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些痛,忍着些……”
“没事,来。”
摇曳的烛火下,苏烟晚咬着卷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水,发丝凌乱地搭在肩侧,底下,衣衫大开,露出白皙的肌肤和上面狰狞的伤口。
那抓伤几乎从肩背横贯下来,血肉模糊,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恐怖。
身后,宫尚角挽起袖子,小心地为她处理伤口。
他的眸色隐匿在烛火照不到亮的暗处,指尖在眼前人儿的肩背游移,那流下的鲜血,血肉翻飞的伤口,甚至在那上面,还有许多陈旧性的伤疤。
她真的很厉害……
“你以前经常受伤吗?”
身后的人声音沙哑,莫名缓解了些伤口的疼痛,苏烟晚喘了口气,吐出口中的布条,思绪逐渐回到了从前。
“是啊……”
那个时候,她也是害怕的,那邪祟毫无人性,见人就咬,她也想过退缩,可是身后就是百姓,她若退了,那身后的他们就会成为邪祟的口中餐,她修行多年,不仅是为了寻求大道,也是为了这世间,所以她发誓,不再退缩。
“不过受着伤就习惯了。”
没有人会习惯受伤,除非她遭遇了许多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来,手抬起来。”
身后的人缓缓靠近,贴近苏烟晚的身体,下意识的,她听话地抬起了手,可下一秒,里衫尽落,只余一件小衣。苏烟晚心头一颤,赶紧捂住了那脆弱的绳结。
“那个,不用包扎。”
“要。”
男人以一种绝对不可违抗的姿态俯身,将两人的距离拉的极近,大掌抚上扣住绳结的小手,准确地找到了指缝,灵活地钻入。
炙热的呼吸打在脖颈处的肌肤,鼻尖若即若离地抚蹭着,低沉的声音是诱人的毒药。
“别怕,我会轻轻的。”
手……被拉开了。
苏烟晚如玉的肌肤,迅速地染上了诱人的粉红,汗珠打着转地滚落,凌乱的发丝贴着躯体,美人……如此。
绷带要从身后绕向身前,身后的男人剪开洁白的纱布,搭上了胸前,顺着肩背后的伤口一点点缠绕。她似被他完全地纳入了他的领地,再也无法逃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只有两人略急促的呼吸,房间里的温度渐渐上升。
终于,纱布包扎好了。
可身后的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修长的指尖勾起那艳红色的小衣绳结,抚过肩侧的肌肤,轻柔地在脖颈处打结。
苏烟晚看不到他的模样,可此刻,她的脑海里却骤然浮现出身后的男人,垂眸认真为她系着小衣的模样。甚至……他孤冷地坐在暗处高台上,浑身以玄色包裹,眼里是化不开的冰雪,唯有指尖的一抹红,是他无边夜色中,唯一的火焰。
那玄色包裹的冰冷外面下,是翻涌的欲色。
“好了。”
扶住肩膀,将人转过来,苏烟晚终于看清了此刻宫尚角的样子,他不像她想的,双目含情。
他的眼睛里化不开的浓郁黑色,分明只是简单地看着她,却让苏烟晚感觉到一股被被他捕捉感觉,是极含侵略性的眼神,他在告诉她,他要进入她的世界……
“伤口记得不要沾水,到时候我会再给你换药。”
宫尚角自然地替苏烟晚整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