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绾没再留意他那边发生了什么,因为有个老熟人来了,手里拎着几坛子酒来就把她拐跑了,那酒香一闻便知不是凡品。
翻到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树上,不顾形象地将酒直接往嘴里倒。酒是烈的,可罂绾一口接一口,愣是没皱下眉头。
有些人天生优雅,,再怎么随意看着都是赏心悦目,一刹惊华。
衣摆轻飘飘地荡在风中,美的不似在人间。
罂绾这什么破酒。
怎么就是不醉呢,一定是这酒掺了水。
躺在树枝上,懒得动也不动,手松开,那酒坛子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如她眼中七零八碎的星空。
可惜此时天上漆黑一片,没有月亮,没有星光,没有桂树
不然定是更美的。
司音败家玩意
司音惋惜地看着被摔碎的那坛酒,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寻来的,统共就没多少。
司音再试试这个如何
众生捧来另一坛子酒,小心翼翼的,想必是她珍藏许久的。
罂绾好。
两个酒鬼
在枝上无所顾忌地喝着
罂绾你看那只乌鸦好看吗?
司音黑漆漆的,有什么可看的。
罂绾乌鸦招你惹你了?
司音哼,就是惹了,把它炖了吃得了。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无关痛痒的话,时不时神经病似的咯咯笑,虽然也没什么好笑的,但还是笑。
可司音现在没这么开心,罂绾知道。
罂绾现在没这么快活,司音也知道。
活的越久越是会犯病,一股子闷气没处发泄出来。
在这漫长的不断褪色脱落剥除的岁月里,喝了太多的酒。
原是人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