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什么鬼?他冲过去干嘛?有毒吧?”
观看君旧听小电视的玩家们发出一声声质疑,那猫似乎跟他没什么关系,冲过去保护吗?要不是这是剧情副线,他早死了。
“开局拿了个还不错的副本,然后自己给自己找虐吗?不理解,但很震惊。”
“这是正常新人该有的想法吗?说他比别的新人,好吧,他自己找死。说他比别的新人不好吧,他却比其他人冷静的要死。”
“我觉得这么做应该也算是情有可原吧,精神值降到了60以下,恐怕根本分不清现实与副本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有见他发疯吗?一般来说应该会表现的有点疯癫吧,但是除了刚刚冲过去保护猫好像他全程都挺冷静的。”
“真是笑死我了,我精神值降到60级,早就在旁边像个猴子一样乱叫了,正常的和别人聊天根本做不到。新人和我的差距吗?”
“感觉他和白六一样过副本的好冷静,当然只不要看精神值。”
“他和白六当年差距好大,白六都不会自己给自己找虐呀。”
“这小电视还值得看下去吗?这个小电视进入了中央大厅中央平单人游戏分屏强力推荐位,这操作有点不太符合吧。”
此时,系统通报一一
有10069人点赞了君旧听的小电视,有10066人收藏了君旧听的小电视,有2687人为君旧听的小电视充电,玩家君旧听获得3868积分。
玩家君旧听在一分钟之内获得破10000点,声誉势如破竹!玩家君旧听获得“名噪一时”成就!
恭喜玩家君旧听获得推广位,进入中央大厅中央屏单人游戏分屏强力推荐位。
哇哦,干的不错哦,获得了一个中央推广位,浏览量正在极速上升中……
有一个玩家,回应了上一个玩家,“我觉得他们是进去的原因应该是因为他触发了和白六刚开始通关的那个副本吧,毕竟那个还是一个隐藏副本,好几年了都没有人触发过,今年难得有人触发。”
“简单来说就是蹭了白六的流量,然后操作跟正常的新人玩家一模一样。”
有一个玩家嗤笑一声,讽刺道“我觉得不一样,大多新人玩家开局不可能精神值直接掉到60,而且又不用精神精神漂白剂。”
“但是他能从白六那边拿下一点好处也是不容易的,你见过有人能在白六那边占过便宜吗?他进了和白六刚开始那个副本说明也是有点运气在身的。”
“你是说幸运值为负数的吗?笑死我了,各项面板还不如当年的白六呢。幸运值还比他差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诶,就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这样是不是在博同情心?故意和苍太和小葵拉进关系呢?他受了伤小葵他们不是乐意帮他包扎了吗?之后就聊上了。这样既拉近了关系,也能做到可以用血写字来互相了解对方,解决了他听不见又不会说话的缺陷。”
有个玩家忽然被点醒,“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我记得后面好像有个测试来着,痛苦达标了就可以继续做祭品,生活说不定会好一点。他这样可以让自己痛苦,在后面的测试中说不定痛苦就可以达标了。”
“啊!所以说他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后面做准备?他是新人吗?感觉你这么一说,前面的都合理起来了。”
“这些新人智商多少啊?怎么感觉每一步都在布局啊?”
“智商90几,和白六、小女巫差不多。”
“现在新人智商这么高吗?你们说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白六啊?智商高又冷静的。”
“我觉得倒也不算太可能,他刚开始精神值60,白六刚开始100,副本开始时他精神值还降了,他俩新人时期差距也挺大的。”
“会长……进游戏了?怎么这么多人提白六?”一路过中央大厅游戏大屏前的一个资深云玩家听见这里好多人提“白六”,用手挤在前面的玩家,挤在前面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会长这几天不是在游戏池里训练吗?什么时候结束了?”
王舜作为资深云玩家,已经在中央大厅的大屏幕前蹲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小电视旁听见了这么多人提白六。
云玩家的意思就是自己下场的时候很少,看别人玩的时候多。王舜更多的时候是负责收集玩家的游戏信息,上交给自己所属玩家公会组织一一流浪马戏团。
王舜呆滞的看着君旧听的小电视,反复确认了两次才恍恍惚惚地开口,“我没看错吧?!这……是那个隐藏副本《邪神祭·船屋》没错吧?!他怎么触发的?!”
他之前听他会长说过,这个副本是专门为他设计的,只有他可以触发这个副本,其他人几乎是不可能。
而且这副本里还装着全游戏唯一,杀伤力相当之大,通常是一出现整个团队瞬间全灭,观众根本还来不及看到,玩家都全部被淘汰了的神级游走NPC。
今天居然有人触发了这个副本,这是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事情。
王舜仔细看了一下君旧听的游戏操作,点开了自己的游戏管理器,查询了君旧听这个小电视的玩家信息,满脸显示着不可思议。
王舜滑到君旧听的幸运值,眼睛睁得老大,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这个数值没有看错,“幸运值夺少?!-1!!开什么玩笑?都能上这个推广幸运值这样?!!难道-1可以等于100?”
