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啊，暴露身份了，那又怎么样呢

树叶在秋风中摇曳，杨树如影随形，悄无声息地追踪着陈晓，自从那场致命的游戏开始，他就像一道难以觉察的暗流，始终潜伏在陈晓的踪迹之后，不曾暴露半分。

“如果我说……我真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犯呢？”陈晓托着下巴，眯缝着眼睛，那目光如利刃般刺向杨树，“我若真是杀人犯，你打算如何？换句话说，你觉得现在的你……能够逃脱我的掌心吗，嗯？”

“亲爱的……杨警官？”

陈晓的话里充满了挑衅，他似乎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游戏。“你们追查了这么久，明明都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他打了个响指，目光游移开去，“却总是差那么一步，无法触及真相。”

“你不觉得……这很是有趣吗？”陈晓弯下腰，笑容疯狂而妖异，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让他几近痴迷，“就像棋局中的一步绝杀，我却不急于落下，只想欣赏对手跌入绝望的深渊。”

杨树却异乎寻常地冷静，他目光如冰，盯着面前近乎疯狂的陈晓，双手背在身后，沉默如同石雕，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陈晓如此失控。

“啊，身份暴露了。”陈晓故作忧愁地皱了皱眉，随即放声大笑，“那又如何？”他的笑容越发张狂，手中的小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姿态逐渐扭曲。

“对不起啊杨警官，我本想做个安分守己的公民。”陈晓的语气突然一转，似乎有了一丝冷静。杨树仍旧沉默，只是抿了抿唇，眼中深不见底。

“但是，既然你目睹了我的秘密，那么抱歉了，希望你不要恨我。”陈晓话音未落，杨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躲过那飞射而来的刀刃，只是脸颊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呯！枪声响起，陈晓愣住，没有去看哪里中弹，只是最后对杨树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在疼痛中皱缩，最终他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杨树走上前，收起手中的枪，仍旧背着手，低头看着陈晓，眼中无波无澜。这家伙，终于学会了果断。他心中默念。

陈晓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尽全身力气，扯出一个笑容……那是对命运的无声抗争，也是对这场游戏的最终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