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潲沥在米兰国际大学自费留学的第四年,正值暑期,她独自一人在寝室里。
寝室是四人间,室友都是欧洲美洲人,早已回家。
她慵懒的卧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叮……”
手机上显示着“妈妈(花木兰)”。
慢悠悠拿起手机,接通。
“阿夏,今年……”
“我知道,我没有回来”
电话传来一阵如释重负的轻笑。
“嗯,好。对了,妈妈给你的卡怎么还是一分没动?”
“……给您备着,万一夏氏又出问题,可以填一下。”
“……”
静下来了,电话那边嘻嘻索索的声音,是哽咽。
“妈,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夺回你的东西,我决不添乱……”
潲沥在这边,缓缓坐起,揉了揉头发。
“……唉,好……”
电话那边的傅茹君忍住泪水,只听一声“傅总,夏总他们来了。”
“阿夏,妈妈再过几天抽时间去意大利看你啊。卡里的钱要用!别留着哈……妈妈挂了哈。”
……电话通着
潲沥心里倒计时着,3,2,1…
“手机别开定位,别接你爸那边的电话。”
果然,傅茹君的心只有夏潲沥是软肋。一如既往地提醒着。
“知道……”
午后,心情闷得慌,潲沥吃过饭后在世纪喷泉边喂海鸥。
欧文教授路过,走过去拍拍潲沥的肩,慈祥的笑笑。
“Yucca,今年又不回中国吗?”
“妈妈她们那边暂时没有什么进展,我现在回去可能会填乱。”
潲沥轻轻微笑着,放飞手里的海鸥。
金灿灿的头发被阳光从另一个角度折射着,有几丝轻扬飞舞的头发,变成红色,泛起红光。
……
寒喧之后,潲沥与欧文教授分开,独自向山下的小镇走去。
小镇已经很老很破旧了,房墙上是不知何年留下的岁月裂痕。
一片昏暗与她擦肩而过,灰色斗蓬下是一张斑驳的脸,白纯头发被灰渍抓住……
潲沥对她印象深刻,是个妇人,等风吹过,人已不见。继续向深林中走,林渐拔高,出现一黑鸦鸦的洞穴,一股细流不断向外涌来。
“嗯?……”
潲沥向里走,打开了手电,一束光源领着她,探索前面的道路。
在一块闪绿光的原石料上刻着“克林斯托”,概是这山洞的名称吧?
伸手掸去石料上的灰,“克林斯托”的字样下露出一个青色巨蛇围成的标志。
潲沥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继续向前走,穴顶断崖式变高。直到里面实在是连光都照不亮后了,她又一个人往回走。抬头便看见刚刚的穴顶断崖处有另一个小洞口,洞口里冒似在发光,又冒似是一只眼睛。
着实另人分不清,有些后怕,速离山洞,向小镇走回去。
小镇安静的有一点恐怖,缓步向前,脚步声空灵得回响在街道。
道边露出一只脚
“是个人?”
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细看面孔
“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