概猜到了MissMo找你所为何事。距离艾登“死亡”已过了两个星期,集团象征性地找了一下凶手,没过多久就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了——毕竟,任务的发起人正是集团的另外一位高层。

MissMo大概已经从雇主那拿到了你的记忆文件,现在是时候将这部分记忆归还给你了。

白小云怎么酒吧里一个人都没有?

你发现今天的酒吧异常冷清。平常它虽然也有人少的时候,但从来没这么安静过。

MissMo当然是因为,想创造和你的二人世界咯。

白小云你又来了……

MissMo开玩笑的,记忆归还的过程需要非常小心,若是旁边有太多人,可能会增加手术失败的风险。

白小云怎么说得那么吓人。

MissMo有备无患嘛。

白小云那我们,直接开始吗?

MissMo嗯,我已经派人把手术设备搬到“月盈”里了,你先过去吧。

“月盈”正是你第一次来酒吧时,MissMo安置你的包厢,虽然从时间上来看并没过多久,但再次回到这里还是让你思绪万千。

面前的手术台和之前你在灯烬巷见到的那个大不相同,一看就是刚拆封的最新型号。你自顾自地躺在了上面,没过多久,MissMo带着一个连接线也走了进来。

MissMo小云……

MissMo喊你的语气很轻,但内里的情绪却好似有暗潮涌动。你转过头看向她,发现她正凝眸望着你,随后,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MissMo要不,记忆就不替换回去了,你就在这,一直陪着我吧……

由于MissMo的声音实在太小了,你并末完全听清。

白小云你说什么?

MissMo……

MissMo我说,我真是越来越舍不得你了。

白小云……你这段话恐怕对不下二十个人说过吧。

MissMo要不说我们像亲姐弟呢,真了解我。

MissMo将连接线插入了你的插槽中,随后开始输入代码。新型号就是不一样,这次的手术过程没有给你带来任何痛苦,两股本应相斥的记忆像暖流一样在你的脑海里慢慢地涌进、释出。

当大脑中的感觉褪去,一双温柔的手抚上了你的脸侧。

MissMo小云,或者……手术结束之后,留在我身边成为我的私人黑客吧?

你睁开眼,她的双眼正在脸前注视着你。

白小云你也算是雾原城的大人物,干嘛雇我一个半桶水的黑客。怎么,熟人更好剥削?

你当然知道,她的邀请是真心的。但那双眼深处的哀伤是否又掺杂着对过去残影的注视呢?

那个过去的灵魂只剩下一串数据回到了小小的芯片里,只是短暂被那段数据混淆过的你也无法真正代替那个影子。

MissMo你……哼,说得也对,对于我的酒吧来说,你的水平的确是有些次了。要真的用你,恐怕不仅讨不到好,还会被狠狠地拖后腿。

哀伤的眼睛从短暂的沉默中恢复过来,那双温柔的手狠狠掐了下你的脸颊。

白小云痛痛痛,手术还没结束呢!接口会短路的!我好像听见电流声了!

MissMo哼。

闹腾过后,MissMo回到了控制台前继续手术的收尾操作。

MissMo那你以后,准备做些什么呢?

白小云还没想好。不过,我大概会用你给我的分红,去城市边缘开个小花店吧。

MissMo不错的想法,你还可以把它发展成我的情报分部。

白小云……不提供这些乱七八糟的服务。

滴——

白小云好快啊?置换手术原来是这么快的吗?你不会没换吧?

MissMo也不看看是谁帮你做的这个手术,姐姐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

白小云不愧是你。

MissMo哼,怕你那老旧的接口承受不了,我已经特意放慢了处理速度。

她没说的是,放慢速度其实也是想能再多相处一会。

这个节奏快得让人喘不过气的世界,或许只有两个相处的第一刻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慢了下来。

白小云哇哦,姐姐真的好温柔~

MissMo就会贫嘴。

只是你们都知道,等到合作完美落幕的那天,就会是你们分别的日子。你不希望这个场景显得太过伤感。

白小云那……我走了?

MissMo走吧走吧,赶紧走吧,你在这多待一会,我就得多停业一会。你知道这会给酒吧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吗?

白小云等我把花店建成了,会邀请你过来的。

MissMo可惜姐姐的档期太满,并必有空,你可得想点更诱人的理由。

白小云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是你的生日吧?

MissMo怎么了?

你拔出自己的芯片,递交到MissMo手上。

白小云这是补给你的生日礼物……虽然我自己已经用了十多年了,不要介意。

MissMo将芯片在手里把玩了一会。这个芯片型号老旧,设计也很放飞自我,你有些担心MissMo会嫌弃。过了一会,MissMo缓缓开口了。

MissMo小云留给我的“信物”,我会好好保存的。

MissMo不过,下次若有机会再一起过生日,把你们花店开得最好的花送给我吧。

白小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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