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餐厅

“前三起呢，是谋杀，用大刀斩首，”路垚皱着眉说：“最后一期呢，冲动杀人，用小刀刺穿心脏，虽然都是用刀，但是杀人手法不一样，而且这个卷宗行文也有问题。”

“怎么说？”白幼宁问道。

路垚看着白幼宁嘲讽道：“白大小姐，你是一个文字工作者，怎么对文字这么不敏感呢！”

“你少废话，到底是哪里奇怪了！”白幼宁皱着眉问。

“好了好了！”白幼兮连忙开口说道：“前面三起口供都是第三人称的客观描述，加上第一人称的口述，其中占比大概是三比一，但是到了最后一起，基本上就没有了第一人称的口述，全是第三人称的客观描述了！”

白幼宁拿过卷宗仔细一看，发现确实是这样：“啊，那也就是说，第四起是被栽赃的！”

“我可没这么说啊！”路垚连忙反驳道。

白幼兮猜测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罪犯被严刑逼供，前面三起呢，罪犯还算清醒，还能够供述，到了最后一起他已经撑不住了，上面又给了压力，就记他头上了！”

闻言，白幼宁激动道：“这是违法的啊！”

路垚开口道：“杀一个是死，杀四个也是死，只要他认了第一宗，后面结果都一样！”

白幼宁翻看着卷宗说：“那这些案子在法理上是有瑕疵的！”

白幼兮看着她摇了摇头说：“在那个年代，想要在上海找到一件没有瑕疵的案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巡捕房 探长办公室

路垚和白幼兮走进办公室，看到乔楚生闭目养神的坐在办公桌前，两人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听到动静，乔楚生知道是谁过来了，就闭着眼睛问道：“怎么了，有线索了？”

“没有啊！”路垚随口说道。

闻言，乔楚生直接说道：“那你出去吧！”

“问你个事！”路垚拿过桌子上的文件随手翻看着并说道：“十年前刽子手杀人案里，那个被杀的教书先生，现在还有没有能联系上的亲戚朋友？”

乔楚生皱着眉问道：“他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这你就别管了！”路垚拿过乔楚生的钢笔一边玩着，一边说：“最好是被杀当天接触过他的。”说着，他拿过一张纸在上面画着。

“行行行！我让萨利姆去查查！”乔楚生答应道。

路垚刚画了一下，纸就破了，他拿着纸说道：“这是什么破纸啊！”

乔楚生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纸后说：“没办法啊，现在卷宗太多了，为了节约成本，我们都用这种工业造纸。”

白幼兮好奇的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她刚摸了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诶，路垚，好像不对啊，这纸和刚才那个卷宗的纸好像不一样啊！”

路垚看着手中纸和卷宗的纸比对着，然后问乔楚生：“这种纸是什么时候开始用的啊？”

乔楚生想了想说：“民国初年吧！”

路垚将手中的卷宗递给乔楚生说：“那你看看，这个是警察局的纸吗？”

乔楚生接过卷宗，观察了一下说：“看纸质，应该不是吧！”

路垚指着乔楚生手中的卷宗说：“可这是死者桌子上的那份！”

闻言，乔楚生仔细观察着卷宗的纸张，猜测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科长办公桌上的卷宗不是真的，是有人伪造了一份给他的。”

“聪明！”路垚笑着说道。

白幼兮皱着眉说：“这个人给他一份十年前的卷宗是为了什么啊？难道那个被杀的教书先生的死真的是有蹊跷？”

路垚点点头说：“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说完，他看向乔楚生提醒道：“抓紧查啊！”说完，他拿着乔楚生的钢笔站起身。

“等会儿！”乔楚生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