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之国,信我者生,来去自如,全凭自心”
在这三块石碑上显眼的就是这16个巨大的蒙古字,还有几个小字,
张景辉指着几个小字对着紧紧盯着石碑的小哥他们解释道:“这个念珠拉达来,翻译成汉语就是黑灯海的意思”
张海宣:“现在的张家,因为没有张家人从里面完整的出来过,也就没有留下更多的记载,出来的张家人都被天授失忆。只有二十二代族长留下语焉不详的记载另后代小心不要轻易踏过这块界碑的无形界线,更多的只是另张家人只在外围巡查万不可深入其中。我和张海阳,也只是进入到了后面山壁前的血迹界线前,见麒麟血迹封印的完好就退了出去。”
石碑上更多的是张家人留下的印记。就像张景辉的三角箭头和他认出来的张景玲的莲花箭头,还有许许多多淡化的印记。
这都是张家人留下的警告:如果感觉自己一去不回就会留下记号,若是回来的话就会消除。很明显的这些记号的主人都是一去不复返。
张景辉看着印记已成浅淡,有些惆怅:“应该是我在这里失踪后,张景玲她追了过来也进去了。”然后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张景山感知到了什么,抬头看天,众人也随之看去,却见一直浓黑的无星子的天幕竟然诡异的出现了三组北斗星图,一股极其不详的气息渲染开来。
“双斗藏凶尸”
胖子握了握手中的枪道:“南斗注生,北斗注死,何况三个北斗,这地方不愧是有来无回的绝户墓,邪性”
旁边的吴邪握住自己的刀,小哥和张海宣他们也各握住自己的兵器,他们都是一脸凝重的盯着星斗,倒是张景敬他们几人,脸上轻松,兵器也是随意的捏在手里,还聊了天。
“山,你见过的?”
他应了一声"嗯,西南的地方有些墓就挺邪的,那里的白苗黑苗还有鬼夷蛊虫虫豸痋术,这种星图再他们的墓里凭空出现,都是寻常”
张玄策淡淡:“走吧”
海棠:“还是刚才的位置,你们几个在我们中间。”
他们远离了石碑,向着内里的宫殿群走去,踏上了广场。
远处传来了战马的嘶鸣声,如雷鸣般的马蹄声,气势磅礴。他们感知到了脚下大地的震颤,说明那群马足有万匹的数量。
胖子不可置信:“这里还有活物?”
张景山:“是阴魂 ,马的阴魂。”
不灭宫灯在他们的头顶上下游动,纱布上的白色碎魂已经完全消失,被它们吸收了。就过了这一会“它们”发出的蓝色的荧光护持着下面的这些人,“肚子”里又是空空,在闻到了阴魂的味道越发的“兴奋”,都恨不得赶紧去饱餐一顿,但是没有主人的指示,它们也只能忍耐等着指令。
有一盏宫灯微微落下“伏”在了海棠的肩膀,轻轻碰了碰仿若“催促”主人快一点。
海棠微微笑,手抓上了灯笼的提杆,灵力打了进去安慰:“快到了”
一片宽广的草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数不清灰白色的马匹魂体在黑色的草地上奔跑仿若一团团白色的云朵,极远处几个人形的黑影在草原上静静的站着。
吴邪问:“为什么我们没有阴阳眼也能看见魂魄,刚才那片树林里的白骨上我们就看不见。”
海棠:“这是墓主人想让你看见的。”
吴邪盯着眼前成千上万的马匹,听着奔腾的马蹄声,鲜活的仿若都是活着的一样。
“传说,成吉思汗密葬于起辇谷,并万马踏平。”
张景山指着那几个黑影道:“族长,放牧的那些灵体就是张家的,只不过已经没有了张家人的意识了,五官也看不清。”
张景敬问:“那你怎么认得出来?”
“他们的魂体上面附着麒麟的残碎虚影。”
张海宣捂着胸口泛起的纹身,看着小哥道:“原来,我们的纹身是真的透入皮,透入骨,透入魂,族老给我们纹绘的时候这么说过,当年还不懂,现在懂了。”
小哥淡淡嗯了一声,目光看着那几个黑影,放空,悠远。
海棠看着草原上牧马的黑色魂体,还有淡淡的白金色气息缠绕在他们身后涌动的麒麟虚影中,维持着麒麟的形状。
“那些白金色的气体?”胖子好奇问
海棠解释:“天道家族的功德与气运”又看了看胖子眉宇间有些黑色,告诫:“胖子,死后想投个好胎就把下地这事儿放一边,多多行善积德。”
死后这话说的胖子脊背一凉,但大佬说的他还是记心中,保证:“好”
张玄策看出海棠脸上的悲戚,开口安慰道:“这个世界没有条件和材料为他们塑造身体的,海棠。我们只能先将他们收回,养好破碎的灵魂后,剥离了麒麟才能在往生。”
本来天道的权柄没有被诡异浸染或者那个傻子天道留点本源,还能看着商量一下让这些阴魂用复制体存活过来,生活在这边,但……祂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看着海棠依旧提不起劲,继续:“他们在我们的世界,等着你呢!”看着旁边闷不做声的张景静四人,沉声问,问:“是不是?”
被张玄策凌厉的眼风一扫,一直心不在焉的敬,静,山,辉后背一激灵,悚然跪下:“感谢族长惦念,吾等安好!”
张小琪也跪了下来。
海棠回头看了他们四大一小许久缓缓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应道:“好”
张玄策感知到她心情好了一些,就点了点漂浮的跃跃欲试的宫灯:“先去两盏”
看着宫灯仿佛“撒欢”的在马匹的灵魂上上下翻腾,不一会大片大片魂体的消失,它们就要靠近张家人的灵体。
张景辉不禁担忧,万一这宫灯都一起给收去了怎么办:“族长,那张家的灵体?”
海棠:“阿策用张家的各支血脉喂养过它们,它们会分辨出来的,不会伤到有麒麟的魂体。”
两盏宫灯不一会吃了饱就“沉甸甸”“慢悠悠”飘了回来了,另外两盏已经“窜”了出去了,它们躲避着放牧的张家灵体,将黑色草原上的马匹阴魂很快的扫荡一空……
张海宣问:“族长,你们的这个宫灯是不是和我们现在的灯不一样?”
巴乃的古楼里也有四盏宫灯,只能用于照明,永不熄灭,可没有吸魂收魂,隔绝诡气隔绝天授的功能。
张玄策点头:“我用一些手段将它们祭炼了,已经生了灵智,是人为培育的诡物,并认张家血脉为主。”
张海阳一听这是人为的,说明这样的手法还能复刻激动的问到:“那我们这里的宫灯能否……一样?这样族长也就不用被天授了”说完还抱怨了:“每十年一次的天授,太伤人了。”
小哥也用黑漆漆的目光看着张玄策和海棠,星星点点的,有些期待
海棠看着小哥柔声解释:“你的天授是那藏海花的不确定药性所致,以后这些东西张家人少吃。刚才阿策给你们吃的灵果已经给你们的灵魂加固了,不能说没有天授,但天授后失忆的概率会减小,即使失忆也会很快的记起……至于宫灯……”她看下张玄策
张玄策解释:“我们没有时间去巴乃,等以后吧……”
张海宣惋惜“也是”
他看着小哥的眼睛有些失落,安慰:“以后那些诡异的地方,族长就不要去了,免得刺激魂魄又是失忆”
小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