……
海上的风浪终于停了,载有君旧听他们一船的祭品的大船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登陆在鹿鸣县的港口。
御船穿戴整齐地站在港口,他们手拄着一根竹竿置地的手权,居高临下望着低头、脚步虚浮、面色虚弱,正排着队下船的祭品们。
祭品们都不过十五岁的小孩,刚懂事又有些懵懂的状态,是鹿鸣县最喜欢的祭品年龄。
君旧听虽说不是这些祭品中年纪最小的,但却是这些祭品中最显眼的。
君旧听被系统调到了自己12岁、身高149的年纪,身高在那一群祭品中尤为突出,以那些大人们的视角明显能看出在人群中那个凹陷下的地方。
再加上君旧听身上一些被撕碎绑在伤口的白色床单,在一群没有什么伤,只是有些虚弱的祭品中更加突出。
大多数站在港口的男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小小的身影,君旧听还是第一次觉得身高是这么的重要。
这些经历风浪的祭品们都死死抱着怀中的小动物,有些小孩子自己还很虚弱,但都没有在意,一心一意的抱着在怀里同样虚弱的小动物。
他们反复的检查小猫和小狗的爪子,用脸贴在他们的肚皮上,感受他们有没有呼吸的起伏。一边检查一边眼泪刷刷的掉落,但一个字也不敢说,也不敢向周围的人求助,只是低头不出声的掉泪。
君旧听倒是无所谓,因为他的动物早就在船上死了。男人们也没有给他新的动物,整个船上也就他没有动物。
那些男人就像是特意不理他一样,让他成为那群祭品中最特别那个。
一个不同于所有人的异类。
御船看着流泪的祭品们很满意的点点头,“去帮他们把宠物治疗好,送到他们的船屋里。”
君旧听用余光扫了一眼,他看见不少小孩儿哪怕因为小葵和他的那些事对这个御船心生畏惧,也因为御船的这一句话眼神亮了一下。
还有几个孩子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御船大人。”
十五岁,正是三观还没成型的年纪,很多孩子一看就是从逼仄又不太正常的环境中长大的,估计对世界的认知度不足。
实在过于好骗。
御船放缓了神色,“你们这批孩子,是乖孩子,爱护动物友怜亲友,情感丰沛,令我很是满意。”
“我知道你们在船上看见我教训小葵了,非常害怕,但我必须在这里说的是,小葵是个坏孩子!”
握在手中的权杖重重向地面敲击,君旧听见苍太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顺着他视线望去。
所有小朋友都转头望向一动不动地站在祭品当中的小葵,她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些孩子打量,视线缓缓变得排斥和警惕,依旧抱着猫,麻木的站在那里。
君旧听不明所以,摸摸自己脏兮兮的口袋,从里面抽出一张有些水污又皱巴巴的纸,上面也写着一些小小的文字,这是他偷偷从房间的墙壁上撕下来的废纸,虽说有点破,但还可以用。
又从左边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小瓶子和一个从木质墙壁上扒下来的木条。
他用木条粘了粘那红色液体,在那张破旧的纸上写下一行字一一【他说了什么?】
君旧听拿着那张纸戳了戳站在他面前听着御船说话的苍太。
苍太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神里满是震惊,应该是因为御船说的话。
君旧听:?
君旧听向四周看去,下面的孩子开始两两三三、犹犹豫豫的像分组一样站在一起。
有些人脸上开始出现明显的表情变化,不少小孩恐惧的哭了出来,也有些小孩儿死死的攥紧拳头,眼里闪烁着光。
苍太脸色苍白地看了一眼君旧听,最终走到他身后,接过他手中递来的纸,并且拿走他手上的木条,粘了粘瓶子里红色的液体。
君旧听的目光,这时看向了站在那里的小葵。
侍从走到小葵身后,双手死死的抓着小葵的肩膀,她的眼里闪过惊恐,但又像是认命一般没有挣扎。
君旧听见此情景小步向小葵那边跑去,可是却被苍太抓住。
他转过头看向苍太,只见苍太神情凝重,头重重的摇了两下,这才将他放下。
苍太将写好的纸递给君旧听。
有些发黄的纸上,用红色的墨水写着简略概括刚刚御船所说的话。翻到另一面,上面写着一一【我当侍从,你当祭品好不好?】
【你身上有伤,当祭品可以受到更好的治疗,我怕你伤口感染】
【小葵跟我说了,她会被带回去,我们不用管】
君旧听看到这句话,抬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苍太,苍太见他看向自己,有些心虑的低下头。
这么红色液体其实是当初在船舱上君旧听留下的血,君旧听觉得这样放着被风烘干太可惜,就偷偷拿了个小瓶子装起来,加上个木棍儿就可以用来写字,这样子交流就不成问题了。
君旧听点点头,表示同意。
将那瓶液体盖上,又将木条儿和瓶子收回口袋里。