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运筹帷幄，法理之王

　　神音计划最终完成了，实验者当然也不止有佐菲亚一个人，准确来说，逐火之蛾内部几乎所有融合战士都参加了这个计划，最多只是实验批次的问题而已。

　　至于Hao自己，他也依旧是毫无疑问的第一个试验的人，而他自己所获得的能力，也就只是简单的提升思考速度而已，不过不简单的是，他只要思考就能够不断地提升，并且没有上限，或者说，即便是以他的能力，也无法看到上限。

　　“实验很成功，根据目前的结果来看，效果是能够大幅度提高锻炼带来的提升的上限，普罗米修斯，是否已完成记录。”站在装着Hua的营养仓面前，Hao冷静地说出这些话。

　　一旁，全息投影而成、灰发红瞳的人工智能萝莉少女平静地回复说：“已完成记录。根据普罗米修斯的分析，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不高于十万分之一。还有，Hao博士，普罗米修斯是高度智能的机械，不会出现像普通人一样忘记记录的问题。”

　　“准确来说，是百万分之零点零二。”Hao转过身来，平静地说，“并且，普罗米修斯，我也曾经参与改进了你的代码，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清楚。”

　　普罗米修斯没有再说话，她很清楚，眼前之人作为她的创造者之一，有着哪怕她作为超级量子计算机承载着的人工智能也难以理解的深邃目光和眼界，所以她一般也不会对他所说的话有任何质疑。

　　“普罗米修斯，复述佐菲亚的神音能力。”

　　“是。”普罗米修斯回答，“根据记录，序列003号实验者佐菲亚的神音能力如下：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提升对崩坏能和虚数能的适应性，并增强对于以上两种能量的感知和预知能力，在星际航行之中能够担负领航员和船长的职务，出现概率：百万分之零点二三。”

　　“很好，计算大气层外飞船构型的进度如何了？”

　　“构型AMGC-2753、GARN-6728、DBCY-9065已通过计算，成功置信度大于99.99%，图纸已经发送到了您的终端上。”

　　“准备进行试飞，时间为6天之后。”

　　“是。正在协调相关系统，预计15-20分钟之后完成。”

　　听到普罗米修斯的这个回答之后，Hao也就不再多问，他闭上眼睛休息恢复了一段时间，睁开眼睛之后便开口说：“去停机坪。”

　　“是。普罗米修斯将会更换为魂钢身躯，还请稍等。”全息投影消失，不远处的一个墙壁升起，一个身高大约一米五左右、灰发红瞳的女孩走了出来——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依靠反重力装置飘了出来。

　　“呵呵~”

　　“博士，还请不要嘲笑，这是由MEI博士设计的身体，和我并没有关系。”哪怕只是一个机器人，在每次用魂钢身体出现都会被Hao嘲笑之后，普罗米修斯也仍旧是产生了一些无奈的感觉。

　　“你这句话就没什么意思了。”Hao笑着说，“MEI可是你的母亲，她给你的就是你天生的身体了，怎么能说和你没有关系呢？”

　　“这样的话，那您就是我的父亲了吗？”普罗米修斯故作恍然大悟地说。

　　“不要乱讲。”虽然听到了这样的话，Hao的脸色也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他只是平静地说，“你没有父亲，我最多只能算是你的叔叔而已。下次要是再这样，那你就该停机更新一下情感系统了，当然，理智系统也应该顺便检查一下了。”

　　普罗米修斯悻悻地不再说话，她非常清楚，对她这种规模的超级人工智能来说，正常情况下应该都是不停机、分部分更新，否则服务器一旦关闭，重启将会花费数十个小时，甚至更多的时间，就算是创造了她的MEI博士，也没有改变这个规律的能力。

　　但眼前之人不同，作为甚至有可能比凯文还强大的第一梯队融合战士，和拥有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以及已经出现了的所有律者核心数据的人，他完全能够在一个小时之内将普罗米修斯关机并重启，至于他会不会在这段时间内改变底层代码，从而让醒过来的普罗米修斯不再是现在这个，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普罗米修斯飘了起来，搭载了高敏感度传感器的她，后台顿时冒出了一大堆自己观测到的气流信息，她很清楚，这是因为Hao正在使用风之律者的权能操纵周围的气流，而流体本身就是一种极为复杂的东西，在三维空间之中所能够产生的变化巨大得可怕，更别提Hao还有刻意炫技的想法在里面了。

　　“博士，您就不能使用空之律者的权能直接传送过去吗？”

　　“空之律者的权能涉及到在高维空间之中定位，是一个极为危险和精确的技术，必须尽量少地使用，作为超级人工智能，我相信你应该也能够理解这个吧？”

　　虽然很清楚这种简单的传送对Hao来说轻松得就像本能一样简单，就像呼吸实际上是一个无比复杂的过程，但任何生命都能够在无意识之间将之完成一样，但普罗米修斯依旧没有反驳。

　　气流将光线偏转，两人虽然在走廊上走着，但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也正因如此，速度其实并不算慢，仅仅一分多钟而已，两人就已经赶到了停机坪。

　　“我已掌经典，通晓战争之术，运筹帷幄，法理之王。”

　　悠然而平静的声音响起，理之律者的权能被激活，仅仅瞬间，以Hao为中心数百米范围内的崩坏能被瞬间一扫而空，这甚至还只是实数空间的表现——普罗米修斯能够清楚地感受，这一瞬间，Hao的能级已经超过了1HW这一正常序列律者的入门能级，甚至已经达到了5HW以上。

　　“不必太过惊讶。刚刚的那句话实际上是一个对我自己的暗示，在使用之后，我就会激活虚空万藏的第零额定功率，刚刚所说的那句对应的是理之律者，能级为9.39HW。”

　　Hao的声音依旧空灵，而在这面积达十万平米的巨大机场上，一个长度百米以上的飞船恍若从虚空之中浮现了出来，但只有普罗米修斯清楚，这个飞船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在刚刚的须臾之间，借助理之律者权能将Hao脑子里的东西复现出来的，甚至比她给的图纸还要完美。

　　如此巨大的数据吞吐量，哪怕是服务器集群的计算中心也难以媲美。

　　“你难道已经【羽化】了吗？”

　　“当然没有。不说我现在还做不到这个事情，就算能做得到，这样简单的小事情，你不会以为我还要羽化之后才能解决吧？”Hao笑得愉悦，眼中尽是青年的狂傲。

　　哪怕是普罗米修斯，在听到如此凡尔赛的话之后，也好一阵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才从魂钢嗓子里憋出来了两个字：“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